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魯！”沐杉簡直崩潰，哈魯力氣比自己大多了，平時小打小鬧都是對方讓着不還手，現在動起真格來了自然不是對手。

那利爪離自己越來越近，沐杉似乎都看到了它戳穿自己心髒後滴着血的樣子。

而且确實有血濺在了臉上，隻不過是哈魯的血。

他将爪子刺進了自己的胸口，氣息很重似乎在隐忍着什麼。

“你快走……”哈魯艱難地開口擠幾乎不成句的話，他在用疼痛喚醒自己所剩不多的意識。

“你在幹什麼，動手！”南筝又發号了施令，哈魯眼看着也到了意識喪盡的邊緣。

沐杉意識到了隻有殺了南筝才能阻止一切，于是二話不說推開哈魯便朝南筝撲了過去。

可在腿上摸了半天也沒把刀抽出來，沐杉怕錯失機會直接雙手扼住南筝的咽喉。看着對方逐漸漲紅的臉沐杉手上的力越來越大，南筝為了求生指甲用力摳抓着沐杉的手，翅膀也下意識振動。

沐杉完全沒有松開的意思，他現在就一個目标——殺死這個女人。

可哈魯卻在背後給了他一掌，沐杉直接被拍飛了出去。

腦袋撞在牆上一時間好像看見了太奶，沐杉暗罵一聲等哈魯恢複意識後一定要讓他吃三天屎。

南筝爬起來，有些氣急敗壞歇斯底裡地吼叫着：“殺了他！”

哈魯也站了起來，眼裡閃着紅光讓沐杉不覺後退幾步，不過這倒是讓他有時間将刀抽了出來。

他在等哈魯的攻擊，想趁機避開哈魯直接弄死南筝。

可他還是異想天開了，哈魯沖過來後直接給了他一記上勾拳，頓時下巴傳來一股劇痛，嘴裡一陣發甜。

“咳咳……”沐杉躺在地上不停咳血，而哈魯則站在自己旁邊，他沒有動手表情極其痛苦。

殘存的意識讓他有些錯亂了，看着因自己受傷的沐杉，哈魯的表情痛苦得有些扭曲。

“你個混小子，我今天一定千刀萬剮了你！”南筝自己湊了過來，這倒是省得沐杉親自靠近了，不過問題是哈魯。

自己根本打不過他。

“哈魯……疼……”沐杉擡起頭，眼裡有些濕潤皺着眉看向哈魯。

哈魯果然因此攻擊的動作遲疑了好久。

沐杉抓住時機咬牙站起身，他一腳将南筝踹倒在地，抓住南筝的潔白翅膀一刀割了上去。

羽毛被染紅，這隻是沐杉洩憤的開始。

他還想将這羽毛一根又一根地拔掉，然後團成團塞進南筝的嘴巴裡。

可是時間不夠，他怕哈魯又失去意識，于是手起刀落一刀刺穿南筝的心髒。

南筝一聲慘叫沒了動靜，而沐杉也突然被摟進一個懷抱裡。

“對不起……”哈魯從背後抱住沐杉，他滿是歉意和心疼，一下又一下吻着主人的耳垂，“你殺了我吧，我不是個忠誠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沐杉轉過頭，兩人的唇靠得很近。

“可我傷到了你。”哈魯吻着沐杉的耳垂、脖頸……

哈魯的吻一路向下，最後到了那被自己咬傷的肩膀上，那裡傷口結痂可因剛才的打抖又滲出了血。

“疼不疼？”哈魯将沐杉摟得更緊，沐杉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南筝的屍體羽化消散，掉落下來的水晶卻隻有一顆。

沐杉弄明白了，水晶吞下後便可以獲得原主的能力，所以南筝第一次遇見自己用的是樹藤，而這次卻是翅膀。

看來本身的屬性不會變，隻是在此基礎上多一種能力。

而且，即使吞下無數顆水晶，死的時候也隻會留下一顆。

沐杉撿起地上的水晶，如果吞下自己會不會也有能力？

可以讓人聽自己的号令？

可以讓哈魯永遠不背叛自己嗎？

沐杉将水晶吞進了肚子，可他沒感覺有什麼變化。

“哈魯。”沐杉轉過身輕輕吻住哈魯的鼻尖，他感覺自己臉頰有些燙，“你要一直跟着我，永遠不能背叛。”

“主人……”被主動親吻後哈魯尾巴難以控制地搖擺着，他單膝跪地握住沐杉的手吻了上去，“我永遠不會背叛。”

接着他又捧住了沐杉的臉頰，慢慢靠近，向那微張的嘴唇靠近。

随後吻了上去，輾轉研磨。

月光照在兩人身上，兩人的影子也交疊在一起。

哈魯的唇離開，帶走一縷絲。他低頭看着沐杉幾乎燒起來的臉頰，那雙眼睛帶着抱怨和不甘心委屈巴巴地瞪着自己。

“我會一直陪着你。”

沐杉低下頭，哈魯學會了很多感情，他對自己宣誓了兩次，一次因忠誠一次為愛情。

不過自己這種無能力者即使吞下水晶也毫無用處，因為他下達命令時，根本沒塗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