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的,老是想摸他。
桑甯說着,唇角抿起笑,腮邊微微鼓起一點弧度,軟和得像是柔軟的碎雪,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
他難得有心情開玩笑,幾條觸須變本加厲的卷住他身上潮濕的民族風上衣,連帶着纖細的腰腹也一起卷住。
輕輕一拽,桑甯撲進傘裙中,兀自樂了起來。
“亞亞,惱羞成怒了。”
他被裹進傘裙裡,伸手戳了戳腮邊的軟肉。
柔軟的觸感像是在摸史萊姆,手感良好,桑甯雙手合攏,捧着一團“水母”解壓般揉捏。
菲薩利亞顫抖着,“含羞帶怯”的收緊傘裙邊緣,越加用力将桑甯裹藏其中。
水母依靠水流漂浮生活,它自身沒有什麼力氣。
公認的知識點在菲薩利亞身上宣告無效,它将青年裹藏,一寸一寸的從手臂吞納到肩膀、頭顱、臀部……
直到桑甯雙腳一空,他向後栽倒進柔軟的“水母”裙中,敏/感的掙紮着雙腿,直到柔軟的觸須卷住了他的小腿,托舉着徹底将他吞納進身體裡。
剛換上的民族風衣服還帶着潮濕的溫度,大概隻是店主準備出租拍照的衣服,寬松的套在青年的身上,白皙的肌膚在藏藍色中若隐若現。
他試圖掙紮,反而把衣擺蹭上了腰腹,被更加用力的與怪物貼合在一起。
再次被“吐”出來時,潮濕的衣服變得幹爽,水珠被抿去,隻餘下一點點似有若無的異香。
難以辨識的異香似有若無,桑甯并沒有留意,或許是民宿自備的香料。
他拍了拍菲薩利亞的傘蓋,将它的觸須卷在自己的手腕上。
“好了,我要開始幹活了。”
桑甯的語氣,像是在哄家裡的小寵物。
民宿沒有水沒有電,但是後院有一個鐵質的壓水井,并沒有被沖垮,但是糊滿了泥巴。
桑甯用力的掰了掰壓水井的長掰手,中間的鐵械上下起伏,發出“吱呀吱呀”的怪叫。
用破破爛爛的塑料袋,從外面才退到民宿下十個台階的洪水中打回幾袋水,澆在壓水井上,洗刷掉泥土後,露出器物本身青色的鐵鏽痕迹。
把一袋子水灌進去,“吱呀吱呀”連續快速的用力壓多幾次,潺潺水流順着小口流了出來。
桑甯大喜,等一開始的污水流淨,白淨淨的清水流出,連忙捧了一手咕噜噜含進嘴裡。
帶着鐵鏽味的水在嘴裡含了含,桑甯猶豫的吐了出來。
他不敢喝沒燒開的水。
自古洪水地震之後,是各種疾病的高發期,如果喝不幹淨的水引發腹瀉,沒有醫生的情況下很可能會死。
但現在有穩定的水源和住處了!
桑甯還是很高興,用袋子裝了水,體貼的澆在大水母身上。
“亞亞多泡水,小心被曬幹,就變成海蜇了。”他碎碎念念,為自己的玩笑話失笑。
菲薩利亞一動不動,水珠從它身上滾落一片晶瑩剔透的銀白,它飄在空中,主動往桑甯手中蹭。
桑甯唇角一彎,想起以前養水母時,因為水流而撞到自己手中的小可愛。
水母壽命短暫,養好水母的秘訣在于,三天換水,五天換水母。
想要親密接觸,隻需要把手伸進缸裡等待它們自己撞上來。
——菲薩利亞大概不知道,眼前眉眼彎彎的美人是什麼樣的水母殺手。
解決掉水源問題,桑甯牽着菲薩利亞的觸須,沿着民宿看了看。
民宿一共有三層,一樓從堂屋走過天井就是廚房,兩邊各有一間廂房,沿着堂屋邊的樓梯上去,是兩間民宿客房,三樓是一間閣樓,被分割成一個套間。
整個民宿一共五個套房,一間廚房,每個套房各帶浴室廁所。
但能住的,隻有二樓的一間套房,其他多多少少都有洪水肆虐的痕迹,唯有二樓這間門窗緊閉,又因為靠近隔壁房屋,并沒有淹進多少水。
桑甯很快就打定主意,要在這間房子住下。
他收羅了幾套應該是店主準備出租的改良民族風衣服換洗,又将被子收攏到一起準備洗洗曬幹。
打開儲物的櫃子,桑甯驚喜的發現櫃子裡堆滿了白色床單被罩,幾箱泡了水的洗漱用品,沒有拆封的一次性毛巾……
桑甯一把扯掉半掉不掉的窗簾,套在石頭上借力撕扯成一塊一塊的抹布。
他左刷右洗,累得氣喘籲籲,直到暫時把房間收拾好,才放松的把自己泡進浴缸裡。
清水粼粼擠滿了浴缸,因為多了一個人的存在而稍稍溢出,滴滴答答的落在瓷闆上。
白皙的軀體藏在水中,水波粼粼間恍惚要融化其中,随着蔥白手指撥弄,泛起絲絲漣漪。
桑甯舒适的從水中探出頭,他眉眼濡濕,睫羽濕哒哒的垂下,濕漉漉的眼眸轉動着,緩緩撩起一池春意。
他指尖發紅,慵懶的倚靠在側,摸索着抱住肩膀,将下巴墊在膝蓋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井水有點冷,但是他目前沒工具生火,冷得直發顫,直到柔軟的觸感附着肩膀。
身體像是适應了般,又感覺不冷了。
無聲安靜的巨型水母用觸須虛虛的将桑甯籠罩,桑甯眉眼一擡,扁了下嘴巴。
“好餓啊……”
他的栗子全掉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