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向梁媽證明有自己在,以後就都不會讓她再挨梁母的打,她們母女倆會過得好。
被标記的Omega除非割去腺體洗掉标記,否則都很難離開自己的Alpha。
割掉腺體對身體有很大傷害,抵抗力會下降,經常生病,一般活不過六十歲。
什麼狗屁設定,還隻針對Omega,讓她們被标記後不得已隻能依附Alpha生存。
對Beat更是充滿惡意,因為不能标記她人也不能被标記,就一直被視作不安定的存在,說白了就是因為Beat不能被信息素控制,有人就不爽了,才想着制造出各種各樣的話題和規則來打壓。
梁昭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操蛋得可以。
梁媽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也不哭了,就是擔心,“你這樣做,村裡人要是知道了會說你不孝的,連老母都打。”
她不想女兒被人說三道四戳脊梁骨。
梁昭要是在意這些就不會動手了,“别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誰也礙不着。你不用擔心這些,以後我掙錢養你,給你買大房子,讓那些愛嚼舌根的長舌婦羨慕你。”
這一番話把梁媽給逗笑了,“阿媽唔使你養,也唔使你買房,你隻要過好自己的生活,照顧好自己就得了,唔使擔心阿媽。”
“養你系天經地義,點會唔養,你自己一個人在屋企,我點會唔擔心。”
眼看梁媽又被她說的要哭,她趕忙安慰,将人勸住了又把瘦肉粥端過來。
梁媽不習慣她喂,非要自己喝,“又唔系斷手斷腳,唔使你喂,我自己吃。”
“你唔方便,我來喂啦,我系你女,照顧你唔系應該噶?做咩唔好意思。”
她到外面問護士要了一杯溫水給梁媽漱口。
衛生院的病床沒辦法搖高,她就隻能找來兩個枕頭把梁媽稍微墊高點,再一勺勺将瘦肉粥吹涼了喂到梁媽嘴裡。
梁媽一開始還有點别扭,慢慢的也就适應了,喝完瘦肉粥還吃了半份薄皮蒸餃。
能吃下東西就是好兆頭。
梁昭把垃圾收起來丢到外面,又給阿喜算了兩套衣服的錢。
阿喜說什麼都不要,“唔值咩錢,唔使啦!”
小地方的物價不高,像這樣的衣服一整套也才二三十塊錢。
再說都是一個村的,她也不好要梁昭的錢,讓她阿媽知道了又該說她唔識事,拿兩身衣服都要别人給錢。
梁昭不想欠人情,執意要給,已經轉進阿喜的支付寶了。
不止是兩套衣服的錢,還有阿喜昨天晚上在這守了一夜,于情于理她都應該有所表示,就給了五百紅包。
阿喜一看數額,吓得當場就要退還回去。
梁昭最煩這種拉拉扯扯,像過年走親戚給紅包,這個硬要給,那個硬是不收,雙方就在門口你來我往的推。
“收住啦,麻煩你一整夜,你要是不收我可生氣了啊。”梁昭故意闆起臉。
阿喜還是不想收,看向梁媽。
梁媽沖她點點頭,“昨晚辛苦你了,給你了就收下。”
這是應該給的錢,梁媽也沒有舍不得。
“那……那我就收啦?”阿喜覺得很不好意思。
現在村裡的果子不好賣,價格低,五百塊可不好掙,村裡人一般也不給這麼大的紅包。
她收下梁昭的錢,又幫梁昭找好了能去粵西的車。
醫生來上班後給梁媽做了簡單的檢查,還是那套說辭,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但還是建議去大醫院拍片再看看,别留下什麼後遺症,以後就是大麻煩。
梁媽一聽要去大醫院,就怕要花錢,吓得連衛生院都不住了,要回家去。
“我唔緊要噶,滴完這瓶就回去吧,住在這裡花錢,讓醫生開點藥就行了。”
大部分媽媽都是這樣的心理,怕孩子為自己花錢。
住院在她們這輩人眼裡就是要花大錢的,她們就算身體不舒服也不會說,在家吃點藥熬一熬就過去了。
有時候小病拖成大病,反而要花更多錢。
可這也不能怪她們,老一輩的觀念就是這樣,很難改變,隻能一步步來。
梁昭哪能讓她現在就回去,又不好強逼着她跟自己去粵西,就隻能編借口吓唬:“媽,那邊的醫院我已經聯系好了,錢都交了,你不去做檢查錢也是不退的,好幾千塊呢,你唔心痛?”
梁媽沒讀過書,也去過大醫院,不知道大醫院怎麼收費,梁昭說什麼她都信。
“幾千塊?!”吓得她都要從床上起來,“做咩花這麼多錢,唔得唔得,你去要回來。”
梁昭按住她肩膀讓她躺回去,繼續編瞎話,“要不回來了,概不退款,隻能帶你去檢查。媽,醫生都讓你去,你就去吧,聽話啊,檢查了也好讓我放心。”
梁媽還是心疼那幾千塊錢,“唔去了,你穩錢唔容易,我唔緊要了,唔使去了,你快點去退返來。”
“唔退得了。”
在梁昭的堅持下,梁媽最終還是答應了去粵西的大醫院做檢查。
上午九點左右,阿喜幫忙聯系的車也到了。
司機也是鶴嶺村人,跟梁媽是一輩的,梁昭要喊她一聲七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