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姐姐和姐夫固執執行自己的育兒方式,将我的外甥德拉科慣得無法無天。我為了德拉科的未來任勞任怨,操碎了心。在一次争執中,我的姐姐姐夫叫來一百八十個打手,将我打成一團血霧,再睜眼,我出現在鏡子前面,盯着坩埚反光裡白得發亮的腦袋,我發誓......’
-英國文學巅峰時刻,需要我給你記錄下來嗎,派瑞特?
‘謝謝,但是這是‘北愛爾蘭文學’,不要把我們和蘇格蘭、英格蘭混為一談。’
-好的,北愛爾蘭文豪,小漢格頓毀滅者......
“派瑞特?”我的身體突然說話了,有點吓人,“誰在說話?”
‘我的身體在說話!我的身體不受控制了!這個聲音好難聽!’
-派瑞特,不要害怕!我們還可以去泰國或者美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的眼珠子瘋狂轉動,終于,不太靈光地在黑黢黢的地上看見一群黑黢黢的人。
‘我又在非洲?’
“勞德?”地上一個黑人說,“隻有您在說話。”
“不。”我的身體冷酷地說,但是它又什麼都不說了,隻是扭了扭,我感覺有點奇怪,繼續轉動唯一能夠使用的一雙眼睛。
-我好像明白了。
旁白說。
-我們人格分裂了,派瑞特,這可能是我的一部分和你的一部分重新組合,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現在由它控制這具身體。
-來,孩子,自我介紹一下,大膽一點。
“夠了!”這具身體大喊大叫,“從我腦子裡滾出去!”
地上的黑人們面面相觑,袍子擺動間,我終于看見他們蒼白的皮膚。
‘太好了,我們在歐洲或者北美洲。你看他們長得多白。’
“看來你的這具新身體不太聽使喚。”角落裡,一個男孩說。我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才确定這個滿身泥土,手上全是鮮血的孩子是哈利·波特。
‘怎麼又是他,怎麼老是他?’
然後,我的身體開始點兵點将,然後,他的兵将們就這樣看着他和波特打起來了。
他打輸了!
我的情緒很激動,旁白也很激動。
然後,我的身體就暈了過去。
-
勞德好像中風了。
勞德好像瘋了。
以上不存在任何錯别字,勞德的身上同時有這兩種狀态。當然了,血壓也很高——這是他神志不清的時候,一直喊着要測的,盡管沒什麼人懂得這意味着什麼。
而這一切也不代表勞德不危險了,相反,他的情緒十分暴躁,恨不得給眼前任何一個活物阿瓦達。
西弗勒斯·斯内普就是在這種奇異的氛圍裡被請過來。
此時此刻,勞德安靜地躺在床上,但是當斯内普掀開蓋在他臉上的被子時,發現他并不安靜。
一隻眼睛在站崗,一隻眼睛在放哨。斯内普心想。
“可能是複活的時候程序上有問題。”他對彼得·佩迪魯說完,又遞給他一瓶魔藥,“瘋不瘋這個治不了,但是中風可以治。”
黑魔王喝完藥,身子舒服多了,眼睛也好了,就召集人馬準備開會。
他先是痛斥衆人的不忠誠,又表示那些在阿茲卡班的食死徒、那些為他複活提供幫助的食死徒,還有那些為他犧牲的食死徒都是好樣的。他會獎賞這些人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至于貪生怕死的——他說到這裡時,眼睛輕蔑地掃過每一個不安的面孔。
偉大的黑魔王還是會對“純潔”的巫師抱有一絲悲憫之心,他會給在座之人一個機會——一個殺死鄧布利多的機會。
“盧修斯·馬爾福。”他點了自己下屬的名字,在看見對方變得慘白的表情時,輕輕笑了一聲,“我聽說不久之前,你才幫助鄧布利多,殺死了你妻子家族的一名純血女巫?”
“多可憐的孩子啊——派瑞特·布萊克——萊斯特蘭奇夫婦以前最疼愛她,我聽說,她也在為萊斯特蘭奇夫婦奔走。在萊斯特蘭奇夫婦出來哀悼她之前,我會先替他們記住她的名字,盡管她不是我們的同伴,但是也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女巫。隻是馬爾福,這是否意味着,你已經背叛我們了?”
周圍幸災樂禍的眼神一瞬間全部聚集在盧修斯·馬爾福身上。大家都知道黑魔王不過是想殺雞儆猴,再加上馬爾福家最近的動作确實是打了一點。
隻是——
隻是——
衆人的視線又回到黑魔王身上,這一次,聚集在他臉上的眼神裡的驚恐震顫比起以往要多上無數倍。
當勞德說出那一句“記住派瑞特·布萊克”時——
他說出那句話時——
他的右臉頰上,一隻碩大的瑩綠色眼睛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