“妖女,你要做什麼?你别過來。”綁少年的繩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專門壓制修仙者靈力的鐐铐,将他铐在了床頭。
“那個,不好意思,我必須得過來。”珑月指了指他身下,“這是我的床。”
“你一個姑娘家,把小爺铐在你自己床上,你意欲何為?”
瞧他一副嫌棄的模樣,她也不想這樣的好吧。
“長老們說了,你要不睡在籠子裡,要不睡在我床上,隻有這兩個選擇。那些籠子又髒又臭,平時都是用來關發狂野獸的。我猜你一定不想住在裡面,幫你做出了選擇。”
他一臉被噎住的表情。好半晌才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背對着她躺下,這意思,是不會再搭理她了。
“小道士,你叫什麼名字?”未來還要朝夕相處同床共枕,她總不能一直叫他“小道士”。
“……”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們拿到了你的名牌,”她取出一塊玄鐵名牌,一邊把玩,一邊辨認上面的字,“朝天宗,鴻淩峰。淩日昭是你的名字吧?”
“……”
“我就當是了。看你生辰比我大,以後我叫你‘日昭哥哥’。”
他終于有了反應,回過身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日昭哥哥,我都聽狐族們說了,你要狐族的太白珠做什麼?”
“救人。”他從鼻孔裡哼出兩個字。
“救誰?”
“……我娘。”
“哦。”她應了句,自然而然地躺倒在了他身旁。
“喂。”
“我叫珑月。”
“珑月,你真要睡在這兒?我們人族有一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你就沒别的床可睡?”
“有倒是有,”她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可我認床。”
“你……”他瞪着她,再次語噎,“你絕對是故意的。”
“哈?”她什麼是故意的。
“你們自稱幽龍族,是魚妖?”
“呸呸,什麼魚妖。我可是純正的龍族。龍見過沒有?要不要變身給你看?”她躍躍欲試地問他。
“不必。管你是龍是魚,都給小爺聽好了。小爺再是風流倜傥美貌無雙,也絕不會和你一隻妖有什麼牽連。那日的事,雖非我所願,但我、我還是欠你一次,你要什麼補償,除了娶你,盡管說,我還你就是了。”
“好呀,不用你娶我。”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賊兮兮地抓住他的袖子,“我隻要你對我好,真心的那種。”
***
“後來呢,後來那個淩道長和鴻始皇帝,他們有在一起嗎?”
“沒有。”他打了個哈欠,興緻缺缺地回答。
為了償還對她的虧欠,他答應了“對她好”的要求。鑒于床上空間有限,他能對她好的方式不多。在她的央求下,他答應了在床上給她講人界的見聞和故事。很快他就發現,珑月這丫頭是真沒見過世面,無論講什麼她都好奇,問題又多又傻不說,還不讓他停。就這麼整整講了一天一夜,講得他口幹舌燥隻想閉眼好好睡一覺。
“什麼嘛。”她一臉的感傷,如他所料地問了句,“為什麼呀?”
“你‘為什麼’還真多。”他無奈地給出解釋,“兩個大男人,最多做做知己,在一起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