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像是被烤焦了一樣,渾身冒青煙,龍吟聲聲,震的整個山洞開始往下落碎石,也震的在場衆人耳朵裡冒血,這些人裡唯獨殷十方安然無恙。
龍吟也震出了另外一夥人,江淮看向跑過來抱殷黎的那男人立時睜大了眼,“老、老大!”
“小玉——”殷黎心疼的渾身顫抖個不停,她不知道誰抱起了她,她眼前水霧一片。
“快,砍成碎塊帶走,不抓活的了。花蓮,你也上,老爺子還等着呢。”一個魁梧的蒙面黑衣人命令黑衣少女。
花蓮捂着腹部,看着黑衣人拿着電鋸一擁而上去鋸龍肉,她喃喃冷笑握緊了手中劍,“你也不過如此。”
趴伏在地皮開肉綻的龍玉眼睛看着殷十方,眸色迷茫,隻憑本能,她忽的擡起一隻龍爪對準虞孑的方向,與此同時一束雷光從虞孑手中沖天射出,虞孑慘叫,爪子被劈成了焦炭。
發出雷電的碎片懸空忽的就射入了龍爪,消失在她焦黑的皮肉之下,也在那一瞬龍玉騰空,被雷電纏裹,經過雷電的洗禮,焦黑褪去,一條銀白的龍在空中盤旋飛翔,昂首長吟不絕。
地上仰頭看龍,被震驚的衆人,素質差一些的直接就五官流血倒地而亡。
抱着殷黎的龍潛直接下令,“殺。”
遂,扛着槍炮的屠龍士各就各位,屠殺開始,轟隆聲此起彼伏。
空中的白龍亦發威了,口吐雷球,噼裡啪啦,劈的地上衆人抱頭鼠竄。
倚着迷榖的花蓮冷冷一笑,她就那麼看着龍玉在空中耍威風。
殷十方沒有捆縛龍玉,他就那麼放縱龍玉大開殺戒。
殷黎擡頭,看着眼前人的模樣,一巴掌就打了下去,“放開我。”
龍潛緊緊抱了一下殷黎将她交給手下,“帶走。”
“我不走,你不能殺我的女兒。”殷黎哭着怒喝。
“她不是你女兒,它是龍,是兇獸,留着它就是禍害。鲸魚,打暈她帶走。”
“是,老大。”
“我不……”殷黎的反抗戛然而止,軟軟的倒在一人的懷中。
“你們仨也趕緊走,這裡交給我們。”龍潛給蒲含煙、江淮和殷十方下達完命令之後,扛着一個槍炮就加入了屠龍戰場。
虞孑和黑衣人都不甘心把龍玉這條完整的龍便宜給了龍潛的屠龍隊,紛紛也加入了進去。
而花蓮卻開始屠殺黑衣人。
“花蓮,你想死嗎?”領頭的黑衣人大怒。
“你們都要死,誰都别想走出這裡。”花蓮的劍術幾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對她沒有防備的黑衣人要麼被捅死了要麼就被掉落的巨石砸死了,連同那領頭的也被花蓮利落的幹掉了。
于是,她的劍找上了龍潛。
龍潛長了一張國字臉,是十分雄偉正派的長相,他扔掉槍炮和花蓮打商量,“我知道你們,可現在不是咱們人類内讧的時候,先屠龍,屠龍之後咱們再算賬。我很欣賞你的劍術,你棄暗投明怎麼樣,我能為你申請到部級待遇。”
花蓮冷掀了掀唇角,“你連我的底細都不知道,也想利誘我?蠢。”
話落花蓮就和龍潛打了起來。
龍潛可不是江淮那種半吊子,武功卓絕非常。
有了花蓮這種劍術高手攪局,龍潛知道這次殺不掉這條白龍了,當機立斷,“撤!”
花蓮收劍又是一聲冷笑,與此同時,巨大的轟隆聲從四面八方響徹。
龍潛大驚失色,“快走,整座山都要坍塌了。”
轉頭他又大罵站在碎石雨中的花蓮,“你這個瘋子!”
花蓮卻已劍指落在山丘上的龍玉了,此時,這個山洞中也隻剩她們一人一龍了。
龍玉看着花蓮歪了歪頭飛向瀑布,一頭就紮進了地下河。
花蓮抿了抿唇有些不忿,但也跳了下去。
山崩地裂,很快這個空間就成了廢墟,連同那些發光的迷榖都被埋葬了。
而殷十方等人被從西湖水上打撈了回去都送進了醫院,傷的最重的是江淮,可他此時卻很興奮,因為他的偶像老大來看望他了。
“老大,你們是不是早就躲在那個大山洞裡就等着尋找機會屠龍的啊。”啃着蘋果江淮興奮的問。
“嗯。”龍潛沒多說,拍拍江淮的肩膀以作鼓勵,“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看看。”
“啊?老大你這就走了。”
蒲含煙都看不過去了,掐了江淮的大腿一把,“沒眼色的,閉嘴。”
龍潛一走,江淮就趕緊問道:“怎麼,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蒲含煙拿起包白了江淮一眼,“知道老大這些年為什麼都一個人嗎?”
江淮頓時八卦之心燃爆,兩天閃亮,“難道不是和顧醫生是好基友嗎?”
蒲含煙一聽不搭理這貨了,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唉,你别走啊。”
隔壁,殷黎躺在白色病床上睜着眼睛看天花闆,龍潛僵硬的站在一旁,而殷十方則抱臂在胸看着窗外。
很久,龍潛清了清嗓子才道:“阿黎,我……”
“我不想見你,你走吧。
“阿黎我可以解釋,我當年并不是不信任你,我接到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生還的任務,我不想你等我就、就借你懷孕那件事傷了你,是我對不起你。”
“你敢說你當年是信任我的嗎?”殷黎看着龍潛讷讷的樣子早已冷了的心更添堵了,“現在你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我的脾氣你知道,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永遠不會吃回頭草。十方,送客。”
殷十方轉過身看向龍潛,“請。”
“好,我走,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