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心底發誓,這絕對是他最後一次幫‘鹦鹉’了。
‘鹦鹉’就是派瑞特·布萊克,她總是喜歡喊他‘斯萊特林佬’,又喜歡喊那個二年級的拉文克勞‘狗崽子’,所以他也給她起綽号,叫她‘鹦鹉’。
隻是這個綽号他不敢當面喊,因為派瑞特的拳頭很硬,魔咒打在身上也很疼。有時候他會想,實際上派瑞特和她的同胞兄弟沒什麼不同,他們都是大混蛋,隻是派瑞特有時候會不那麼混蛋一點。
不對,她最混蛋了,如果被她看到身上軟弱的地方,那就完了。
他煩躁地在圖書館翻書,想到莉莉跟别的朋友去霍格莫德,他真不應該拒絕莉莉,不知道波特會怎麼騷擾她。‘鹦鹉’保證過,如果她看到莉莉給波特攔住,一定會幫莉莉。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因為‘鹦鹉’是個完全不可控的家夥。
她跟她的那個瘋子堂姐沒有任何區别。
他想着,又習慣性地在課本上去寫‘鹦鹉’的壞話。
“‘狗崽子’,你怎麼還在這?”他的肩膀被一個男生拍了拍,對方臉上帶着調侃的笑容,低聲說:“你不會被女孩耍了吧?”
“第一,我想去哪就去哪;第二,你最好不要在今天惹我。”斯内普把書合上,“”我穿成這樣是因為......因為我高興。
“嘿,你早上可不是這樣說的。沒關系,‘狗崽子’,今天沒人會教訓你。”
對方看上去一副好哥們的樣子,坐在他身邊。斯内普的頭皮都要炸開了,心裡把派瑞特和‘狗崽子’痛罵一通。好不容易把男生打發走,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得到升華。
接着,他又想起派瑞特在他耳邊說過的話。一開始,他能夠感覺到對方很讨厭他,她最喜歡說:斯萊特林佬,你完蛋啦。
什麼是“完蛋”?
他可以教訓西裡斯·布萊克,教訓詹姆·波特,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傷害到他,他們沒有辦法讓他感到痛苦。
所以,為什麼派瑞特·布萊克會那麼笃定地認為他會完蛋呢?
他心裡煩躁,又不敢像派瑞特那樣在圖書館裡就把筆記本撕掉——這就是另一個讨人厭的地方了,像她這樣的小孩總是完全不顧及其他人。
她把所有人都當成狗使喚,包括那個在車站親吻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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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着小巴蒂·克勞奇越過檢查點。他簡直吓壞了,一直掐着我的胳膊。直到費爾奇盯着他的臉,說:“他可能不适合去霍格莫德。”
“怎麼會呢,他隻是太高興了。”我說,“畢竟除了我,他可沒幾個朋友。”
“他臉色發白,應該去醫療翼。”
“得了吧,先生。您有空關心他不如去看看我的兄弟西裡斯·布萊克,他快被波特摟得喘不過氣了。”
費爾奇立刻掉頭,呵斥那一夥男生“傷風敗俗”。我拽着克勞奇快步走開,他不停喘氣,我樂得直不起腰,就問他:“你這麼害怕嗎?”
“我不害怕。”他說。
“你爸爸媽媽吵過架嗎?”我突然問。
“沒有。”
“怪不得呢,你看西裡斯從來不害怕。”我慢吞吞地在店裡挑糖果,旁白一邊建議我少吃,一邊又興高采烈地報口味。
小克勞奇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灰心,垂着頭跟在我後面。我不滿地推了推他,“你說說話呀!”
他像隻真正的小狗一樣看着我。我覺得有點無聊,刺激他說:“我知道你讓克拉布給我寫信了。”
他吓得白了臉,我接着說:“我們是表親,他什麼都瞞不過我。而且,你們兩個的筆迹一點都不一樣。”
“但是,最後一封信是我自己寫的。”他過了好久才說,“我媽媽讓我追求你。”
“‘追求’?”我笑眯眯地說,“克勞奇太太要‘追求’我嗎?”
“你在想什麼?是我媽媽讓我追你。”
我又覺得他無聊了,轉過頭專心緻志挑糖果,等一會還要去三把掃帚。貝拉會在那裡等我嗎?
克勞奇還想找我說話,他這個時候大膽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我去結賬,順便給他買了一份巧克力。當我把糖果塞在他手上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讓我和旁白都覺得可笑。
-看看他那張蠢臉。
‘别這樣,這是斯内普的臉。’
但是我們還是在心裡吵鬧了好一會,旁白說,它覺得‘狗崽子’不好玩了。
“你生氣了嗎,派瑞特?”他站在我面前,“因為我給你寫了信?”
“不是,”我說,“我隻是覺得你‘不好玩了’。”
“什麼是‘好玩’?”
我沒理睬他,朝酒館走過去。一推開門,就有一個大個子和我說,酒館今天有活動,沒受到邀請的學生最好離開。
“貝拉特裡克斯是我堂姐。”我說,“我就在角落裡坐着,不礙你們的事吧?”
“不行,布萊克。”大個子朝我露出溫順的笑,“萊斯特蘭奇夫婦特别說了,你不準來。”
我氣到鼓起臉,早就知道了,貝拉是在防着我呢。然後羅道夫斯——這個讨人厭的家夥肯定在幫貝拉,太可惡了,虧我之前幫他說了那麼多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