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服了你了,這還不明白嗎?你那個秘書想泡你,好歹是個老闆,身邊誰想篡位當老闆娘一點兒看不出來嘛。”
“你從哪得出來的結論。”
“很簡單呀,她眼神都那麼明顯了。”
“眼神?”
“我真該在衣服上放個攝像頭,她剛剛看我那眼神你沒看到啊。她是你的秘書,你要是有了新情況她好奇或者是八卦都是正常的,哪怕不感興趣都是正常的,可她那個眼神哦,怎麼形容呢。動物園裡一隻漂亮的孔雀遇到另外一隻更漂亮的眼神,你懂嗎?”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是你心大吧,身邊的人都琢磨不明白。”
瞿西洲把人送到姚晚姻家樓下,沒有跟着上樓開車徑直離開,可喬桃的話在他耳邊一直回蕩。
他跟栗黎認識的時間太久了,人一旦相處久了,很多界限就會變得不清晰,不敏銳。如果不是明顯的變化,日複一日,甚至很難發覺。
瞿西洲想通過喬桃看一看,裴沛是不是能像她說的不在意了,什麼都不在意了,可喬桃的敏銳是他意料之外的。
栗黎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男朋友,瞿西洲不關注這個,不過一到情人節之類的節日,栗黎辦公桌會在那天變成花園,十分紮眼,讓秘書室的其他人羨慕不已,是明顯并沒有固定的交往對象的狀态。
栗黎覺得她等待的夠久了,眼下沒有那麼多時間讓她徐徐圖之。
瞿西洲離婚之後應酬的時間少了很多,他的工作量不知不覺減了幾乎一半。公司裡無關重大決定的會議他出席的也不多,瞿西洲把自己的時間做了重新的分割,并逐步分成幾分部分交到不同的人手裡。
公司裡的人敏感一些的都能察覺到,他們老闆的野心似乎随着年齡的增長被逐步磨平,公司跨越的腳步緩和了下來。
晚上陪瞿西洲一起去酒局的男助理告訴栗黎取消明早的會,瞿西洲怕是要晚一些才能去公司。
「瞿總醉的厲害?」
「對啊,剛才出來的時候我一個人都扶不動他。」
「一會兒到瞿總家記得給他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