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月光照耀下的醫院内。
“靠!那小子還有那個女人和狗都跑了!”韓銘往斷掉的繩子上吐了口口水,“他仨不會是一夥的,合起來整咱們的吧?白浪費了一個鳥人的水晶!”
“那個沒有能力的人挺有趣的。”組織老大并沒生氣,他伸出手指撥弄了兩下自己的沙漏,“沒有能力有時候也是一種能力,比我們都強。”
“這麼說您是對他感興趣?”一個陌生的聲音,兩人向門口看去。
破曉時分的陽光并不強,因此他們看不清迎面走來之人的樣貌,隻是那抖動着的貓耳朵極其顯眼。
“你誰啊?”韓銘攔住了來者。
“我叫吉米,我可以幫你抓住沐杉。”吉米拍着胸脯勢在必得,“他沒有能力,隻要把他和那隻狗分開就好,你們負責拖住那條狗,剩下的交給我。”
“交給你?”組織老大打量着吉米。
“當然,沒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沐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太陽已經挂得很高了。昨晚折騰完後兩個人随便找了個地方躺下,在身上胡亂蓋了幾片樹葉便閉眼睡去。
哈魯此時還睡着,但沐杉知道隻要自己一動他就會醒,他還不想讓哈魯醒過來。
昨晚的吻依舊有些纏綿了,不知道哈魯是怎麼學會的經驗比自己都豐富,那吻讓他忘記反抗甚至有些享受。
這很不妙,哈魯是一隻狗,還是自己的狗!
是那個每天自己牽繩遛,不聽話了揍,時不時把自己的零食藏進貓砂裡的傻狗!
要是跟他在一起,自己不僅變成斷袖還變成了……
沐杉不想想下去了,猛地甩甩頭。
“主人早安!”興許是剛才動作有些大,哈魯被碰醒了,這家夥無論被自己吵醒幾次都不會生氣。
“早。”沐杉有些尴尬地坐直身子。
“我們今天去哪裡?”哈魯跟着坐起來,他尾巴不停搖動着。
這家夥不會害羞嗎?明明昨晚他親得那麼熟練,而且看自己的目光那麼深情。
今天怎麼又變成傻子了?
“今天……就在這附近休息吧。”沐杉雖然抱怨但還是仔細檢查了哈魯的身體,之前的傷都已經好了,包括掌心。
可反觀自己這邊就不一樣了,新傷伴舊彩一塊兒好肉也沒有。
對于自己的提議哈魯自然不會反對,他自己撿了個木棍就在小溪裡叉起了魚。沐杉躺在一邊曬着太陽心裡盤算着知道的所有信息。
“快幫我主人!”哈魯似乎是叉到魚了異常興奮,他雙手用力按着木棍,木棍周圍也滿是濺起來的水花。
沐杉起身跑過去:“怎麼幫?”
“你直接抓住他。”
“哦,好!”沐杉也沒見過捕魚,這一時間有些激動,竟然忘了自己最怕亂撲騰的魚了,他伸手去抓結果魚劇烈掙紮在他手中蹦跶了起來,“啊!”
“我紮到你了嗎?”哈魯吓了一跳趕緊松手,結果魚遊走了,白忙活一場。
“主人!”話裡有點抱怨的意味,哈魯用木棍撐着身體撅嘴看向沐杉。
“幹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沐杉站起身,衣服早被打濕了,他不甘示弱插着腰反擊。
“好,都是我不好。”哈魯搖搖頭,有些寵溺地丢掉木棍,“衣服都濕了,我生火給你烤幹,不然要感冒了。”
哈魯伸出手摸着沐杉的頭。
魚沒有抓到,不過路過的野兔哈魯倒是沒放過,火已經生好了,此刻哈魯正在收拾兔子。
“你殺生啊……罪過罪過。”那血糊糊的一片沐杉實在是看不下去,趕緊雙手合十祈求佛祖原諒。
“你啊,什麼時候信佛了?我看你吃炸雞的時候也挺起勁兒的。”哈魯側身擋住了屠殺兔子的畫面,“怕就别看,等着吃吧。”
“喲,你還挺有霸道總裁的味道呢。”
“是嗎?我隻是想好好照顧你。”哈魯依舊低着頭收拾兔子,可是沐杉卻聽得不好意思了,明明這些話哈魯之前也說,可現在聽起來就是不一樣。
沐杉啊沐杉你别想太多,這個笨蛋什麼也不懂隻是随便亂說!
“好了!”哈魯已經将兔肉收拾好了,穿在木棍上放在火邊烤制,他現在一舉一動越來越像人了。
哈魯做好了一切,沐杉根本不用動手。
“好吃嗎?”哈魯将肉撕好遞給沐杉,這樣他就不會被木棍上的刺傷到嘴巴,肉也會變涼不少。
沐杉就像是個孩子被體貼照料着,哈魯甚至沒跟他搶,自己一個人默默從包裡掏出狗糧。
“我吃不下。”沐杉把肉推給哈魯,“你跟我一起。”
“好,我跟你一起。”
沐杉沒辦法接受哈魯吃狗糧了,在他心裡,哈魯已經不單純是自己的狗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