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還沒來得及想好如何試探,就先得到了一個消息。
溫疏月出事了。
光屏中的吳曜神色凝重,他是軍隊裡技術實力最為過硬的醫生,若非他自己願意從事軍醫一職,恐怕就得被人逼着上任了。
“溫疏月現在被送來我這治療,他身上有很多傷口,信息素呈功能性紊亂狀态,他不肯開口,也不肯與人交流,問什麼都不肯說。”
林鶴皺眉:“是被誰送過去的?”
吳曜:“溫家,他的父親親自送來的。”
“對方派了幾個保镖看着他,但沒限制他的人生自由。我記得你與他關系尚可,方便的話有空過來一趟。”
溫疏月前幾天還在這裡,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接新的任務,送他就醫的又是本家。
想到一個可能性,林鶴嘴角抽了抽,這人應該不會那麼二吧?
林鶴當天下午就去了醫院,和莘一起。但莘半路被吳曜劫走了。
病房門口确實有幾個穿着同樣黑衣的Alpha守着,但他們并不阻攔别人出入,似乎隻是為了保護裡面人的安全。
林鶴推門進去的時候,溫疏月正靠着床頭直直盯着擺在窗台的一束花。
聽到開門聲的他一動不動,似乎一點都不關心進來的人是誰。
溫疏月赤着上身,整個胸膛都纏上了繃帶,右臂打着石膏,胸前的繃帶并未全部遮擋住,纏得也些許淩亂,因此林鶴猜測,他的傷口可能是在後背。
頭發也染了回去,現在變成了溫順的黑色。
整個人順眼多了,也頹喪多了。
林鶴努力不幸災樂禍:“怎麼狼狽成這樣?出門掉臭水溝了?”
溫疏月聽見是他的聲音,頭小弧度的轉過來看了一眼,又轉了回去。
林鶴走到窗前,轉過頭,将那束花擋得嚴嚴實實。
“這裡的隔音很好,你那兩個保镖也沒有要監視你的意思。”
“說說吧,大少爺。”
“整這一出是為了什麼?”
溫疏月被氣着了:“為你大爺。”
嗓子有點啞。
他當了幾個小時的啞巴,越憋越氣,越氣越不想開口。
怕自己剛經曆過那些,忍不住對着吳醫生發脾氣,或者沖動之餘說點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又是為了那事?”
溫疏月:“不然呢,我們家就沒别的事了。”
林鶴索性坐了下來,“信息素紊亂怎麼回事?”
溫疏月自嘲一笑:“軟的不管用,想來硬的,他們找了個Omega,給我用了點料。”
“我不願意。我對O沒感覺。”
“我好歹也是個A,沒想到在他們眼裡,除了那根玩意兒就沒别的用了。”
這是鑽牛角尖了。
其實在旁觀者的目光裡,溫父對溫疏月算不得苛刻,至少比林勝強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