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着不能跑丢,可跑起來腿就不是我的了,腿動的比我腦子動的還要快上好幾十倍。
談彌真是撒開了腿的跑,我覺得如果她槍裡還有子彈,肯定回頭就給那老東西一個瓜嘣,斷不會這樣落荒而逃。
我邊跑邊想怎麼辦。
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冒出一個靈感。
既然我是通過它緊閉嘴巴和其他種種迹象作了一個猜測:這具怪屍口中含着的東西能讓它具有一個活物的行動能力。
那在這個假設中,怪屍就不能張開嘴巴,除了它已經确認我們已經死亡。
那時候我們已經對它毫無威脅,它可以安心地張開那張一千年沒有刷過牙的嘴來啃掉我們的腦袋。
所以如果想要它就張開嘴,隻要讓它覺得我們已經沒有威脅了!
這樣我們就能利用這一小段時間來取出它嘴中的東西。
而且,它嘴裡的東西必然價值不菲,那我......
我趕緊搖搖腦袋,這種時候錢算什麼,還是命重要一點。
連連狂奔了好幾分鐘,實在跑不動後,我們停了下來,歇了幾口氣。
“怎麼感覺沒東西跟着我們了?”
手電筒在剛剛的打鬥中早就落在了耳室,忙着逃命我們也沒有撿,現在想看清周圍着實困難。
我氣喘籲籲地跟她說了我的想法。談彌啧啧稱奇,她講話也不連貫,“奇、奇思妙想、奇思妙想。”
我們掏出手機,剛掃了半圈不到,我們身後就出現了那個怪物的身影。
它還在爬,兩隻手一條腿,爬的速度還不慢。
“我要是能有它這種努力勁兒,那我奶奶不得高興壞了?“談彌目瞪口呆。
再跑,我們真要跑沒命了。
“用火燒,用火燒。”這時候談彌突然想起還有一大瓶酒精,趁墓主離我們還要一段距離,她趕緊把酒精從包裡取出來。
我脫完外套,談彌已經将酒精蓋子打開了,噗呲一聲酒精将我的外套澆透。
做完這些,墓主已爬至跟前不過三米遠,這時候酒精在我手上,我将剩下的往墓主身上潑去。
談彌迅速抓住機會,将外套點燃,丢向賊心不死的老粽子。
火勢極猛,燒得極其迅速,瞬時墓主渾身都燒了起來,它外表皮本身就是幹巴巴的,是燃燒的好材料。
噗呲噗呲地燒,我們兩個趕緊往另一邊跑去,邊跑邊觀察它的動靜。
粽子的外皮被燒光,燒着燒着它已經變形扭曲了,這招還真妙,又過了幾分鐘,它幾乎已經要燒沒了,隻剩下一副架子。
我們兩個人大着膽子湊進那具似乎已經死透了的老粽子,這下它肉身已無,應該沒辦法再作怪了。
“妙。”我朝她比了一個大拇指,“經驗豐富。”
談彌咳嗽兩聲,“小小意思。”
九死一生,還好我們命大,一計之下走向生門。
我還惦記着它嘴裡的東西。
“要拿的話,得把手塞進它嘴巴裡?”我心裡一陣惡寒,這玩意嘴巴裡不知道有多少髒東西。
“這東西渾身硬得像鋼筋,按理說就算起屍也不至于到這個程度。”談彌道,“來,把它嘴巴撬開。”
我套上手套,将它的嘴巴掰開。
手機自帶的手電光打出,頓時我眼睛都瞪圓了,**這怪屍嘴裡哪裡有什麼東西,空蕩蕩的,惡臭倒是有不少。
難道我的猜想是錯的。
“可能被火燒掉了?你看它連舌頭都沒了。”談彌打着手機光說。
“還是說,這不是墓主?”談彌伸手去扒拉怪屍身上的東西,它被燒得差不多了,溫度不夠,燒不消骨駭,比原來的更幹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