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做事終究沒有做絕,不然直接把餅子給塞他們嘴裡現吃下去才得勁。
聽得容瑾兩隻眼睛睜大,覺得太特麼痛快了,難怪能做出找個病秧子夫郎入贅的事兒。
他扶着月洞門走了進去,眼中劃過茫然,怎麼就一個幹吧老頭、一個矮黑的莊稼漢子和一個五大三粗但明顯把好衣服穿出來的年輕男人,他們被一群小厮圍着。
院子裡就是不見剛才還在說話的黎少爺。
“少爺呢?”容瑾問。
容瑾發出聲音,站在院中的衆人才發現門口有人。
是個清俊的書生,身量高,長得極好,那掃過去的眼神清清淡淡的,仿佛看的是路邊無關緊要、懶得搭理的野狗。
族長和隔房堂哥帶來的年輕男人一下子瑟縮了肩膀,埋着頭羞得不敢擡起來。
“回郎君,少爺要出門了,現在約莫在套車。”
一個有眼力見的小子趕緊上前回。
容瑾斂眉,“知道了。”
他看向氣哼哼的老頭,清瘦的臉上浮現出客套的笑容,“這位我不知道如何稱呼,我就是你口中的痨病鬼,很抱歉了,我還挺能活的,嘿嘿。”
“病秧子,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堂哥現在耍起威風,想要重新找回場子。
容瑾看着快要指到自己鼻子的手指,笑着說:“我是秀才,你這麼對我不客氣是要打闆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容瑾吓唬人呢,感覺秀才身份真好用。
堂哥吓得立刻縮回了手,兇悍的表情下盡是畏懼,他嘴硬,“我可什麼都沒做。”
容瑾不搭理他們了,扶着冬子的手催他趕緊帶自己去找黎少爺,晚了一步,他就要出門了。
緊趕慢趕,終于在側面處看到了即将出去的馬車。
容瑾喘着粗氣沙啞着嗓子喊,“等等。”
靠他能攔得住才怪,關鍵時刻還要靠年輕人,冬子小跑過去攔下了馬車。
容瑾扶着腰,呼哧呼哧地走了過去。
馬車的門簾子掀開,黎未探出了頭。
他看到瘦弱的容瑾呼吸不穩地站在車邊,對着他說,“我做了餡餅,趁熱嘗嘗。”
“還有,我想和你談談。”
心髒砰咚砰咚。
容瑾輕撫胸口,心裡面說:淡定啊,帥哥美女又不是沒見過……但脾氣、容貌如此好的,當真好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