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派瑞特,”鄧布利多教授錯愕地看向我,“你是想讓我懲罰湯姆嗎?”
我在心底歎息一聲,他是個公正的好人。“如果您能懲罰他當然最好啦,不過,我覺得您還是不要參與其中比較好。”我善解人意地在言語上後退一步,“畢竟,幫他出氣的那些人是厲害的‘巫師家族的後代’,我不想您受到報複。”
“況且,您能找什麼理由關他禁閉呢?欺負同學嗎?他隻是讓大家孤立我,就像威爾斯太太口袋裡的那條毒蛇一樣,我們都找不出任何證據。”
說完,我憂慮地歎氣:“院長知道之後會幫助我嗎?”
“我覺得他不會。”我接着說,“他那麼喜歡那些人,肯定覺得是我的錯。而且,我隻有一個人,還是個麻瓜孤兒院裡出來的。”
我替他分析着,說到最後,連我也覺得自己可憐了。斯拉格霍恩院長我接觸過,他很看好湯姆,也同樣看好那些純血家族的孩子。在他們剛孤立我的時候我就向他反應過情況。
但是他無視了我。
我就像一片羽毛,對比起天平另一端的心髒,毫無勝算。
在我隐晦的求助裡,鄧布利多教授也意識到院長的消極态度。他有些頭疼地揉起太陽穴。
“教授,我還有屬于孤兒的處理方式。”我說,“如果一直這個樣子,我根本學不進去任何東西。我要解決他,解決這個問題。”
“我會傷害他,就像在孤兒院裡那樣。”
鄧布利多教授盯着我片刻,他和我之前一樣,閉上眼睛。
“圖書館裡或許有幾本适合你的書,但是,派瑞特,不要迷失你自己。”他說着,給我一個簽名字條,“你可以把咒語抄錄給我。”
我雙手接過簽名,捏緊它。我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謝謝您,教授。”我小聲說。但是,在離開之前我卻猶豫了。見我還有什麼想要說的,鄧布利多教授投給我一個疑惑的眼神。
“關于分院帽......”我問他,“它真的能看穿人心嗎?”
“它能夠捕捉到你的思維。”教授回答道,“派瑞特,我們每天大腦裡閃現過多少念頭呢?”
“是這樣啊。它把我扔去斯萊特林,但是我覺得這裡沒有那麼好。可能在湯姆被分到這裡的時候我就應該明白,是不是我也......”
“派瑞特。”教授打斷我的話,“每個學院都重視學生的才華和品德,你能夠被分到斯萊特林,因為你身上有學院創始人看重的美好特質。但是,人無完人,人們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缺點。”
“那您讨厭我嗎?特别是在我想要攻擊湯姆的時候。”
教授聽完我的問題,歎氣道:“這不是你的錯。”
我也這麼覺得。
所以我開心地帶着簽名回去,并且向我的小鹦鹉們宣布這一喜訊。
斯拉格霍恩院長漠視我的遭遇,但是會有鄧布利多教授幫助我。我找來湯姆的老對頭,這個消息令他更加憤怒。
“我們絕對不會向那些眼高于頂的人低頭!”我強調。
他們傻乎乎地跟着我歡呼。我知道,我在把一群松散的人凝聚起來,靠另一群讨厭的家夥來讓他們跟在我身邊。
庸人有庸人的價值,生活中的絕大部分人都是庸人。
既然我們有一樣讨厭的家夥,那就實在是太好了。我可以給這些小鹦鹉一個複述我話語的機會,同樣,我也可以給這些庸人一個完成自己理想的機會。
我來代替他們完成理想。
-話說回來,派瑞特,你的夢想又變成做一個偶像了嗎?
‘我沒有夢想。’我說。
更晚一點,我到圖書館,把鄧布利多教授的簽名交給管理員之後,我走進禁區。
-那邊,《十七世紀的詛咒》、《你所不熟悉的黑魔法》、《惡咒新解》
我翻了翻,都是些緻人痛苦死亡或生不如死的咒語。我跟旁白談論了很久,覺得這些人寫得還是太籠統了。
‘每個生物對于痛苦的耐受程度是不一樣的,他們應該自己試試才知道到底有多痛苦。’我說。
-“猿”乃至任何生物都抗拒痛苦,我們也一樣。
‘在我受傷的時候,你也會感到疼痛嗎?’
-是的,我們一直在一起。
我跟旁白抓緊記憶那些酷刑,再把它們放回去。鄧布利多教授一定不願意我帶着這些東西到他面前。我揣摩他的心思,準備找幾個無傷大雅的惡咒。
-消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