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兄長認真的視線,麻生雅貴鄭重地回答:“放心吧,我不會的。”
無論如何,就算他對再異常之事再好奇,也絕不會拿自己和周圍人的安危開玩笑,為了……他的家人和朋友。
“那我就相信你的保證。”麻生雅史的眼中笑意變濃,“父親那裡我也會為你擔保的。”
“是是,那就謝謝哥了。”
用過了愉快的晚餐,回到家後,麻生雅貴迅速從文件袋中拿出了資料。
出乎他意料的,文件袋中不止有田茂達行的資料,他的妻子與兒子、以及其他幾名失蹤者的資料都在,不僅如此,甚至詳細到了這幾人的名下資産與銀行賬戶流水,其中有幾處還被畫上了紅圈。
“真不愧是……”
粗略看了眼紅圈圈出的數額,麻生雅貴發現除了田茂夫妻外,這幾名失蹤者竟然都曾經在7年前收到一筆數額不小轉賬彙款!
“不愧是?”叼着勺子拿着雪糕路過的文月霭聽到麻生雅貴突然卡殼,就接了一句。
“原來如此,并不是毫無關聯。”麻生雅貴一邊翻着資料,一邊自語,“7年前……五島史裕是在7年前從日賣新聞離職的,大永遙佳是在7年前入職了富士日報,田茂夫婦的兒子田茂尚太則是在7年前出了國,兩年前才回國,7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探頭看了一眼麻生雅貴手中的資料,正在吃雪糕的文月霭說了一句:“你的調查進度真快啊。”
因為嘴裡含着雪糕,他的聲音很含糊。
不過,這并不妨礙麻生雅貴抓住其中的關鍵信息,也就是說,他的調查方向是對的,7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麼很關鍵的事情。
想到這裡,麻生雅貴立刻給高峰準星打了個電話,好在現在時間不晚,高峰準星還沒有休息。
“高峰老師,五島在7年前從日賣新聞離職了,您知道原因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高峰準星說,“我是三年前認識五島的,7年前怎麼了嗎?”
權衡了一下,麻生雅貴還是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了高峰準星,畢竟,五島史裕是高峰準星的朋友,不是他的,他隻是興趣使然才會參與調查這件事。
聽霭的意思,這些人之所以會被怪異找上的理由并不那麼的無辜。
“這樣啊……我和日賣新聞的主編有點交情,這邊就由我來問吧。”高峰準星在電話那頭說,“真是太謝謝你了,麻生君,明明說好一起調查,你的進度卻比我快了那麼多,我有些慚愧啊。”
“您言重了,隻是機緣巧合,那我查查看其他幾人的信息,五島先生離職的原因就拜托您了。”
客套一陣後,挂了電話的麻生雅貴又繼續看起了手中的資料。
這次,他看的是另外幾人的固定資産與收入。
除了田茂一家以外,五島史裕的稿酬、大永遙佳和桶田弘大的工資根本就無法在東京買房買車,最重要的是,這幾人的身上并沒有背貸款,桶田弘大倒是有貸款記錄,但是已經在7年前還清了。
比對了一下銀行賬戶流水,麻生雅貴發現其他三名失蹤者在7年前收到的彙款是從田茂夫妻的名下轉過去的。
而從7年前至今,田茂夫妻仍然有陸陸續續地給這三人轉錢。這樣看來,恐怕那三人的房子與車子都是托了田茂達行的關系,以優惠價中的優惠價買的。
到底是什麼事,才會讓富士日報的大股東之一這樣優待這三人?
麻生雅貴眯了眯眼,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詞,收買,或者說是賄賂。
就在此時,高峰準星發來了郵件。
日賣新聞的主編表示也不太清楚五島史裕離職的原因,隻說五島在離職之前情緒有些起伏不定,常常出去和某人見面,不過,離職的時候,五島沒有一點不開心,态度還挺從容的。
看了郵件内容,麻生雅貴笑了一下。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五島史裕當然從容了。收了一大筆錢,隻要給富士日報交稿子就一定能通過,還能拿到一筆不錯的稿費,沒有上級也沒有公司的束縛,這個自由記者當得非常“自由”。
将資料翻到田茂尚太的那一頁,看着照片上染着黃色頭發的青年,麻生雅貴敲了敲桌子,看來,要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就隻能去問這個人了。
田茂尚太,父母都失蹤了,本人應該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