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砸吧砸吧嘴,送上門的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上班能偷懶,多爽啊!
看多了宮鬥劇,蘇眠用手指頭都能猜到,這個小德子肯定是那個江公公故意安排過來的,怕是想找機會陷害他。
但蘇眠根本不在怕的,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于是他扔了一把碎銀給小德子,就吩咐他去做事。
“多謝公公,奴才這就去!”
小德子也沒想到蘇眠這麼好騙,上來就讓自己去禦前伺候,還給自己那麼多錢,他趕忙道謝,便去給皇上準備茶水了。
明正殿内,程長庚剛好口渴,小德子便端着泡好的茶遞到他面前。
瞟了一眼這太監有些眼生,程長庚不免問道:“朕怎麼沒見過你,蘇眠呢?”
“回禀皇上,奴才是小德子,蘇公公這會剛用完膳,身體乏着,奴才便替他來給皇上添茶。”
你瞧瞧,這眼藥上的,但凡程長庚真是個是非不分的,蘇眠怕是都活不過今晚。
“哦?你倒是機靈,以後便在禦前伺候吧。”
雖然皇上沒能順着他的心意懲罰蘇眠,但是好歹得了賞識,小德子立馬跪下謝恩。
但他不知道,程長庚想的是,這小太監能來禦前肯定也是蘇眠同意的,他倒是想看看蘇眠會怎麼對待這個頗有異心的小太監。
說白了,小德子進了皇帝和太監總管的遊戲,還不自知的瞎樂呵呢。
他還興緻沖沖的回去同江公公領賞:“師傅,依我看,那蘇眠也是個蠢笨的,三言兩語就被我忽悠了,且我已經得了皇上的賞識。”
“你做的很好,早晚我會坐到太監總管的位置,屆時少不了你的好處。”
江公公說着賞了小德子一塊碎銀,看着這孤零零的銀子,小德子眼睛直抽抽,心底念叨他師傅未免有些摳門,蘇眠可是給了他一大把!
這些蘇眠自然不得而知,但其實,他隻是這兩天錢收多了,這才難得大方一次。
可謂是無心插柳了。
晚些時候,暮色已經拉滿,蘇眠随着程長庚回了寝殿,林才子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目送林才子攙扶着程長庚進屋,看着門關上,蘇眠在門外守着,百無聊賴地坐在台階上捏着石子玩。
起先,他隐約能聽見林才子的說笑逗樂聲,後來是不知名的小曲兒,倒也讓蘇眠聽的出神。
再後來,夜深了。
房間裡的談笑聲逐漸消失,開始響起一些奇怪的動靜。
比如,床闆晃動的咯吱聲。
還有林才子嗓子裡擠出來的輕哼聲。
蘇眠是個直男,他以前身邊沒有接觸過同性戀,所以他對兩個男人間的那點事不大了解。
不了解,就會産生好奇心。
随手把石子扔掉,拍拍手上的灰,環顧一周沒有旁人,他便往門上湊湊,将耳朵貼在門縫上。
林才子的叫聲更明顯了,蘇眠倒是沒想到,這男人叫起來也不難聽,甚至有些勾人。
畢竟是歡愛聲,聽着容易讓人浮想聯翩,蘇眠低頭,便發現自己腦補過度,身底下不争氣的有了動靜。
[哎呀不争氣的家夥,這有什麼好立起來的,聽着也不是很厲害啊。]
[狗皇帝成日花天酒地,縱欲過度,這方面肯定不咋地,聽着動靜也不是很大啊。]
“叫大點聲。”
原本心平氣和側躺在床榻上撐着腦袋閉目養神的程長庚,聽見蘇眠的心聲後氣的牙癢癢,偏偏自己是偷聽的,還不能把他怎麼樣,更沒有能證明自己的機會。
于是,他便睜眼看向坐在床底下賣力晃動床榻加配音的林才子,低聲讓他聲音再大些。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向門外的蘇眠證明自己很行的方式!
男人嘛,其他方面也就算了,這方面聽不得别人說自己不行。
[呦,這會怪猛嗷,狗皇帝可以啊。]
聽完這句,程長庚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可沒想到蘇眠還有下一句:
[哪天狗皇帝要是精盡人亡了,我豈不是就有機會借機上位了,嘿嘿嘿。]
這蘇眠,真讓他頭疼。
程長庚擡起一隻手摁着自己的太陽穴,強迫自己不再聽蘇眠的虎狼之詞。
好在,蘇眠聽着聽着覺得沒勁,就又坐回台階上發呆放空去了。
至于林才子,則是一直賣力的表演到後半夜。
沒辦法,外人都以為他承寵,擔心他哪日懷個龍胎,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楚。
皇上根本就沒有寵幸過他,從一開始召他入宮,就和他談好了條件。
而條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