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剛剛奴才真的暈了,隻是……隻是皇上您龍氣養人,您一來,我這病就好了,好了。”
[狗皇帝真難伺候啊,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是個假太監,否則還不死翹翹了。]
聽到這,程長庚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個總管太監竟然是假的,他不免将視線投到蘇眠的裆部。
感受到一陣熾熱的目光,蘇眠還未完全習慣宮裡的規矩,迎着視線看過去,就發現狗皇帝正盯着他下面看。
看啥呢?
他一低頭,反應過來立馬捂住自己的裆部,磕磕巴巴的解釋道:“對……對不起皇上,奴才方才小解,沒系好褲子。”
好在他剛才往床上爬的時候已經将亵褲穿上,這才沒讓皇帝看了個幹淨。
已經在思考自己被砍頭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回到自己世界的蘇眠,全然沒注意到皇帝全程平靜,并不似傳聞中那般暴虐。
否則,就沖他穿來這一會功夫犯下的錯,都夠他碎屍萬段,五馬分屍好幾回了。
而他沒有被怪罪的原因其實就是,程長庚也是穿越來的。
隻不過他運氣好點,穿的是個皇帝,比蘇眠早到三個月。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是個gay。
在碧翠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可以聽見一道不屬于所有人的聲音,且很像是穿越者,找了一圈發現,聲音來源是他的貼身太監蘇眠。
他這才來了趟蘇眠的房間瞧瞧。
而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讓他百分百确定了。
蘇眠和他一樣是個穿越者,并且自己能聽見他心裡在想什麼。
隻是,他并不打算立馬與他相認,畢竟這人是好是壞他尚且不知,自己如今剛穿來也沒習慣,還是留個心眼為妙。
“皇上?”
見皇上一直盯着自己的裆部發呆,蘇眠在腦袋裡已經想了無數可能。
[狗皇帝發現自己是假太監了?]
[狗皇帝難道是看上自己了?]
[狗皇帝該不會有特殊癖好,就好太監這一口吧?!]
“夠了!”
程長庚被他吵的腦仁都疼,總算回過神來,呵止住他的碎碎念。
可蘇眠不知道啊,他吓得腿軟,整個人趴在床上不敢再亂動。
“既然沒什麼問題,就随朕回明正殿伺候吧。”
“奴才遵旨!”
抹了把額頭的汗,蘇眠見皇帝走出去,麻溜的從床上爬起來,穿戴好拿起桌上的拂塵就跟了上去。
為了方便伺候,太監總管就住在明正殿偏殿的小房間裡,蘇眠從房間裡出來,頓感鳥語花香。
他瞧着院子裡荷花開的正盛,估摸着應該是七月的季節。
[這荷花開的真好,也不知道現在是七月還是八月。]
[來來去去都是男的,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天要絕我。]
[這些太監眉清目秀的,看着比狗皇帝後宮裡的都養眼,狗皇帝眼光怎麼這麼差?]
……
“蘇眠。”
蘇眠還在心裡亂七八糟一頓吐槽,忽然見走在前面的狗皇帝停下了,他立馬迎上前恭恭敬敬問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離我遠點。”真的太吵了。
[莫?]
蘇眠不解,但非常聽話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再次表示狗皇帝真難伺候。
程長庚卻長舒了口氣,耳根子總算清淨不少。
——
回到明正殿,程長庚坐在龍椅上看奏折,蘇眠則在一旁伺候筆墨。
得閑時,他的眼睛一直在殿内打量。
比起他那個站兩個人就略顯擁擠的小房間,明正殿光是殿前就已經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要不說人比人,氣死人呢?
金色琉璃瓦鋪頂,兩側的承重柱紅木鍛造,金龍環繞,殿内的帏帳都用金銀珠寶裝飾,華麗至極。
豪,太豪了。
蘇眠看的兩隻眼睛直發光,這要是随便帶一個珠子回去,不得身價翻倍。
但轉念一想,回又回不去,自己還住在那個小破屋子裡,他不免又盯着面前埋頭批奏折的男人吐槽起來。
[狗皇帝,自己住那麼豪華的地方,就給我分配那麼小一個房子。]
[懂不懂什麼叫恩威并施啊!]
[不給我換大房子,早晚毒死你我自己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