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宋其煜身上的酒氣伴随着暧昧的呼吸全灑在楚泓臉上。
他擡手捏了捏楚泓的臉,笑了笑說:“是不是啊。”
酒吧裡斑斓迷離的燈光在楚泓眼睛裡流轉。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宋其煜,聲音沉沉地說:“你确實喝多了。”
“不然你不會說這種話。”
宋其煜感覺有隻無形的手在拎着自己的後腦勺,渾身的溫度都控制不住地開始升高。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繼續喝了,卻被酒精控制着,情不自禁地再次端起了酒杯。
濃郁的酒水翻湧着下肚,酒精在血液裡不斷擴散,逐漸開始麻痹神經和理智。
“哪種話?”
“說你是我老婆的話?”
宋其煜摟着楚泓的肩膀,晃悠着酒杯,透過清亮的酒水看着楚泓的臉。
他注視着楚泓淩厲俊美的眉眼,忽然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是他們的組合宣傳照,第一次在網上引起小規模讨論的時候。
當時的熱度在現在看來簡直杯水車薪,但對于剛剛出道的他們來說,已經是了不得的好兆頭了。
宋其煜知道,無論是楚泓的長相也好,還是星二代的身份也好,都給他們天然帶來了不少熱度。
因此公司更看重楚泓偏斜資源,要楚泓去米蘭走秀,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他心裡沒有半分的嫉妒不滿,隻有快要出人頭地的開心,和對楚泓更加強烈的喜歡。
等到化妝師一走,宋其煜就立刻從身後緊緊抱住了楚泓,忍不住要和自己眼裡這個漂亮小福星親呢。
宋其煜看着化妝鏡面前的楚泓,笑盈盈地貼着對方的後腦勺說:
“我們乖乖真漂亮。”
“打扮的這麼好看。”
“是要以後嫁給哥哥做新娘子嗎?”
他忘了楚泓當時是怎麼回答自己的了,隻記得楚泓紅到快要滴血的耳朵,以及形成鮮明對比的白皙臉龐。
确實像極了即将嫁給自己的嬌羞小媳婦。
自己當時還絮絮叨叨說了什麼來着。
哦對。
是讓獨自去米蘭走秀的楚泓不要緊張。
他肯定會受到所有人的喜歡和愛慕。
宋其煜記憶裡畫面和楚泓此刻的臉龐似乎重合。
他感覺心髒酥酥麻麻的,開始泛起莫名酸澀的波瀾。
楚泓這些年變了很多,然而那俊美漂亮的眉眼卻依舊沒變。
他确實如同自己說的那樣,現在已經受到了所有人的喜歡愛慕,熱度流量無人能及。
宋其煜聽見楚泓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那聲音帶着五分冷漠五分疏離,是熟悉的怨怼語氣。
“你清醒的時候,我不配做你男朋友,更不配親你。”
“但是你喝醉了,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親我抱我喊我老婆。”
“很好玩,是嗎?”
楚泓最後說的那句話聲音很低,輕飄飄地落在宋其煜耳邊,“你明明就不喜歡我。”
宋其煜皺了皺眉,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明明是楚泓厭惡自己讨厭自己。
怎麼到頭來,還是自己的錯了。
他剛想把話說出口,卻忽然注意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擡手摸着楚泓腦袋,看着那閃亮的五顆星星說:“你這是什麼。”
别人都是空的,黑的。
就他楚泓腦袋上頂着滿格的星星,都快把自己的眼睛給閃瞎了。
宋其煜摸小狗似的揉着楚泓的腦袋,正覺得手感不錯很舒服時,卻忽然聽見酒瓶炸碎在自己腳邊的聲音。
他看向滿臉怒氣作勢要打自己的洛宣,聽見對方暴跳如雷地說:“我去你媽的,宋其煜。”
“你得意什麼,你他媽早就過氣了。”
“你以為現在還是你以前嚣張的時候嗎!”
“虎落平陽被犬欺,有本事把角色搶回去啊!廢物。”
宋其煜擡腿敲在矮桌上,支棱着額頭,好整以暇地看着發瘋的洛宣,輕蔑地說:“洛宣,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是狗,怎麼還不狗叫兩聲給我們助助興啊。”
要不怎麼說洛宣是個怎麼也捧不起來的廢物,好不容易罵人帶句成語,還是罵自己的。
他瞥了眼被酒水髒污的昂貴地毯,表情看起來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故意挑釁着:“真他媽吵,洛宣,這地毯很貴的,你狗叫完記得去賠錢。”
洛宣看着宋其煜漫不經心的模樣更氣了,恨不得抄起身邊順手的東西砸過去,卻隻能在身邊人的阻攔下無能狂怒。
“媽的!誰敢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