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聽到這句話,我冷汗頓時下來。如果談彌的假設是真的,這說明墓主還沒出山呢,它還活着嗎?還會像這東西一樣能動嗎?
如果這是個下屬,墓主應該比這厲害多了。
我們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明白接下來的路可能不會太好走。
不管它是誰,它總算是死了。談彌往回看,“我們回去撿手電筒吧?還有那個罐子。”
“那個罐子。”我有些猶豫,那個罐子讓我們都有一種想打開的沖動,現在重新回味一下這種感覺,沖動更強烈了。
還好我們跑的時候,是直直地往前跑,現在回去路也好找。
我們重新回到耳室,手電筒還亮着光,掉在地上。
撿起手電筒後,我們走向那個陶罐。
“等一下。”我拉住談彌,“萬一裡邊有什麼東西還活着怎麼辦?”
談彌頓住,繞着陶罐看了一圈,“這東西也沒有孔,如果有什麼東西,恐怕已經憋死在裡邊了。”
這女人膽子不是一般大,有時候我就很羨慕她。
陶罐的高度到我膝蓋處,目測直徑有四十厘米左右。我正想再多觀察一會,談彌已經把手放在罐蓋上了。
罐子被打開,我們屏住呼吸去看。
我們用手電筒照去,看到的那一瞬間不禁毛骨悚然,簡直是詭異無比。
這裡邊是一灘爛肉,而且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還有反光。
我臉色一下就變得極差。
談彌啪得把蓋子合上,她看向我,“犯惡心?”
我搖搖頭,還想再看幾眼那灘東西,眼神碰到陶罐的一瞬間,就跑到周圍犯幹嘔。
“嘔——”
我們的面具在剛剛的打鬥裡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去了,現在直視這灘爛肉,感覺就像它已經貼在我臉色了,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們糜爛的觸感。
這灘爛肉味道極怪,我捏着鼻子盡量不去聞它。
“這些肉怎麼…?”談彌艱難地說出幾個字。
我明白她的意思,這些肉怎麼還沒爛透?感覺剛掉下來不久。
“那些人死了有四五十年了,按理說肉早就該幹了。”談彌皺着眉,“難不成最近還有别人來了這裡,然後被殺了,死粽子把他做成了罐頭?”
我說:“可這邊沒有血迹,也沒有看到别人的屍體。”
“或許部分屍體在别的地方,其他部位也有可能早被這死粽子吃掉了。”
肉很多,填了有半個陶罐。
等等,我的腦子一團漿糊,全都揉在一起,我們剛剛産生的那麼強烈的想要掀開蓋子的感覺,不會是因為這些爛肉吧。
我們兩個難道是變态?提前感知到了裡邊的這些東西興奮了?
不對,我肯定不是。
我看談彌的樣子,也不像是,挺正常的。
“走了。”她随手把蓋子蓋回去,“這裡太惡心了,祝這位兄弟早投胎吧。”
我拉住她,如果我們兩個都不是變态,這灘爛肉裡說不定有什麼東西。
“這陶罐裡說不定有東西埋着,試試能不能撈出來。”
談彌一臉驚愕,“你這麼變态?”
“讀書人的事能叫變态嗎?”我忍住惡心,“我也不想這麼變态,但還是不要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