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叫你師姐,我們又不師出同門。再說我也不想讓你當我師姐。”
“你說什麼?”
白徽沒聽清楚,靠近了他一些,兩人隻隔了兩拳的距離。微生隴都能仔仔細細看見她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和那飽滿的紅唇。他耳根微紅,強裝鎮定:“過幾日,玄門盛會你去嗎?”
往日她都沒有去過,都是她師弟代為出席。
白徽眨了眨眼睛:“這次會去,畢竟半夏也要去參加,我有些不太放心。”
微生隴嘴角微微揚起,假裝不在意:“哦。”
不遠處的樹梢上,烏女和廿九隐去身上的妖氣,奉主上之名前來看看正道最近有什麼動靜。看到白徽和微生隴都在此,本以為他們會聊一下道中密事,卻沒想到是在談情說愛。
烏女都快沒有耐心了,罵罵咧咧道:“那個女人腦子看着挺靈光,怎麼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
廿九狐疑道:“她不是聽懂了嗎?”
“你也是白癡嗎,那個男人剛才說不想讓她當師姐的意思是想讓她當他道侶。他問她去不去玄門盛會肯定是要想見她,要知道這個盛會要辦好幾日,自然有時間風花雪月。”
廿九豁然開朗,點了點頭,慢吞吞道:“你真聰慧。”
烏女雙手叉腰,得意一哼:“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但正道的腦子都用來對付它們妖族了嗎,這點小心思直接說破就行,藏藏掖掖做什麼。要是她直接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點破心思,對方若是有意,直接就辦了事,多麼幹淨利索。
微生隴瞧見一團軟白在草叢中蹲着,直接一把握住耳朵,兔子在半空中賣命蹬着。
白徽疑惑道:“你捉兔子幹嘛?”
“烤了吃,上次吃了你一次,這次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白徽挑了下眉:“你會做嗎?”
“當然。”
他記性一向很好,上回白徽行雲流水的剝皮放血動的作他早已記在心裡,不過白徽在一旁目光灼灼盯着,讓微生隴的手忍不住微微發顫。
看他猶豫不決,白徽想着為他解圍:“要不,我幫你。”
“不用。”微生隴果斷拒絕。
烏女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這個男人殺過那麼多妖獸,之前把他們扇到南荒眼睛眨都不眨。竟然因為殺一隻兔子手抖,看來是想裝純情啊,可真有心機。
微生隴屏氣凝神微微用力,嘎吱一聲,兔子腦袋就歪在一邊。他手一松,那兔子竟然掙脫了他的手,往遠處竄了過去。
烏女啧啧道:“堂堂昆吾劍尊竟連一隻兔子都弄不死,還好意思在女人面前邀功。廿九,要是你有了心上人,一定不要這樣磨磨唧唧。就他這樣啥話都憋在心裡的,最後隻能孤獨終老看着她同别人喜結良緣。”
廿九似有所悟,有些呆滞的雙眸微微亮了起來,他戳了戳她的後背。
“幹嘛?”烏女直接拍開了他的手。
廿九眼神肅穆,一本正經道:“你願意跟我一起生小狐狸嗎?”
烏女紅豔的雙唇睜得老大,面色駭然,大喊道:“你說什麼呢!”
那邊二人聽到樹裡的動靜,白徽一刀掃過去,罡氣直接吹散枝葉,樹上的兩人現出了身形。微生隴右手布陣,瞬間陣法亮起,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直接将二隻妖牢牢困住。
白徽提刀指向他們,冷聲質問:“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烏女沒成想竟然會暴露位置,看着二人心想今日應該是她的死期了,索性自暴自棄道:“要殺要剮随你們,但是女人我告訴你,你旁邊這個男人剛才實際上是想說他愛……哎呦喂!”
微生隴眼看不好,情急之下,手中一道寒冰扔過去,凍成冰疙瘩後直接又一掌給送到十幾公裡外。
白徽面色古怪道:“你幹嘛放他們走,我還準備拷問他們四方城的事情。”
微生隴神色匆忙,丢下一句:“我去抓兔子。”就匆匆離去。
白徽看着男人匆匆離去的身影,心中更加有疑:“他最近怎麼古裡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