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平穩地停在雄蟲1号的住處旁,直播間也零散地進了幾名觀衆。
厄眠把終端放在機窗上固定好角度,讓塔慕斯待在飛行器裡等着。
“轟”的一聲,狼牙棒把玻璃窗砸的稀碎,動靜驚擾到裡面的雄蟲,帶着一群雌侍怒氣沖沖地沖出來。
為首的雄蟲沖到一半動作突然頓住,眼底掠過一抹慌張與心虛,揚起脖子虛張聲勢地瞪着厄眠,說:“希澤迩又是你!老子操-你祖宗!這回又來發什麼癫?!”
捕捉到對方異常的神态,厄眠揚起唇非常“友善”地笑了下,拎着狼牙棒慢慢走過去:“你猜。”
回憶起狼牙棒砸到身上帶來的劇烈痛苦,雄蟲的身體應激性地顫抖了下,掏出帶刺的鋼鞭眼神惡毒地瞪着他。
上次的事過後,雄蟲把自己的雌君雌侍狠狠虐打了一遍,強迫他們替自己去教訓希澤迩,可身邊這些懦弱的雌蟲被折磨的近乎斷氣都不敢去傷害一名B級雄蟲,雄蟲隻得聯系幾個雄蟲朋友去破壞希澤迩的住處。
鋼鞭攜着一股冷冽的風快速朝厄眠甩過去。
這具身體畢竟不如原本的身體好用,身體的反應速度不太能跟得上思維,不過對付這種沒啥技巧隻知道瞎甩鞭子的雄蟲還是綽綽有餘。厄眠輕松躲過鞭子,快速與雄蟲拉進距離,一棒子打掉對方手中的鞭子。
鞭子掉落,雄蟲的手被狼牙棒鋒利的尖刺紮出鮮血,口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直播畫面的上方飄過幾個帶着疑問與震驚的“?!”
直播軟件對新号有扶持策略,新人主播的前幾場直播會被系統随機推送至小部分用戶的首頁,血腥的畫面瞬間吸引了那小部分用戶進入直播間。
〔卧槽!?我以為“幹架”這倆大字僅供娛樂,沒想到主播居然他大爺的來真的!!!〕
〔這得什麼深仇大恨啊?〕
〔吃瓜.jpg〕
〔居然敢開直播,趕着找警方要銀手镯的咱還是頭一回見。〕
〔銀手镯是次要,我看主播是欠草了,想去橘子裡撿肥皂(狗頭.jpg)〕
〔……〕
厄眠所謂的低調就僅僅隻是用貼紙特效遮擋住身體,且特效僅對自己使用。
剛剛那一擊後,雄蟲身旁的雌蟲立即擋到他身前,然而雌蟲不敢對厄眠動手,隻能用身子作為肉墊将自己的雄主保護起來。
厄眠蹙眉收回手,擡腳踹到雌蟲腿窩處,待雌蟲的身子順着力度跪下去,一把抓住雄蟲的發将對方拽過來。
小部分眼尖的觀衆注意到了受害者那沒有蟲紋的光潔後頸,驚得打字的手都抖了起來。
〔卧槽!你們看見沒?他脖子後面沒有蟲紋!對方是一名雄蟲閣下!〕
〔看見了看見了!樓上要不說出來,我都以為是自己單身久了産生了幻覺!〕
〔敢傷害雄蟲閣下?報警了,那些打賞的趕緊停手,别便宜了這個死刑犯!〕
〔有沒有可能主播也是雄蟲?〕
〔雄蟲?我記得這種貼紙特效會根據使用者的身高自動調整尺寸,主播的這個身高比雄蟲要高不少,更像是雌蟲。〕
〔同意,主播身手還行,像是練過,嬌貴的雄蟲閣下哪兒受得了習武的苦啊?〕
〔……〕
快速增長的評論數量無疑增加了直播的曝光度。
蟲族的雌雄比例嚴重失衡,上百名新生兒中僅僅隻能出現一名雄蟲。一些垃圾星的雌蟲居民一輩子都無法親眼見到雄蟲,甚至連令自己誕生的雄性.精.子都來源于精.子庫。
在蟲族任何有關稀缺雄蟲的話題都能引來不小的流量,直播間的熱度随着“雄蟲”這個關鍵詞的不斷增多而飙升。
雄蟲身邊的雌侍前幾天剛被狠狠虐打,拖着受傷虛弱的身軀去保護自己的雄主,還沒靠近就被厄眠直接一棒子敲暈。
厄眠拽着雄蟲的頭發,擔心狼牙棒用多了把對方打殘要賠錢,于是朝對方猛扇嘴巴子。
雄蟲疼的呲牙咧嘴面目扭曲,臉高高地腫起來,眼底的陰狠變成帶着痛苦的乞求:“嗷嗷!疼!别打了别打了,哥,不,大爺!你就是我大爺,大爺别打了,我錯了嗷!疼疼疼!”
距離有些遠,觀衆無法聽清雄蟲的聲音,不過能清晰地看見雄蟲那紅腫的臉與嘴角流出的血,全部倒吸一口冷氣。
受害者可是一名尊貴無比的雄蟲閣下啊!怎麼能遭受這種屈辱?
〔瘋子!這主播就是一個瘋子!去死啊!!〕
〔警察呢?雄保會呢?怎麼還沒到?〕
〔敢傷害尊貴的雄蟲閣下,死刑!必須死刑!剝皮抽筋!〕
〔扔進獸籠!讓那些雄性野獸*死他!〕
“20萬。”厄眠說出一個數字。
“20萬?!就你家那破窗戶破沙發值20萬?!”雄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厄眠揚起一個殘忍的笑,眼底含着戲谑。
“不,不!不是我!”雄蟲忽然反應過來,“跟我沒關系,你家的事不是我做……”
帶血的狼牙棒粗暴地将口腔撐開,雄蟲後面的話哽在了喉嚨中,僅能發出攜着恐懼的“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