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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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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裡斯認為,這世上簡直沒有比給黑根草剪枝更難評價的工作了——在所有無聊的工作中,它是最浪漫的;在所有浪漫的工作中,它又是最無聊的。雖然一開始大家出于好奇以及對美麗的敬畏,都興緻勃勃地動手嘗試了幾次,但當他們意識到這隻是一份需要耐心的重複性工作之後,絕大部分人都給自己找起了樂子。

這也不能全怪學生們不專心,畢竟鬧哄哄的草藥大棚一直都是公認的最适合開小差的地方。更何況今天這裡充滿了黑暗與煙霧,簡直是遮擋老師目光的天然屏障,不趁機做點小動作都對不起自己。西裡斯隻是随意地掃了眼周圍,就發現了兩個一邊剪枝一邊玩吊死鬼拼字的、四個一邊剪枝一邊彈石頭彈子的,還有一對往紙團上畫愛心扔來扔去的……倒顯得艾德蒙這個真在研究黑根草的好學生特别格格不入。

“就差四枝沒剪了,西裡斯,你把艾草往前挪三英寸吧,”艾德蒙渾然不覺似的,端詳着在他手中逐漸變“秃”的黑根草,給出了相當精确的指令,“這根分枝的位置以後可能會影響通風透光……雖然上面有芽點,但也隻能放棄掉了。”

“……”西裡斯暗自翻了個白眼,把手往前一送,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做出判斷的依據是什麼,而且非常鄙視半小時前糊裡糊塗就答應了和他搭檔的自己——盡管萊姆斯和彼得也不是一直都很有趣,但起碼他倆都很能容忍自己啊!而艾德蒙……艾德蒙雖然不會因為他罷工而生氣,但絕對會繪聲繪色地把他教(挖)育(苦)一通,才肯罷休!

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他心裡很不願意向艾德蒙認輸。因此無聊歸無聊,他還是分出了點心神注意着那根即将被剪掉的分枝——隻見随着艾草煙霧的靠近,枝條和葉片上那些明亮的銀白色線條就像打起了瞌睡一樣,開始了不規則的閃爍,而葉片整體卻發出了淡淡的銀光。直到亮線徹底隐匿,葉子變成了一整片薄銀,說明這根分枝已經徹底“暈”過去了——艾德蒙手持剪刀悄然靠近,卻有其他修好的枝條窸窸窣窣地湊上前來,把莖和葉纏到了艾德蒙的頭發上……

“咔嚓”一刀,艾德蒙利落地解決了分枝,然後點燃備用艾草哄起其他枝條來,手法溫柔地把它們從耳朵上拉開。西裡斯本來都把魔杖拿出來了,這會兒光看着他一連串操作都覺得累,“不是我說,對付一盆連感覺都沒有的植物,一個統統石化就全都搞定了,你哪來這麼多耐心?”

“有耐心還不好?這可是未來要幫我拿‘O’的課後作業,哄哄它怎麼啦?”艾德蒙既無奈又好笑地說,揶揄起西裡斯,“要是你每回不講理的時候我都給你一個石化咒,那我早就練成石化咒專家了……事實上我還不是一直都哄着你?”

“你什麼時候哄我了?我看你特别喜歡故意氣我才對!……哦對了,你還喜歡诓我,”這下西裡斯可不幹了,馬上轉過頭瞪了他一眼,數起他的罪狀,“你剛剛上課前還說有正事找我呢,到底是什麼正事?又不着急了是吧?我告訴你啊,我現在隻能接受你有三種‘正事’——第一,把埃弗裡揪出來打一頓;第二,把斯拉格霍恩打一頓,第三……把紮卡賴斯·史密斯打一頓也行。”

“……怎麼全是這種打打殺殺的選項,就沒有和平一點的嗎?”艾德蒙頓覺哭笑不得,“還有,史密斯怎麼又惹到你了?難道今天上課之前還發生了什麼故事,被我錯過了?”

誰讓你跟那個老鼻涕蟲廢話來着,也不早點過來看熱鬧!西裡斯不想告訴他自己替他出了頭,幹脆很“布萊克式”地、傲慢地說,“他沒惹我,但我一看到他就覺得不順眼,你有意見?”

“……我哪敢有意見。但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覺得他的存在還是很有必要的,”艾德蒙頓時挑了挑眉,故意說道。看到西裡斯刷地直起了腰,假裝要撲上來掐他,他才慢悠悠地補完了下半句,“——起碼有他墊底,我就是你第二讨厭的赫奇帕奇了。”

西裡斯:“……”

他上回說艾德蒙讨厭都是哪輩子的事了?怎麼還帶記仇的!

西裡斯一時間瞠目結舌,覺得反駁也不是,認同也不是,最後在一種類似于惱羞成怒的微妙心情下,把嘴巴重新閉上了。他借着黑根草制造的幽微光線瞪着艾德蒙,艾德蒙無辜地看着他,兩個人很滑稽地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終于忍不住一起笑了。

以前艾德蒙沒見過西裡斯這麼孩子氣的笑容——這位一向張狂的校草同學此時笑得眉眼彎彎,灰水晶一樣的瞳仁亮晶晶的,黑發在頰邊恣意地晃來晃去,顯出了一種很生動的天然之美。他邊笑邊順手抄起了旁邊的幹艾草,抽了艾德蒙的胳膊一下,用帶點抱怨的口吻說,“你确實是煩死了!……誰跟你開玩笑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史密斯在背後說你看不起自己的學院,所以拼命讨好我們掠奪者?你還敢跑過來坐到我旁邊,不是給他的謠言增加證據嗎?……”

“我知道啊。但他還能怎麼樣?讓他說去吧,”艾德蒙也笑,再接再厲地逗他,“要是他一說酸話我就不敢和你來往了,他再以為我偷偷喜歡他怎麼辦?……”

“……你還不到這麼絕望的地步,真的,”西裡斯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史密斯和艾德蒙站在一起的畫面,立刻誇張地打了個冷顫,“史密斯哪配得上你啊?你可是讓詹姆·波特都感到深受威脅的情敵——這是那個傻子自己說的。他一聽我講完我們聯手營救麥克唐納的故事,就非要我轉告你——‘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從今往後,我會與你公平競争,看看究竟誰能赢得伊萬斯的芳心’——”

“我保證這是他的原話,我一個字都沒改。”西裡斯故意學了一遍詹姆“深沉”的語氣,然後笑盈盈地托腮看向了艾德蒙,果然看見對方的五官當場皺成了一團,他樂不可支,“對了,我還捎來了詹姆父親對你的贊美——”

“……我能謝謝他的好意,但是不聽了嗎?”艾德蒙掙紮着問。

西裡斯哪裡會放過嘲笑他的機會,“當然不行了,你怎麼能辜負一個父親的愛子之心呢!聽好了,他說,‘我簡直不能想象如今的巫師界還有這麼高尚的行為——為了使情敵盡快得到治療而慷慨解囊!這筆跑腿費我一定會雙倍奉還,此外,歡迎這個好心的孩子寒假來我們家做客,不管詹姆那小子怎麼想’——喏,這是他讓我幫忙轉交的金加隆。誰讓你前兩天不過來找我了,我都沒機會交給你。”

“……我隻要拿回自己的那一半錢就可以了,我又沒打算拿詹姆當理财産品,”艾德蒙尴尬地擡手扶住了額頭,心說我那時還不是為了照顧你的情緒嗎,看你現在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剩下的錢你要麼幫我退回去,要麼用來給詹姆辦出院派對吧——聽說你們格蘭芬多最近都在忙這個?已經能确定他什麼時候出院了嗎?”

“基本上吧,其實詹姆感覺自己早就好了,隻不過聖芒戈的治療師說他中的是詛咒,也有可能延遲發作,所以必須留院觀察一周,”西裡斯說道,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看得出來他還是有些擔憂,“他父母也同意治療師的意見,把他看得特别嚴,生怕他溜出去騎個掃帚的功夫就變成石像了……這可把他憋得不輕,每天給我的信裡能裝兩百個惡作劇的點子。”

艾德蒙不動聲色地問,“所以他是打算等自己回到學校以後,親自去找斯萊特林們報仇?”

西裡斯的臉色沉了沉,輕聲說,“詹姆是這麼想的,但我覺得……太便宜他們了。不斷條胳膊斷條腿,怎麼對得起詹姆遭的這份罪?……”

“當然,你一定覺得我這種想法嚴重地破壞了校園的安定團結——我要是真的這麼做了,你會給我扣分嗎,級長先生?”西裡斯說着突然話音一轉,挑釁地看向了艾德蒙。此時那雙灰眸裡的笑意淡淡的,像是浸在一片冷絲絲的大霧裡。

艾德蒙心中了然——雖然這周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這麼多事,讓他和西裡斯一開始因為“是否遵守校規”而産生的分歧逐漸被遺忘了,但是談到這種話題,西裡斯顯然還是介意——大概是介意自己吐露的心聲會不會成為被扣分的把柄吧。艾德蒙理解他的想法,但沒有刻意去迎合他,而是坦然說道,“如果你在違反校規的時候不幸被抓了,那麼當然應該被扣分,不然校規就形同虛設了。但同時我也認為,有些事哪怕違反規則,也絕對值得一做——”

“——比如說給埃弗裡制造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讓他再也不敢欺負人?”西裡斯松了口氣,笑容舒展開來,有一點躍躍欲試地問。

“比如說肅清校園風氣,讓純血論者再也不敢對麻瓜出身的學生下手,”艾德蒙冷靜地說,“埃弗裡本身不重要,他沒有頭腦也沒有能力,手下未必真的信服他。但他親手在霍格沃茲打開了戰争的大門,這就不能原諒了——這些天有多少非純血的小巫師在随時會被攻擊的恐怖氣氛中提心吊膽?就算埃弗裡的手腳都粉碎性骨折了,也無非是在校醫院裡躺兩晚,吓不倒那些和他同樣野心勃勃的斯萊特林學生——你不覺得這樣的懲罰還是太輕了嗎?”

西裡斯詫異地歪了歪頭,“那你想怎麼樣?——施一個奪魂咒讓他和同夥決裂?給他喝吐真劑讓他當着全校的面坦白罪行?或者直接給他下一種會終身痛苦的慢性毒,就說他因為太惡毒遭了報應?……”

艾德蒙看着努力發揮想象力的西裡斯,感覺他特别好玩,“這大概又有點過了?……我們也沒必要為了打敗恐怖//分子而成為恐怖//分子。要我說,把埃弗裡開除出校,這種程度的震懾就可以了。不是所有的小食死徒都做好了遠離家族勢力範圍、去異國求學的準備——他們頂多想過被關幾天禁閉,在校醫院裡喊幾句疼什麼的。”

他說這話的口吻就像在談論晚上吃什麼!西裡斯瞪着他,張了幾次嘴,終于還是沒忍住,略微譏諷地說,“真是失敬,我不知道我身邊還坐了一位霍格沃茲的隐藏校董。”

“……”艾德蒙被他嗆了一下,“我不知道你還愛看那種‘男同學竟是隐藏身份的超級大佬,誰敢欺負我他就阿瓦達誰’的少女愛情小說——”

“……你從來不看沒用的小說,你最成熟行了吧?那你倒是說說你打算怎麼開除埃弗裡?”西裡斯有點被他說惱了,不想承認這種少女色//情小說(主要講大權在握的男主黑化囚禁女主後進行的一系列運動)是某段時間裡格蘭芬多休息室的流行讀物,他确實偷看過——這多正常!詹姆不僅看還光明正大地看呢,“你不是校董,但老穆爾塞伯是,而且穆爾塞伯的純血家族盟友們也是。你一份要求開除埃弗裡的申請書遞上去,你覺得董事會是向着你還是向着埃弗裡?更何況斯萊特林的院長還是那個不要臉的老鼻涕蟲,連在同學身上做黑魔法實驗這種事,都能被他說成‘一個開過了頭的小玩笑、學生們之間的小打小鬧’……鄧布利多都拿他們這個相互袒護的聯盟沒有辦法,你比鄧布利多還厲害?”

“我認為鄧布利多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他現在的地位太超然了,真去使用陰謀詭計的話,會導緻很多‘友方勢力’過于緊張。而我們……哦,主要是我,不一樣,我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用點壞心眼也沒人覺得我要謀權篡位,”艾德蒙輕松地說,“其實斯拉格霍恩說得對,我們這幫學生相互攻擊,隻要不制造出永久傷害,可不就是小打小鬧嗎?為了小打小鬧而開除一個純血家族的繼承者、魔法部大//官穆爾塞伯正在扶持的對象、未來可能站在神秘人身邊的親信,這麼不劃算的買賣,斯拉格霍恩不會做,除非事情鬧大到誰都無法收拾的地步——”

“你打算把事情鬧大。”西裡斯緩緩皺起了眉,複述道。他突然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揮動魔杖,念了一個“閉耳塞聽”——這是麥克唐納告訴他的咒語,曾被那幫斯萊特林們用來隔絕她的求救。

艾德蒙笑了,又一次感慨自己真有品味,愛上的是西裡斯這種什麼都會的魔法天才,“其實這件事本來就不小,隻要我們選對了攻擊目标——不是翻不起多大風浪的埃弗裡,而是穆爾塞伯。你可以想想最近誰最希望穆爾塞伯家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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