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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萬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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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輕松惬意的日子過了半月有餘,轉眼便到了皇帝的生辰——萬壽之日。這一日晨起,姜氏父子便循例入宮朝拜去了。而女眷則是傍晚時分入宮赴宴,再遙遙向皇帝賀壽。

夕陽尚未完全隐沒進暗色的天幕時,姜清窈扶着母親登上了進宮的馬車。待辘辘車聲響起,她擡手拂開車簾,看着京都大街川流不息的人潮,耳邊聽着此起彼伏的喧鬧叫賣之聲。

然而不多時,這樣的煙火氣息便消失殆盡。待進了皇城,那莊重肅穆的氣息席卷上心頭,姜清窈斂去神色,随母親規規矩矩邁步下了馬車,前去赴朝臣及家眷的賀壽宴會。

而賀壽宴後,另有萬壽家宴。按照規矩,擺在正華殿的家宴一向是無外臣的,除後妃外,便是諸位皇子公主。而今年皇帝為示恩寵,破例令姜家女眷亦可赴宴。隻是今年的萬壽宴,皇太後卻尚未回京,對皇帝來說,難免有些遺憾了。

姜清窈在母親身後斂裙跪坐,雙手平放在膝頭,視線悄悄掃視着四周。皇帝獨坐上首,皇後與貴妃分坐在下首兩側,一個端莊雍容,一個嬌豔妩媚。顯然,如今宮中最尊貴的兩個女人便是這二人。皇後家世顯赫,賢良淑德,地位穩固;而貴妃亦身受盛寵,雖越不過皇後,但也在後宮中占據了獨特的地位。

太子等晚輩便分坐在下首。諸皇子原本是按着年齡序齒依次落座的,然而姜清窈目光望向最末那人,卻發現他孤零零地坐在最外,六皇子反倒越過了他,坐在了前面。

長幼有序原是最嚴格的規矩,尤其是在皇家。然而此事落在謝懷琤身上卻總會例外。六皇子是貴妃愛子,他執意要坐在兄長前,倘若皇帝不發話,又有誰敢勸阻呢?

姜清窈看向上首的皇帝,發覺他正執着酒盞,含笑望着殿内的歌舞表演,神色悠然自得,顯然不會在意這些座次之事。她無聲地歎了口氣,垂首默默舉起面前的杯盞,淺抿了口酒。

鼓樂之聲漸淡,倏然換了纏綿悠然的絲竹之聲,将宴席上的微醺酒意陡然沖淡了些許。笛聲婉轉,琵琶柔美,笙箫相和,曲調細膩又清雅宜人,與宮廷樂曲的浩大莊重迥然不同。姜清窈輕輕阖眼,眼前仿佛出現了江南煙雨的綽約之景,隻覺得心曠神怡,心中暗暗稱贊這江南絲竹之聲果然動聽。

隻是......她忽然想起什麼,下意識看向了謝懷琤,卻見他低垂着頭,對這滿殿的音樂之聲恍若未聞。

姜清窈再悄悄擡眼看向皇帝,發覺方才還含笑的皇帝面色變得怔忡起來,卻并不似惱怒。那雙總是透出鋒銳精光的眼睛緩緩收攏,褪去了些鋒芒,目光變得悠遠,似乎在透過重重宮阙望向遠方。他原本執着酒盞的手僵懸在了半空,不多時手指霍然一松,酒盞跌落案上。

她慢慢收回目光,心知皇帝為何會有如何反應。

萬壽之日所演的種種歌舞,皆是皇宮中的歌舞司選派,禀了皇後允準後,方才能在今日上演。往年的歌舞總沒什麼變化,因此今年,皇後着意吩咐歌舞司的人準備些新鮮曲目,同時也允了後宮妃嫔們各出些主意。而這支江南,便是怡嫔禀了皇後後定下的。

大殿之上,皇後聽了這江南之聲,面上掠過片刻的怅然,随即克制住心頭的情緒,恢複了慣常的平淡模樣。另一邊的貴妃不動聲色望着皇帝的反應,看到那隻落下的酒盞,描畫得精緻的眉眼驟然一縮,嫣紅的唇瓣抿緊,唇角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冷眼看向下首坐着的妃嫔。

“陛下,這絲竹之聲如此應景,不如讓臣妾們借此良機,向陛下獻上萬壽賀禮如何?”貴妃嬌柔的嗓音響起,原本正出神的皇帝眼底漫上清明,略怔了怔,這才緩緩向後靠向禦座,開口道:“如此也好。”

貴妃纖手輕揮,那演奏的宮人們便止住了動作,徐徐退到了一邊。自皇後起,衆人依次上前獻上壽禮,又說了一籮筐的吉祥話,隻引得皇帝龍顔大悅。

皇後微笑着道:“想來壽禮都盡數獻上了,不知陛下最喜哪一樣?”

皇帝道:“你們所備之禮皆很合朕的心意。”他轉頭看向皇後,目光柔和:“籌備萬壽宴,皇後辛苦了。你這些日子原本就有恙在身,卻依然事事親力親為。”

皇後起身,淺淡一笑:“陛下與臣妾之間,何須說這般客套的話。”

帝後二人對視間,有脈脈溫情。貴妃正欲出聲也湊趣讨個巧,下首的六皇子忽然出聲道:“父皇,還有五皇兄尚未獻禮。”

貴妃面色一變,本欲呵斥,卻礙于自己身在皇帝身邊不好疾言厲色,隻能暗中瞪了他幾眼,餘光瞥着皇帝,生怕觸怒了他。

殿下有一瞬間的靜默。六皇子方才多飲了幾口酒,一轉頭看謝懷琤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中實在看不慣他,一時沖動便開了口,這會子也有些後悔。宮中人人都知,即便是在此等喜慶的場合提到謝懷琤,皇帝也會頃刻間冷了臉,甚至勃然大怒。

此話一出,衆人不由自主看向了那個坐在角落裡的少年。他聞言,略頓了頓,緩緩起身,自桌案後步出,一步步走向了大殿中央,俯身跪拜,同時雙手托着一物舉過頭頂,聲音低啞:“兒臣恭賀父皇萬壽之喜。”

他清冷的聲音與這大殿内的喜慶格格不入。皇帝垂眸看着他,目光難辨喜怒。

姜清窈屏住呼吸,幾乎已經預料到皇帝會是何種反應,左不過是幾句厭惡的呵斥,抑或是冷漠的斥退,年年皆是如此,從無例外。她掩去眼底的憫色,低垂眉眼,不忍去看。

皇帝半晌不曾出聲。貴妃察言觀色,見他似乎并沒有動怒的迹象,便柔聲笑道:“陛下若是疲累了,不如......”話音未落,卻聽皇帝淡淡吩咐内監總管道:“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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