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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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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旁邊的景點還去不去啊。”陳棄很明顯不關心這些,繼續問。

“再看吧,”徐靈賓頭也不擡,“考古隊才放兩天假,到這就得小半天,還得算回去的時間。”

“那就是不去了,”陳棄皺了下眉,“那你這出這趟門,不就是來受罪了。”

“怎麼是受罪呢,”徐靈賓揚了揚手裡的筆記本,故作神秘道,“離奇鬼影籠罩乾陵上空,挺有意思一事,不覺得嗎?”

陳棄張口想答什麼,最終隻歎了口氣,換了一句話,“那就沒我事啊。”他實在看不出自己有什麼來的必要。

“怎麼會,我還需要你幫我……助助威?”她這句話剛憋出來,陳棄就皺着眉急轉過身,抗拒的意思不要太明顯,她連忙補充,“在心裡幫我助助威。”

空氣靜默了一瞬。

“要不,幫我想想怪圈怎麼回事。”

“隻有一天吃太飽的,才會想這些。”陳棄背着她說。

徐靈賓笑容僵了一瞬,“對我評價這麼高呢。那這樣,幫我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圈……”

“沒有。”

“可能乍一看沒有,但仔……”

“沒有。”

“也……”

“沒有。”

好吧,她還真沒法反駁,這裡左看右看真沒有什麼圈。

“确實确實,我估計隻有在高處才能看到,畢竟是天上拍到的嘛。這樣,咱先換個地……”她目光投向遠處的一座小土坡,那裡是附近唯一的高地。

但陳棄還是背着身子,沒有動。

她忽然探着腦袋到他跟前,語氣認真,“你聽說過人也會消失嗎,就是上一秒突然出現,下一秒又突然消失……”她面色凝重,像是在懷念什麼遠去的故人,“這怪圈說不定也暗藏着什麼消失的秘密,危險着呢,可别大意了。”

難道,她也有什麼人在面前消失了,想要找回來,所以才來這怪圈,想找到消失的秘密?

陳棄眼神慢慢鄭重起來。

徐靈賓沖他眨眨眼睛,偏頭示意兩人一起離開。

*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田間的機耕道上。

這是供機動車和農業機械通過的道路,穿過大片麥田,路面并不寬,隻容許三人并排走過。機耕道并不算正兒八經的大道,故而路上除了他們,隻有幾隻麻雀偶爾從田間被驚起,撲棱着翅膀飛向雲霄。

陳棄插着兜走了一會,才驚覺還有個人呢。他回頭一看,徐靈賓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正低頭看着手上拿的筆記本。眼看人沒丢,他便放下心來,轉頭重又插兜往前走了。畢竟從這到土坡就這一條直路,人又不會走丢。

後面的徐靈賓還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了,她正低頭看着筆記本,想着難道這個圓環隻在特定的角度,比如說高處才能看到,身處田間反而看不到了?但這怎麼可能呢,她左思右想還是沒有一點頭緒,隻能先到坡上看看再說。

身後傳來刺耳的摩托車轟鳴聲。

“去哪裡嘞。”一輛摩托車停在她身邊。應該是景區附近拉客的摩的,看到她在周圍遊蕩,以為需要搭車。

“不用,謝謝。”徐靈賓頭也沒擡。

“來來,美女美女,坐車快些。”男人沒有放棄,雙腳蹭地推摩托車跟着。

“真的不用。”她重複了一遍。

“來嘛來嘛。”男人還在賣力招呼。

真的不用,徐靈賓正要擡頭認真拒絕,突然後背一空,上半身被拽得差點栽倒。是她背的雙肩包被男人拽住了!原來他拉客是假,尋找機會搶劫才是真。

這雙肩包被背得随意,隻有一根背帶勾在肩上,故而被男人這一拽,包身立時被扯走大半。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下過摩托車,眼看隻要包一到手,立刻連人帶車揚長而去。

但雙肩包卻滞在了半空,原來是徐靈賓最後關頭下意識用手一勾,勾住了另一根背帶,止住了拽離的勢頭。現在這包同時被一左一右兩個人抓在手裡。

男人面上一愣,顯然沒想到還能有這出,但他們這行講究一個快字,他沒耽擱半分,另一隻手立馬掏出備好的蝴蝶刀,作勢往她抓着的手紮去。刀刃閃着寒光,逼得她隻能松手。

包一被搶走,男人便往懷裡一扔,擰動油門,騎着摩托車揚長而去,整個搶劫過程其實就發生在瞬息之間。

糟糕,徐靈賓望着絕塵而去的摩托車,裡面可是她的全部家當,這追不上了也。等等……她馬上發現了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這車開的方向是……

前面的陳棄這才察覺不對回頭,隻見一輛摩托車直挺挺朝自己沖來,車手懷裡的,不是徐靈賓的雙肩包還是哪個,而更後面,徐靈賓正着急忙慌地往前追。

這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按說他現在,不然就伸手把車攔下,不然就退到一邊讓開。但陳棄卻沒有作出任何反應,甚至臉上都沒什麼波瀾,仍雙手插兜杵在路中間。

“小心!快閃開!”徐靈賓見狀連忙沖他喊。這田間的機耕道不寬,隻要一個人就能把路堵住,他可千萬别想不開去攔車啊!

“滾,老子撞死你。”男人看出他和女生是一夥的,擰着油門加速威脅。

引擎聲轟鳴咆哮,鋼鐵怪物朝着少年高速逼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但他仍站在路中間一動不動,臉上看不出在想什麼。男人心中一慌,莫不是碰上個不要命的狠角色,他隻想謀财還沒膽子害命啊,真要鬧起來可怎麼收場。就在男人糾結要不要減速的時候,少年卻施施然退了幾步,把中間的路讓了出來。

男人松了口氣,能少一事當然最好。摩托車從空出的地方駛過,留下一屁股尾氣。

徐靈賓已經追了上來,見到陳棄沒事也松了口氣。錢丢了就丢了,人沒事就行,隻是……她還是不由得惋惜,“怎麼辦,我東西全在裡頭。”

她沒注意到陳棄這時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什麼,放在手裡掂了掂,然後随手把這東西往前一扔。

徐靈賓隻看到空中一顆石子劃出道巨大的抛物線,精準砸在了十幾米開外的車手頭盔上,她甚至沒反應過來誰幹的。

男人也沒反應過,他騎着車正得意着呢,頭頂猛地被攻擊,這一下實在過于忽如其來,他被驚得連人帶車栽倒在了田邊。

怎麼回事。

男人在地上還沒搞清狀況,隻知道現在得趕緊爬起來。他驚魂未定地想要扶着摩托車起身,後背卻被猛踹一腳,整個人又重新撲回了地裡,啃了一嘴的泥。下一秒,一隻腳踩在了他背上。這一踩力度着實不輕,男人似乎都能聽到了身上骨頭作響的聲音,自己像被大山壓住一樣動彈不得。

手上拿着的包也被一把拽走。

誰。

男人這會眼冒金星,頭都擡不起來,甚至看不見踩他的是誰。他頂着重壓嘗試起身,一頓拳打腳踢又砸了下來。

“還搶不!”那人一邊打一邊罵。

男人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伸手去抓掉在旁邊的蝴蝶刀,這是他翻盤的唯一希望。

“讓你動了?”那人一腳踩住他摸出去的手,還用力碾了兩下,痛得男人慘叫出聲。

“艹!”似乎這聲音很讓那人不悅,他又是一腳踹在男人身上。

剛追上來的徐靈賓人都傻了,呆愣愣杵在原地。這人誰啊?這個拳打腳踢渾身戾氣的人是誰啊?他不是個寡言沉默的清秀少年嗎,他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現在這是怎麼?深藏不露,跟個嗜血暴徒一樣,雙重人格啊?

這場單方面的毆打還在繼續,倒地的男人鼻血都出來了。

徐靈賓連忙制止,“差不多得了,過了要!”

陳棄滿臉狠戾,看起來根本沒聽到她說話。

“我說……”徐靈賓幹脆直接上手,想把他亂揮的拳頭捉住,然後再慢慢和他講道理。但她實在是過于高估自己的能力,才剛靠近陳棄,才剛伸出去手,陳棄一個反肘,直接打在了她額心。

徐靈賓捂額倒退,嘴裡倒抽着涼氣。

陳棄立時僵住,終于大發慈悲放過了地上的可憐男人,轉過來的臉上慘白,“沒事吧你。”

男人哪裡會放過這個難得的停手機會,一骨碌爬起身,三兩下扶好摩托車,逃命一般騎上跑了,生怕晚一秒又被這惡鬼盯上。

徐靈賓偷偷瞟見人跑了,這才放下捂着額頭的手,“沒事,能有什麼事。”

陳棄當然看到了她偷瞟的小動作,但沒管這些,也沒管身後摩托車離開的動靜,把雙肩包朝她一遞,“看看少沒少。”

徐靈賓接過雙肩包,卻沒打開,忽然驚呼。

陳棄一驚,難道少了什麼?

“你流血了。”她卻說。

流血?陳棄不明所以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沒有發現什麼受傷的痕迹。

徐靈賓朝他指了指她手肘的位置示意,因為他們是相對而立,所以他一時沒明白她在說右手還是左手。他兩邊都看了看,這才發現右手臂後側确實有大片淤青,還破了一道小口子,應該是他剛剛撸起袖子打架,不知道在哪蹭的。

這也值得說道?不過是血流出來擦成一片,看起來吓人罷了,他搖了搖頭。

“你自己受傷了,哪疼不知道?”徐靈賓見他這副左右不分的樣子有些吃驚,都流血了不可能一點感覺沒有吧?

“破點皮,”陳棄把挽起的袖子放下,吓人的傷口被遮住了,“也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

“破……”徐靈賓心說這可不是破點皮啊!等等,他怎麼轉頭了,她問,“诶,你去哪。”

“不是那嗎。”陳棄有些莫名其妙,下巴往山坡方向一揚,不是她要往高處去看的嗎。

“等等,等等,”徐靈賓連忙說,“不去了,我們先回去吧。找家藥店,該檢查檢查,該塗藥塗藥。”

陳棄眉峰挑了挑,“你不是趕時間嗎。”不是她說的考古隊隻放兩天假嗎,今天要回去那隻能明天再來,那可真除了怪圈去不了别的地了。

“我沒趕時間啊,也沒那麼趕時間。”徐靈賓聳聳肩,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

“不用,”陳棄看起來忽然有些局促,“我吐點口水抹上就行。”

“别别别,千萬别。”這句話把徐靈賓吓得,臉色都差點變了,她苦口婆心地勸,“你想想,誰雇的你,我。誰掏的錢,我。那該聽誰的?”

“我。”

“啊?”

“你。”

“那不就結了。”

在她擡出自己作為老闆的威嚴後,他們總算是穿行在金色的麥田中,走在了回程的路上。

“那今天不是白來了。”陳棄走出好一會兒還在感慨。

“還在說這個,”徐靈賓有點無奈,“不白來啊,比方說我發現你這人勁兒……”她揉了揉自己眉心,那裡還在隐隐作痛,勁兒挺大,“那打架的勁頭,似模似樣的,不像是瞎比劃,難道還練過?”

“練過談不上,隻是有人教過幾招,跟着瞎學的。”

“誰啊?”

“來支教的,小學的時候。”陳棄陷入了悠遠的回憶,“他家裡是武術世家,教過我一點。”

“那他人很好啊。”徐靈賓随口感慨。

“僞善。”陳棄卻皺了皺眉,“這種人随手施舍點好處,等你感恩戴德起來,又棄你如敝履,不是更可恨嗎。”

徐靈賓沒想到閑聊中扯出這麼沉重的話題,想來這老師後面和他鬧了什麼不愉快。她本來想換個問題,“我是說,你怎麼……”但後面的話也沒能問出口。

陳棄沉默了一會兒。

“打回去又怎樣。”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想的。但他不知道自己僅僅相隔一天,就會主動打回去,還把梁二興等人打得滿地找牙,讓他們以後見到他就膽寒,老遠就躲得遠遠的。

但現在,他的話像一縷風,随着麥浪四散開去,一下子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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