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有點沒明白。
在酒吧是摔了一跤,但是衣服也沒有髒到見不得人,而且現在洗,豈不是要濕着衣服出門?
青年的眼神格外純然,那帶着些許疑惑和擔心的臉蛋,格外惹人憐愛。
可惜剛剛他也是這副模樣,乖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仍一個初見面的人狎昵玩弄……
盛弘黑眸沉郁,暈染着駭人的氣息。
接着,手掌落在沐言的領口。
在沐言還未反應過來時,才扣好的襯衣瞬間被撕開,貝殼制的扣子在大力的撕拉下,崩到牆壁,又撞擊到地上,發出幾聲脆響。
襯衣的衣料崩到極緻時,在鎖骨處壓出兩道玫色的勒痕,再次顯露出胸口的肌膚。
青年的身體瑩白雨潤,肌肉并不明顯,也不過度寡瘦,而是覆蓋着細膩勻稱的膚肉,幾乎看不到毛孔,卻在膚肉纖薄處,能隐隐看到極緻蜿蜒的青色血管,仿佛一幅瑰麗的壁畫;
但刺眼的是,上面泛紅的痕迹,昭示着這份珍寶曾被人怎樣沾污
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觊觎和沾染的感覺,無一例外會讓人極度不爽,讓人迫不及待,讓自己的印迹加蓋于上,警示觊觎者它真正的主人是誰。
揪住自己領口的雙手被盛弘輕而易舉地制住,按到頭頂。
這個姿勢,讓沐言更加靠近身前的人,像是一朵緩緩綻開的花骨朵,而嬌嫩的花蕊,就在脆弱的花瓣中羸弱的輕顫,仿佛吸引着蜜蜂前來采撷。
這一幕,讓身前的男人眸色不免變得暗沉。
沐言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卻能感受到身前這個男人的危險,頓時臉色發白,呼吸像是在大風裡搖擺的脆弱藤蔓,時刻有着被折斷的風險。
不知道說什麼,就最好什麼都不說。
他勉力咬住唇瓣,顫抖的視線偶爾小心地掃過盛弘的臉色。
然而盛弘的臉色,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一掬冷水就這樣被撒到身上,冰冷的溫度觸及皮膚,讓沐言本來就緊繃的神經失控,發出一聲驚叫;
男人并未被這聲呼喊喝止,沾着冷水的手指壓上被沾污的地方,像是在清洗一個複雜精緻的裝飾。可柔嫩的肌膚敏。感又脆弱,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虐待。
細嫩的皮膚被粗糙的指腹摩擦着,仿佛破了皮一般,再浸入水,如同一道酷刑;
從未被人如此對待的情況下,無法抑制的劇烈羞恥将痛感無限放大;
黑眸蓄慢委屈又絕望的淚水,吧嗒、吧嗒,一滴接着一滴,如急雨一般,砸到衛生間堅硬的地闆上。
他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
被按在牆壁上的手也開始掙紮,即便明知道無法逃脫,沐言眼眶通紅,淩亂的衣衫加上破碎的抽泣,像是一隻被玩壞的破布娃娃;
“好痛……”
盛弘的動作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沐言委屈的情緒卻沒有因為盛弘停下的動作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這個主角攻就是有毛病!
暴躁鬼!虐待狂!
怎麼會有人喜歡這種人?!
要不是任務需要,他一定離這個人遠遠地,最好永遠都不見面!
看着沐言委屈得無以複加,身體都在輕顫,盛弘狂躁的心反而漸漸平靜下來。
他為什麼會被沐言這樣帶動情緒?
僅僅因為未婚妻的身份?
可之前無論聽到沐言怎樣的消息,他除了厭惡,就是希望這個人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想到最近兩次見面沐言的舉動,盛弘眼中湧起莫名的情緒。
沐言肆意宣洩的情緒在察覺盛弘的異常後小心地收了起來,許是因為慣性的關系,還打了個哭嗝,眼眶濕濕的,鼻尖紅紅的,整張臉都被自己憋得又粉又濕,像被拎住後頸的小動物,模樣呆呆傻傻的,又看着十分可憐;
仿佛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被抓住這樣懲罰……
他認識的沐言,沒有這麼好的演技。
而這樣的沐言,顯然和他胃口得多,甚至讓他胃口好到,想要一口吞下。
“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沐言呆愣了一下,接着特别謹慎地晃了下腦袋,仿佛對面的盛弘有一絲表情不對,他就會立即點頭認錯,雪團似的綿軟面容,恍惚下一秒就會融化。
盛弘剩餘的一點煩躁,也順勢被融化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