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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花獨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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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手殺了一個北栖人,往後也将一個個清算。

喬波倒吸一口涼氣,仔細回想,去年确實死了一個主簿。再翻曾蓮的訴狀,她訴的是曾觀害死了她的母親,還包庇郝二十,驅使郝二十殺人放火。

望涯不覺看向曾蓮。

她的訴狀一遞,案子就變了處境,原來是曾觀草芥人命濫用職權,如今倒成了為民除害,是不得不為,他确實往衙門裡塞了北栖人,可也親自把他們一一了結,有罪,但不能是重罪,并且,曾蓮頂着一副曾夫人的面孔,喬波難免會看在她的份上多加斟酌。

“這同歸子衿又有什麼關系?”望涯問,至于其他的,她看不明白,整個案子彎彎繞繞,莫名其妙。先是曾觀不肯舍下官身攜妻女遠走,亦不敢反抗耶律大石,更不敢将消息透露給那麼大的一個喬波,而喬波白長那麼大的體格,底下波濤洶湧暗流湧動,他心裡卻隻裝着山上的靈芝,以及水裡的螃蟹。

什麼都不過問,什麼都不知道。

曾觀忽然間變得蒼老,像是剛從棺材裡頭爬出來的:“他的大哥歸子與,那年要進京趕考,卻被我撞破他同朱九的私情,後來我遭郝氏兄弟要挾,偶然看見歸子衿,便想到拿歸子衿釣魚,歸子衿自然不肯,于是我便邀他到聚金樓去,叫他親眼瞧瞧自家大哥同朱九的往來,他看見了,再後來,我們打了一架,我把他送進牢裡,拿他大哥的前程作要挾,要他帶商秀上山去。”

“歸子衿是怎麼死的?”望涯又問。

“我推的。”曾觀答。

案情已經明了,喬波看向曾蓮,一時摸不清楚她為何呈這份訴狀,于是問:“你的訴求是什麼?”

曾蓮直了直腰闆:“求大人明鑒,一切按照王法律令判決,切勿看在我娘的份上從輕。”

望涯一怔,原來是她狹隘了。

……

不過才過了一日,竟已經好似深冬,夜風吹得望涯打了幾個寒顫,不得不起身将窗戶關緊。

文書她拿到了,至于曾觀的判決,當提交大理寺。

“望司直,喬知府邀您到府上嘗嘗新菜。”來的是知府家的侍女,手臂上還搭着件披風。

望涯收拾完包袱,推門出來,侍女便将披風遞了過去:“我們家夫人說,天氣冷得突然,擔心望大人衣着單薄染了風寒,在回京路上還要遭蹉跎,這是貂皮裁的,特别暖和,還請望大人笑納。”

“勞煩夫人記挂,望某銘記在心。”望涯确實冷得不想出門,隻好老老實實披上了。喬波這番周折,大抵是想讓她回到京裡替他說說情,将案子一五一十全都還到曾觀身上,順便蓋一蓋知府‘渎職’的罪名。

車廂裡溫暖如春,甚至還備着茶點,望涯掀開簾子,一旁的侍女也轉頭問:“大人有何吩咐?”

“你可知道曾夫人的姓名?”

侍女思索片刻,最終搖頭:“回大人,不知。”

到了喬波府裡,又是流水一般的席,桌上琳琅滿目,四處點着燈火,恍如白晝。

“望司直明日便要啟程?”喬波往前探了探身子。

“是也,商秀的案子實在是催得緊。”望涯手上捧着暖爐,身前的靈芝雞湯散發出陣陣香氣。

“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好好備菜,望司直何時再來,一定要提前知會本官,本官好給你安排最應季的美食。”喬波笑道,擔心望涯沒聽懂,猶豫一二後,還是端起雞湯,道:“那就請望司直手下留情啦。”

望涯也捧起碗回敬:“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喬波喜笑顔開,以為望涯說的是手裡頭的雞湯,實際上她說的‘君’指的是趙俨,她領着朝廷的俸祿,自然就得替朝廷辦事,當然,這個誤會就是制造給喬波聽的,否則今日她恐怕不好輕易離開。

吃飽喝足後,望涯又乘上知府的馬車回衙門,正是昏昏欲睡時,馬車卻忽然停下。

望涯正要查看,窗外的侍女先道:“大人,是前頭有人犯夜被衙差拿了。”

“那是……曾蓮?”望涯掀開簾子看了半晌,隐約辨出來,接着下車。

“望司直。”衙役朝望涯行禮,再看看不遠處挂着知府家牌子的馬車,連忙解釋道:“此女犯夜驚擾,正要緝拿。”

“你出來做什麼?”望涯問。

曾蓮手上挎着個竹籃,裡頭蓋着塊麻布,望涯打眼一看便知道裡頭裝着的是香燭紙錢,果然,曾蓮道:“來給歸家兄弟燒幾炷香,畢竟是我爹做的蠢事。”

“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下不為例。”望涯發話,衙役們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将她放了。曾蓮謝過望涯,轉身正要離開,卻聽她問:“且慢,長路漫漫,你陪本官走一程罷。”

又從錢袋子裡撥出碎銀賞給衙役:“天氣寒冷,請諸位喝碗羊湯。”

“多謝望大人!”

衙役走後,望涯解下披風交還知府的侍女,不等對方發問,她先道:“感念夫人好心,然而公務在身多有不便。前頭再有一小段路就到衙門了,本官自己走走就好,姑娘請回吧,路上多加小心。”

侍女猶豫一二,終是收了披風,轉而将手裡的燈遞給望涯:“大人慢走,當心腳下。”

于是,路上隻有望涯以及曾蓮了。

曾蓮跟在後頭,莫名有些緊張,直到望涯問:“敢問令堂名諱。”

“花獨義,字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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