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一身靈力卻沒能掌握對付怨靈的術法的雛咲真冬隻能帶着幾人匆忙逃離。
現在幾人正躲在二樓宗方美琴的房間裡。
不知為何,這個房間很安靜。用雛咲真冬的說法,就是這裡很幹淨。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宅邸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坐在地上的高峰準星說。
“怨靈變多了?”平坂巴說出了他們的遭遇,“一開始我們探索的時候沒有遇到怨靈,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除了那個目盲的靈以外,我們還遇到了跳樓身亡的靈,還有手很長的男人的靈。”
“還有……”說到這裡,平坂巴抱住了自己的雙臂,“我總感覺有孩子在這件屋子裡跑來跑去,好像是在玩捉迷藏還是鬼抓人之類的遊戲,我能聽到他們的笑聲,說着‘來找我、來找我’。”
聽了平坂巴的話,完全沒有這些感覺的高峰準星和緒方浩二對視了一眼後,看向了雛咲真冬。
“啊,那是在這個宅邸裡玩鬼捉人遊戲的孩子,在玩遊戲的過程中,被怨靈帶走了。”雛咲真冬在為衆人解答的同時,意識到了一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能夠接受并适應自身的靈感,更多的人,感覺到多的是痛苦和負擔。
雛咲真冬說:“他們就是我們在照片上看到的,和美琴外婆一起玩耍的孩子,隻是美琴外婆運氣好被找到了,這些孩子卻……”
想到自己聽到的“美琴,快到找到我吧”的話語,他有些不忍心。
拍了拍雛咲真冬的肩膀以示安慰,高峰準星搖頭:“不,不是說怨靈。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之前去過的房間,再去時比第一次要嶄新一點?或者說,沒有第一次去時那麼舊。還有,我們之前第一次到二樓的走廊時并沒有發現旁邊有個小書房,剛才經過時卻看到了。”
思考了一下,雛咲真冬明白了:“我知道了,這間屋子,也許是因為詛咒,也許是因為靈體們的影響,有一部分并不處于現實的時間點,而是過去,所以我們才會覺得這宅邸的一些房間保存得很好,這也說明了為什麼外面的天空為什麼一直是黑的,這裡的時間是混亂的。”
“那,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要得到更多信息的話,之前去過的地方還要再去不止一次。”高峰準星的内心有點沉重,“而且,根據宗方先生的記載,這個宅邸有很多隐藏的房間和機關,可這樣的房間我們隻找到了一個,就是一樓的那個有機關的房間。”
他們,對這件宅邸還遠遠不夠了解。
突然,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幾人立刻噤聲。
外面的腳步聲消失了有兩三分鐘後,雛咲真冬才開門探頭出去,正是這一探頭,他看到一個穿着土黃色的和服,留着寸頭的中年男人的身影穿過通往陽台的門,消失了。
他還是第一次在這個宅邸裡看到那個靈,莫非對方是想告訴他陽台那邊有什麼線索嗎?雛咲真冬想了想,決定過去看看。
當然,他沒有貿貿然就更過去,而是和其他三人商量過後才一起去的。
對于他的提議,緒方浩二和平坂巴都覺得危險,但高峰準星是這麼說的:“如果雛咲君感覺他對我們沒有惡意,想要告訴我們一些情報的話,那就去吧。”
感受到高峰準星對自己的信賴,雛咲真冬心中泛起了一陣暖流,他再次在内心堅定了要将所有人都安全帶出去的信念。
幾人再度一齊來到了陽台。
雛咲真冬的感覺并沒有出錯,他們在陽台上并沒有遇到惡靈。
和他們第一次來時一樣,外面的天空仍舊是一片不正常的,無月亦無星的黑暗。
但是,需要他們注意的不是天空,而是下方的庭院,有一個穿着黑色和服的女人吊死在了庭院中央的那顆光秃秃的櫻花樹的枝杈上。
在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時,雛咲真冬驚呼出聲:“母親?!”
“什麼?!”雛咲真冬對那個女人的稱呼讓衆人一臉驚訝。
細看之後,雛咲真冬反應了過來,在櫻花樹上吊的女人并不是他的母親,隻是和他的母親長得很像,并且同樣是在家中庭院的樹上上吊才讓他産生了這樣的錯覺。
“不,我認錯了。”他說,“那位應該是美琴外婆的母親,宗方先生的妻子,八重。那應該是過去的影像,也有可能是宗方先生的妻子的靈在重複自己的死亡方式。”
那個指引他到這裡的男性靈體就是想要他看到這一幕嗎?雛咲真冬想,讓他知道八重死亡的死因和他母親一樣?還是在暗示他,他母親的死亡和八重的死亡之間有什麼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