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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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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頭和仵作都說了這個作案兇器十分奇怪,說是平時納鞋底子的錐子,不像,哪有這麼長的錐子?說是刀劍,更不像,沒有這麼細的刀劍。

這是什麼呢?難不成是什麼江湖殺手的特制武器?捕頭已經把思緒延申到了前些日子看的武俠小說裡。

“罪過,罪過。”錢氿騎馬飛奔的過程中忏悔道。

“罪過個屁,他去殺州長史幹什麼?”

這玩意是錢氿和肖豐的合作作品,周沖的那副假肢。

别出心裁,在假肢的鈎子裡安裝了一把尖細短劍,當時是為了逗周沖開心,跟他說,斷了手也不影響戰鬥力嘛!

真是不影響戰鬥力,不愧是武學上的天才人物,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錢氿:“我的意思是,雖然丕州長史大人已經是個看起來足有七十歲的老頭子,即使不被殺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但你看他昨天早上對待您的态度,顯然是還熱心官場呢,結果就這麼死在一個年輕人手裡,真是令人惋惜,尤其那個武器還是我做的,有一種我間接導緻他死亡的負罪感。”

“你都這麼想了,我是不是應該更有負罪感啊!雖然長史老頭很煩人,但是他死了是因為我沒有早早把那個倒黴傻子處理掉!”韋祎跟着抱怨。

“錢大哥,你也不知道長史尊姓大名?”羅易聽來聽去,發現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出來長史究竟姓什麼,代稱已經變成了“老頭”,插話提問。等會兒可能要處理暴動的士卒,如果到那時候都不知道長史的尊姓,真不利于安撫情緒。

“羅小姐,這不能怪我,昨天早上他根本沒有自我介紹啊,如果他介紹了我一定能記住。”

“他昨天早上介紹過他自己叫什麼,跟我打招呼的時候說的,叫……呃,他叫……”韋祎當時又困又冷又尴尬,哪有心思記下來?

“中郎将,他對着您介紹,您都沒記住,我怎麼可能記得住?”

“平煥記得嗎?”

“不知道,太困了,我昨天早上一直在馬車裡。”雲攸纾立刻搖頭。

“你們連他叫什麼都不想記起來,就不要為他的死惋惜了,都死了我們還不知道他姓甚名誰,越來越可憐了。”

“等會兒我們追上靈均,問問。”

聽了半路韋祎和錢氿的唉聲歎氣,“很難想象二位将軍曾是沙場戰将啊。”

錢氿出身西南邊境軍,南甯國那邊與大齊有一點疆域沖突一直懸而未決,小戰不斷,能在那裡當上軍官,當然上過戰場殺過人。韋祎就更不用說了。

很快,羅易就看見了。

因為雲攸纾騎不快,他們四個人一直也沒能趕上在前面飛奔的栾鳳等人。

等他們到達郡守府的時候,遠遠看見栾鳳站在郡守府大門前,正在說些什麼,手拿兵刃的丕州長史屬下兵卒不知道受了什麼教唆,根本聽不進去,一邊吵嚷一邊逼近,華陽的防軍攔不住。

繞到側翼,一個為首的丕州軍官一把推開攔着他的華陽兵卒,揮刀沖栾鳳砍去。

“誰敢造次!”錢氿氣勢十足地大喝一聲,就在他身旁的羅易被震到耳朵,吓得一抖,“哎呀,羅小姐我不是故意吓你。”錢氿趕忙小聲道歉,既然已經吸引了注意力,錢氿又小聲提醒,“中郎将,上啊。”

要砍栾鳳的那位丕州軍官也就隻往錢氿這邊看了一眼,繼續要砍栾鳳,韋祎一邊小聲抱怨:“你喊的你讓我上?”一邊飛身而起,烏木劍沖出鞘中,被韋祎反握在手裡,擲出去,正中那位丕州軍官的脖頸。

整劍沒入,那位軍官仍舊站在那裡,沒了生機,韋祎落在栾鳳的面前,将他擋住,順手把插在丕州軍官脖子上的劍往前一拉,割斷了那位軍官的半邊脖頸,把劍收回手中。

鮮血噴湧而出,人緩緩倒地。

當然是死了。

這個時候,韋祎就清楚應該往左讓一步,躲開噴湧而出的鮮血,全噴到了栾鳳身上。

既然韋祎動手了,韋祎帶來的張丙乙等人原本站在郡守府大門裡觀望,如今也都跳出來砍人。

“現在該我上了,羅小姐你看着小祖宗。”錢氿跳到了大門前,摸出弩箭瞄了一下子,發現戰場太近,弩箭不好用,隻好搶了把刀,跟着打起來。

場面還挺血腥。

不過,為首鬧事的已經死了,其餘人也沒有什麼心思再鬧,很快就全都繳械投降。

羅易心情複雜,倒不是因為看見了這種場面,而是因為,自從錢氿加入戰鬥,雲攸纾就撲到了她的懷裡,緊緊抱着她,把臉埋起來。

那雙剛剛沾了泡腳氣鹽湖水的手,抓着羅易的脖子。

韋祎沒有再加入戰鬥,他關注着羅易和雲攸纾這邊,此情此景,感覺自己的脖子也難受了起來。

“啊!子隽!”

此間事情了結,不停咳嗽打噴嚏的柳爚和一身血淋淋的栾鳳兩人一起收拾殘局,同樣一身血淋淋的錢氿拖着暈倒的雲攸纾去房内安頓休息。羅易沖到自己的房間裡,麻利地把外衫扯下來卷着腰帶随手一扔,倒了一盆水洗脖子。

韋祎覺得羅易需要安慰,就跟了過去。

“我要去找郎中開點預防皮膚病的藥吃一吃。”

“你想,鹽湖說不定真有治病的作用,平煥隻是摸了一下水,之後過了那麼久,才摸到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你放寬心啊。”

“我當然知道不會那麼容易傳上,但那裡面不僅泡了腳氣,還泡了花柳病呢,不會傳染也夠惡心的!”

“你看看我,我家裡還用過官府發的白沙鹽,那個湖裡産的。”

一起比慘,痛苦減半。

對羅易來說并不夠。

羅易從水盆裡擡起頭來,韋祎視線所及,羅易的衣裳前襟都被水打濕了,曲線鮮明。

“你要不要換件衣裳,外面正亂,别着涼了。”

“子隽,你說,被你殺的那個丕州軍官,說不定是真的想要為長史讨回公道,他應該是定沙郡的軍戶,如今受辱而死,他的兒子就要替他從軍,不知道要有多少折辱等着他呢。”

“唉?”

看羅易一臉壞笑就知道,因為她自己不爽,所以偏要這麼說,讓韋祎也不爽。

“确實如此,不過他死都死了。”韋祎說。

正說着,發覺羅易向着自己的方向上前一步,伸開手撲過來。想躲開也能躲,不過,沒躲,讓羅易撲個正着。

按照身高,羅易的額頭正貼到韋祎的鎖骨附近,剛才她目測了一下,如果韋祎不想,自己絕對親不到韋祎的臉,所以退而求其次,抱一下子也可。韋祎伸出手來環繞過去,拍一拍羅易的背,“多謝,出來這一路,讓你跟着冒險了。”

“韋子隽,你是不是把手上沾的血抹在我衣服上了?”羅易埋着臉,悶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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