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嫔娘娘,大皇子這邊先交給您,奴婢先送皇後娘娘回去。”金嬷嬷恭敬的開口,
麗嫔神情麻木的點點頭。
“以若,你留在這裡。”金嬷嬷吩咐後,直接派人擡着葉靜姝離開。
葉靜姝并沒有昏迷,隻是不想再留在那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嬷嬷,看來要另外打算了。”
葉靜姝煩躁的開口。
金嬷嬷把安神香點上,袅袅香煙飄散在空氣中,葉靜姝煩躁的心慢慢平複下來。
“主兒,正好此次大選,會有合适的人選。”
“不行,那些秀女背後都有家族姻親,哪裡會心甘情願把孩子抱給本宮,就算表面心甘情願,背地裡不一定有什麼算計,本宮可不希望養一個白眼狼。”
“那主兒的意思,是再推一個人上位?”
金嬷嬷試探的問道。
“大選的秀女如今都住進宮了,本宮若是再推一個婢女上位,那意思太明顯了,在宮裡不比在府内,皇上恐會對本宮心生芥蒂。”
葉靜姝煩躁的開口。
金嬷嬷聞言,一時也想不到好法子。
“大皇子身邊的宮人都好好審問,究竟是大皇子倒黴,還是有心人算計。”
屋内主仆二人小聲商議着,沒有注意到門口一道身影離開。
以徵匆匆回到她獨住的小屋,坐在梳妝擡上,透過銅鏡看着自己的面龐。
銅鏡照人模模糊糊的,不過也能瞧出是個面容嬌俏的女嬌娥,隻是女嬌娥的臉上如今布滿焦躁,平白損了顔色。
如今住在宮裡學規矩的秀女,明年就會進行殿選入宮,這前後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若是不能抓住這個機會,等新人入宮,她的機會隻會越來越小。
以徵擡手摸了摸臉頰,感覺到手上略有些粗糙,連忙拿出護手用的桂花膏,厚厚的塗了一層。
“皇上,那些人被嚴刑拷打,也沒人承認害大皇子,更沒人承認開了大皇子的窗戶。”
長忠把手上的供詞放在皇上面前。
“不過,奴才到是有其他發現,皇後身邊的以徵似乎有些小心思”
“以徵?”
“是皇後身邊的大宮女,大皇子生病,皇後娘娘派以徵和另一個大宮女以若照顧大皇子。”
“一個奴才,就算有些小心思,難道還敢謀害皇嗣?”
水澤不相信。
其實李長忠也不相信,隻是……
“回皇上,奴才也不信,隻是查到一些東西。”
“以徵與何答應身邊的輕亭接觸過幾次,而這個輕亭與淑妃娘娘身邊的二等宮女苒兒也有過幾次接觸,據奴才調查,以徵與輕亭接觸過幾次後,那點小心思愈發明顯了。”
“你的意思是何答應?她怎麼敢?”
水澤半點不提淑妃,也不認為淑妃會對大皇子出手。
李長忠低着頭,“奴才調查,懷疑何答應有了身孕,淑妃娘娘應該是知曉了,才會派苒兒姑娘探消息吧。”
水澤沉默了片刻,才沉聲道,“派太醫去給何答應診脈,還有,輕亭和以徵,全都拉進慎刑司。”
宮裡的消息,哪怕玉玊正在養病,葉在第一時間知曉了。
畢竟大皇子得病情無法瞞着。
皇上的舉動更是雷厲風行。
“大皇子也是可憐。”玉玊喝着溫熱的補湯,擡頭看向知書,“你覺得會是誰?”
“何答應被診出有了身孕,兩個月了已經,看樣子是在大皇子第一次生病前後懷上的,何答應身邊的輕亭是在半個月前才與以徵偶遇幾回,不過在一個月前,輕亭到是偶遇幾次淑妃身邊的苒兒。”
“茴兒有傳消息過來嗎?”
知書搖了搖頭。
“反正與咱們無關,你注意着些,别被潑了髒水,注意一下後續。”
玉玊停頓了會說道,“最近也茴兒也不要聯系,等一切塵埃落定,再去問問。”
知書秒懂,問問也是試探下。
“那秀女們如何?”
“都進宮了,接下來一個月跟着教導嬷嬷學習禮儀,也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恩,宮中如今是多事之秋,秀女那邊你看好了。”
“主兒放心,您如今最主要的還是把身體養好。”
“好。”
玉玊含笑點頭,她的金手指自然不能随便透露。
七天一晃眼過去。
玉玊身體素質不錯,風寒早就好了,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剩下的一些凍傷,隻需要繼續抹藥,身體剛大病一場,也需要喝藥護理。
不過玉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藥,大部分直接趁人不注意到了,每日用異能少許淬煉身體,恢複比喝藥快。
這樣就算太醫有些疑問,也隻會以為玉玊身體素質好,以及喝藥的原因。
至于為何李九和抱琴恢複的那麼慢,也隻能歸結于玉玊被照料的好。
“主兒,該喝藥了。”
抱琴端着藥碗過來,看見玉玊下意識露出的表情,忍不住抿唇一笑。
“主兒,奴婢特意準備了蜜棗,您喝完藥,正好甜甜嘴。”
“你細心,藥先放一邊,本宮一會喝。”
“主兒,藥的溫度剛剛好,再涼藥效就會差這些。”焦墨苦口婆心的勸道,對于主兒怕苦不愛喝藥的行為,焦墨隻能哄着來。
玉玊一臉無奈的看着端着藥,大有她不喝,人就不走的焦墨。
“行,端過來,本宮喝還不成。”
玉玊撇了撇嘴,看着黑漆漆的湯藥,嗅着苦澀的草藥味,直接的頭腦都被熏的迷糊起來。
“奴婢喂您。”焦墨一臉欣喜的說道。
“别,藥碗端過來,本宮一鼓作氣喝下去。”
玉玊想起之前有一次水澤過來,非要喂她喝藥,一勺一勺的,足足喝了三刻鐘,苦死了,還得表現的情意綿綿。
想想都受罪。
玉玊端起碗,憋着氣,一口喝完,動作豪邁利落,然後捏起蜜棗,連吃了三個,“焦墨,你這蜜棗準備少了。”
“主兒,太醫說了,蜜棗吃多了容易解藥,三個足矣,主兒要是還覺得苦,奴婢給您倒杯溫水漱漱口吧。”
焦墨說着,看到玉玊點頭,連忙去倒水。
“還得是焦墨才能治的住主兒。”知書在一邊打趣道。
“好呀,你們二人如今到是合起夥來欺負本宮了,真是大膽。”
玉玊漱完口,佯裝惱怒的伸手隔空點了點知書和焦墨。
“還不都是主兒您慣的。”
知書知道玉玊并不是真的生氣,說着俏皮話,哄玉玊開心。
“是主兒心好,待奴婢好,所以奴婢才敢管着些主兒,不過若是主兒能乖乖喝藥,早日把身子養好,主兒便是要罰奴婢,奴婢心裡也跟喝了蜜似的。”
焦墨為玉玊擦了擦嘴角,笑嘻嘻的說道。
“好呀,你們。”玉玊說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裝不下去了。
主仆之間其樂融融。
“抱琴和李九如今怎麼樣了?”
笑過後,玉玊關心的問道。
“回主兒的話,抱琴姐姐和小九子風寒有些重,不過已經好轉了。”
“那就好,知書,你拿些補品給他們,他們的藥材和炭火都不能少。”
玉玊的話讓屋内的奴才們聽着都心暖。
跟着一個好主子,一個不苛待下人的主子,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福氣。
“對了,那些秀女規矩學的是如何了?”
玉玊想到宮裡住的那些秀女,随口問道。
“回主兒……”
“主兒,長安宮的以微姑娘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