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攻勢讓許墨一口氣都喘不上,他用盡全力的躲,在這些人眼中不過是玩笑。
全身上下都是傷口,白色的衣服暈染成紅色,腳下大片大片的血,許墨已經跌坐在地上,頭上的方巾跌落地面,頭發被人狠狠揪在手中,脖子邊是揮舞而來的大刀。
他和白刃上的自己對視,白淨稚嫩的臉往常赤誠的眼眸此刻充滿通紅的血絲,以及可以清晰看到愚蠢的神色。
終究是他太心大,忘記這是殺人不眨眼的古代,無權無勢的他原來如此難活下去。
可是他死了後,家裡的一堆老弱病殘怎麼辦?
“系統,把所有的錢放進家裡,在給我找個人傳話,讓她們……”
還沒說完許墨再也撐不住,整個人直挺挺的朝着刀跌過去。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刀刃被一掌劈碎,裂成幾節跌落地面!
“誰!”
隻是一聲,随之而來就是一陣哀嚎,某黑衣人手持匕首,身影停在吳樂的脖子上:“黑風山吳大當家,好久不見。”
“你!你”
“這位書生我收下了,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在縣裡行走,可别怪鄙人手中的刀無眼。”
“蕭山河!你欺人太甚!”吳樂瞪大了雙眼,害怕的額頭直流汗依舊嘴硬。
蕭山河冷哼一聲,他手中短刀直接飛出去,将旁邊正在哀嚎的黑風山二當家殺死:“立馬離開,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場。”
濃雲散去月色照亮整個綏陽縣,也照亮了蕭山河的臉。
他滿臉的胡茬子,俊褐色的皮膚在夜裡映的發黑,鋒利的眉眼,手中拿着幾柄正在滴血的刀。
看到這一幕的吳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啊——!!!”他尖叫着褐色的液體直接從□□流出。
蕭山河嫌棄的皺緊眉頭,提起靠坐在牆邊奄奄一息的人就踏步飛走。
臨走前他還幫助吳樂除去帶出來的人,畢竟要是讓自己手下知道自己被别人吓尿褲子,未免太過于丢臉。
……
夢中噩夢連連,讓許墨剛下去的發熱又一次升起來。
坐在床邊把脈的老郎中直搖頭,看着靠在門框上的蕭山河,幾次想要開口都又停下。
“說。”
“哎!蕭老爺,怕是不行了,能活到現在都是這位書生身體平日裡吃的好,如今才能扛着。”
聽到這話,蕭山河轉頭皺眉道:“一點希望也沒有?”
“也不然,看他今夜能不能扛過去,扛過去就沒事扛不過去,嗐!”老郎中搖着頭,拿出半截人參遞給蕭山河:“切成片,半個時辰換一次,剩下的看他的命。”
“行,夜裡深您早點回去,門口有人送您。”說完,蕭山河拿起人參就去切片去。
最後離開的老中醫将許墨頭上的濕布又換一次,就關上門離開了。
時間飛逝,夜間悄然地過。
坐在床邊的丫鬟還在一遍又一遍撫摸着許墨的額頭,直到對方的體溫變得正常,這才放下心去通知蕭山河。
“老爺,那公子體溫已經正常隻是還沒醒來。”
“按照郎中說的做,醒來再找我。”蕭山河低頭看着手中的書信頭也不擡。
“是。”
丫鬟緩緩退出去,後面又一直守着許墨,終于在她打盹時突然看到睜眼的人。
“你醒了!”小丫鬟高興的爬到許墨的枕頭上,伸手再次摸摸對方的頭:“謝天謝地,你平安無事了。”
許墨睜開眼睛就看到是個小姑娘,再加上周圍的環境,一時間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宿主!你沒有穿越,你是被大佬救了。]
聽到系統的話,許墨還迷離的意識清醒過來,他微微朝着小丫頭點頭:“多謝你照顧。”
“不用謝不用謝!是我們老爺救得你,我隻是下人,聽安排做事。”
“嗯,能麻煩你叫你們老爺?”
“已經去了!等下老爺就會來的,你身上都是傷乖乖躺着哈。”
小丫鬟單手撐着下巴,按住許墨要爬起來的動作:“喂,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一定要好好感謝我們老爺,要不是我們老爺你已經死了,而且老爺還用人參給你吊命。”
“那可是人參啊!你知道不?半個人參的錢夠你吃幾輩子的。”
許墨聽到這話,心裡感激更甚。
走到門口的蕭山河正好聽到小丫鬟的話,眉頭蹙起:“都下去。”
“是。”
屋子裡的幾個丫鬟全部退出去,蕭山河緩緩走到床邊,見許墨乖乖躺着沒亂動滿意的點點頭。
“許書生,你怎麼會惹到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