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被随手丢在路邊的垃圾,可憐兮兮卻無人在意。
哈魯一路向前跑着,他用身體故意撞開立在路面的牆體,撞倒立在路上的電線杆,直到遇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走嗎?”吉米笑着。
哈魯沒有回答,他變回獸人跟了上去。
“那家夥隻是賭氣,小孩子脾氣一會兒就好了。”這句話沐杉重複了好幾遍,而每多一遍他底氣就越不足。
直到夕陽西沉,月明星稀的夜降臨,沐杉依舊坐在門口,他沒吃飯畢竟絲毫沒有胃口。
哈魯沒有回來,沐杉第一次覺得他不會回來了。
“你倆吵架了?”甯軒走出來蹲坐在沐杉旁邊,“别擔心不會走遠,你去找找?”
“找他?我找他?他應該回來求我!”沐杉像是希望被認可一般吼出聲,“明天什麼任務?”
“算了,你好好休息幾天。”
“怎麼?怕我一個人出事?别把我當廢物!”沐杉激動地站起身,随後又跪在甯軒面前揪起對方的領子,“我可以做好。”
“明天砍點柴回來吧。”甯軒任由對方的無禮。
“砍柴?不是說要熟悉附近地形?”
“沒有柴火了,做不了飯。”
沐杉希望是真的需要柴火才委以重任,而不是擔心自己探路被殺才給自己随便安排了個危險系數很低的工作。
沐杉背着個從理發店裡拿的塑料桶,邊走邊撿掉落的樹枝,偶爾也會用匕首割一些倒在地上的樹木的枝條。
他心裡想着哈魯,于是越來越難過,甚至開始瘋狂打噴嚏。
“阿切!”在第五十多個噴嚏後沐杉感覺不對,身邊能見度比剛才差了些,仔細看空氣中還飄着一些細小粉末。
淡淡的帶着香氣,是花粉。
沐杉轉過頭正對上一個人的臉,那人頭頂開了一朵大花,花朵不斷抖動迸發出一股又一股金色花粉浪。沐杉鼻子發癢,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意識到要跑。
“别過來!”
對方看起來很弱,興許捂住鼻子就能沖上去給她一刀,沐杉也确實握緊了匕首,但轉頭準備沖上去時,心裡卻泛起嘀咕。敵人要是有隐藏招數呢,要是暗處藏着他同夥呢?
哈魯不在沒人會在死神面前将自己奪回來了。
沐杉就這麼考慮猶豫着,最後花粉女走到他面前,手上長出出荊棘後掄圓胳膊一拳揍了出去。
拳頭帶刺,沐杉的肩膀和胳膊一下子鮮血直流,柴火桶也滾落在地。
金色花粉再次迸發,沐杉手腳并用向前爬了幾步,撐起身子逃命了。
他什麼都沒帶回來還把桶弄丢了。
“人沒事就好。”甯軒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我隻是大意了,我這就回去把桶和柴撿回來,順便帶回來水晶讓你研究。”沐杉從驚魂未定中醒來,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算了,對方要是有同夥呢?”甯軒還是攔了一把,“明天我陪你去。”
“你不信我嗎?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人不行?”
“我沒有。”
“哈哈,這麼說來也是,你們倆才是一波的,老是交頭接耳說一些秘密不讓我聽,你們從一開始就不信我!”沐杉吼叫着将旁邊的小推車撞翻,裡面的剪刀梳子掉落一地。
“你冷靜點。”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麼,怎麼?是留着準備殺我用的? ”
沒等到甯軒的回答,陸謀一拳将沐杉打翻在地。
“自己是個廢物還要讓别人哄你嗎?你就沒有事情滿着我們?大家都是利益關系别整得好像是朋友背叛一樣。”陸謀揉了揉手腕俯視着呆在地上的沐杉,“你不就是靠着你那條狗嗎?我現在一槍崩了你,你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哼,那你殺了我啊!”
“殺你?浪費我的子彈。”
“哈哈,也是,我怎麼配你用槍。”
沐杉坐在地上癡笑了半天,随後扶着膝蓋站起身,他看了兩人一眼推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