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吃着可好。”

姜南準備把桶裡的土豆塊撈出一些瀝水，一邊還回應大叔的話。

“香，真是香極了。”

攤販大叔顯然沒吃過瘾，跟姜南閑聊一陣，終于忍不住問：“小娘子，你這東西怎麼賣的。”

姜南聞言，眉眼一擡，神色壓着欣喜，語氣自然道：“大叔，這小份賣三文，大份賣五文。”

“大份？小份？”

姜南出言解釋：“小份就是大叔和嬸子方才吃的那樣，大份就是兩份加起來的。”

那大叔心裡一喜，這小娘子真是舍得，這一下就出掉六文錢。

可這味道實在是香，小娘子的鐵鍋闆上還在炸，那味道随着風一直往他這裡飄。

“那小娘子給我來份三文的，就用這個裝。”

姜南失笑看着攤販大叔遞過來的油紙。

上面還有花生碎和魚腥草呢。

姜南動作快，等土豆炸好，迅速給人調料。

大叔等待的過程中，看見一旁幫忙的沈安，出言調侃：“你是小娘子的弟弟嗎？這麼小也跟着出來擺攤啊。”

這孩子跟他兒子一般大小，可他兒子是個搗蛋的，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捉蝦，沒一個不做。

“是我的嫂子。”

沈安的聲音輕輕的，姜南聞言，側頭笑一笑，給大叔裝好，看着人遞過來的銅闆，拍拍沈安的背，讓人去接。

沈安在碼頭上跟姜南學了很多，接過錢，還知道說一句：“叔，您吃好。”

大叔被沈安小大人的懂事模樣逗得一笑。

“诶，好好好。”

沈安欣喜地把銅闆裝進姜南給做的長竹筒中，哐當當的響聲，把兩人都聽得舒爽。

一旁的大嬸正猶豫要不要再買一份，就有人上前來問她攤前的物品。

“你這小鼓怎的賣啊？”

“這鼓四文錢。”

“阿娘，我要這個我要這個。”

三四歲幼童的聲音響起，耍賴着讓自家娘親買東西。

沈安放好竹筒，聽見聲音，望過去，正好看見小孩拿着撥浪鼓玩，他很是羨慕。

姜南沒聽見動靜，低頭看去，又聽嬸子攤前的婦人說道：“你這攤子怎的這麼香？”

“阿娘，阿娘，你看，我要吃，我要吃。”

孩童的娘親看向指着的方向。

美婦人側目向左看去，瓜果攤的大叔正拿着一份火紅的東西吃得正香。

婦人付好銀子，走到姜南攤前。

剛巧看見那攤布上畫的圖畫，她想到了自家兒子在院子土地上亂畫的樣子。

“小娘子這賣的是什麼？”

“狼牙土豆，鹹香軟糯，酥脆可口，娘子可要來一份？”

姜南說完，用筷子夾起一個，遞給年輕婦人。

那婦人倒也不拘小節，接過，一嘗，确實軟軟糯糯的。

婦人正嚼得起勁，她兒子卻鬧起來。

“阿娘，我要，我也要。”

小孩子大力一推，婦人始料未及，腳上沒穩住撞向姜南的攤子。

好在姜南眼疾手快，飛速伸手扶住，四方桌很快被穩住，倒是把一旁的幾人吓到。

“诶，這是什麼啊，怎麼還白白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