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不會吧!不會吧!我以後難道會經常被屏蔽嗎?我不要被強制黑屏啊嗚嗚嗚!〗
夜殷:〖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管系統原地崩潰般地哀嚎,夜殷三心二意地應付着保衛王蟲的衆多衛兵,他的頭盔是全封閉式的所以不受那些幻覺和鱗粉影響,瞬間殺得蟲群片甲不留。
夜殷邊殺邊和系統吐槽:〖這些蛾子的特性挺像隔壁的真蟄蟲,還會玩分裂,看來老米要江郎才盡了啊,唉,突然好想去玩崩鐵啊,寰宇蝗災好久沒玩了。〗
系統:〖唉,你,你真的……算了,唉,快了快了,收集值差不多之後很快就能開隔壁宇宙相關的副本了。〗
夜殷興奮:〖真的嗎!狠狠期待住了!〗
蟲群失去了使用幻象的機會,王蟲分身被逐個擊破,敵人斬殺它們的速度實在太快,幻象對他起到的作用是越來越小了,見實在迷惑不了眼前的敵人,體型相對嬌小的王蟲躲在成蟲護衛的身後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聲波,仿佛屏幕卡頓一般的雪花閃屏過後,一頭深淵魔獸驟然的現身。
非常了解深淵生物特性的夜殷不給深淵魔獸放技能的機會,他直接拿峽灣長歌從腰部将它劈了個兩半,待斬殺完王蟲後,這片秘境的核心就徹底被擊破,恢複了它本來的樣貌。
〖啊!是寶箱!〗殺完關底boss後,果然在低窪處出現了五個寶箱。
等達達利亞過來的時間裡,夜殷好好開了一陣寶箱,專門把最後一個華麗寶箱留着等達達利亞來他們一起開。
把前因後果好好講述了一遍,夜殷開心地勾着達達利亞的脖子挨在他旁邊笑地十分燦爛: “畢竟要是沒有你解開核心周圍的機關的話,我還真找不到這裡呢。”
雖然幻象影響了達達利亞,讓他先前一直覺得自己在原地打轉,但其實他解開了大部分的迷宮機關,通往巢穴的大門被打開了不少,驚動了蟲群,這讓白燕注意到了這裡,不然隻靠夜殷一個人是斷然不可能解決得這麼順利的。
“多謝你啦,夥伴!”成功開到華麗寶箱的夜殷笑着伸出拳頭。
“嗯……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達達利亞臉頰微紅,沒有看向夜殷盈滿笑意的眼睛,慢吞吞地和他碰拳。
夜殷不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什麼,不過,他從不會多問這些。他的喜悅向來是清風,每次望向那片大海的時候都足以讓微小的快樂回旋。
他從不掩飾對達達利亞的喜愛,對他和他家人的珍視。四千七百多天能一如既往地留在雪原上守護那份溫暖的火光,是他的榮幸。
雪原是他現在的家鄉,就算他的血肉并不屬于這裡,但他的靈魂可能早已變作一朵雪花飄落在了這片雪原上。
故鄉這個名字屬于已經回不去的地方,他早就不會再被過去困擾了。
夜殷放開達達利亞看向白燕,白色的小仙靈接收到夜殷的視線“啵啵啵”地叫了幾聲在空中轉了一圈往前飄去,示意夜殷他們跟上。
透過仙靈的“眼睛”夜殷看到了塞倫特的樣子,他很少能從另一個馬甲的視角那裡觀察他如今的模樣。淵月離得太遠且不是人類,布布也排除在外,作為鳥類的它天生無法理解人類的審美,兩個馬甲自然沒法從人類的角度欣賞屬于人的美貌,給出客觀評價。
雖然知道他給「折射者」換了個行頭,但初衷隻是為了讓他更貼合「騎士」這個身份,從沒有好好看過他。
夜殷點開卡牌立繪發現上面的立繪果然變成了塞倫特現在穿着铠甲的模樣。
身着銀铠的灰發青年單膝跪地手握長/槍迎着雪花飄來的方向,向前方俯首稱臣的立繪還帶上了鐳射紙的質感炫得不行。
【卡牌面闆:「折射者-塞倫特」
種族:人類(?)
所屬:愚人衆(深淵競技場)
命之座:默駿座(1)
損毀值:47%
描述:愚人衆第十席,「騎士」,其忠誠至死不渝。如凜冽寒冬般強大而又沉默的冬日騎士,隻會為高潔的存在獻上他的心髒】
夜殷:〖好好看啊系統,這描述也改變了呢,這是因為你在好好記錄每個馬甲的狀态和變化嗎?〗
系統:〖不是,卡牌自己會實時更新,而且最近我在更新「圖鑒」,設法讓它難度降低一點。〗
夜殷:〖哦?這麼說我的投訴你們收到了?〗
系統破音:〖啊???你真寫過我的投訴?!我說上頭怎麼突然讓我整改,原來是你幹的嗎!〗
夜殷笑眯眯:〖沒有啦,你打算怎麼改?〗
系統半信半疑:〖真的嗎?啊?我已經越來越擔心你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了。〗
系統:〖因為考慮到将來你可能會收集神明,現有的馬甲可能物理上會打不過,為了成功率着想,我打算把「圖鑒」的收錄成功判定更改為「了解」而非「戰勝」。〗
夜殷:〖哦!很有幫助的升級!但别完全取消可以嗎?「戰勝」還是很有挑戰性的,或者幹脆将二者結合怎麼樣?既帶上了攻略遊戲的特性又可以塔塔開個痛快。〗
系統:〖……我試試吧。但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任務别給我整些花活出來嗷。〗
夜殷:〖遵命老闆!〗
出口已經打開,在離開的時候,達達利亞滿腹的話語到嘴邊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瞅了幾眼走在他旁邊的夜殷,在開過寶箱的興奮勁過去後,他果然又面無表情地開始發呆。
光是看着身邊的人就心如擂鼓,緊張得不行,說話不知還利不利索。
“那個……咳,夜……騎士,你在秘境的幻象裡有沒有看到什麼……呃就是不太好的東西。”
夜殷坦然道:“看見了啊,挺勁爆的畫面,簡直令人面紅耳赤。”
達達利亞心都揪起來了,一整張臉爆紅,死死盯着夜殷,說話結巴起來:“你看看看看,看到什麼了。
夜殷:“看到了好多橘色小狐狸,超級可愛地沖我撒嬌,呀,它們的叫聲也太可愛了一點,實在讓人苦惱不知道該揉哪一隻,毛絨絨的觸感看着就很棒,唯一可惜它們是真的摸不到。”
餘光瞥見達達利亞松了口氣的模樣,夜殷頓感有趣,但塞倫特一般沒有逗人的習慣,也就沒有戳穿或故意調戲達達利亞。
說到底還是受塞倫特本人的性格影響夜殷就不會這麼做。
在達達利亞有意轉移話題下兩人聊起了别的事。
“夜殷,你過幾天就要離開至冬了對吧?是去哪個國家?”
“還是璃月港,女皇大人給我的第二個任務要在下周正式開始,有消息透露,那位旅行者很快就要前去璃月,璃月那邊的傳令員通知我得過去再做一些準備。”
提起那金發旅者,達達利亞飛快把幻境裡見到的金發少女同帶着小精靈的旅行者少年聯系到了一起。
他曾在情報部那裡和新聞上見過幾次解決了蒙德龍災的旅行者,但印象不深,怪不得會覺得眼熟,看來那名少女十有八/九就是旅行者在找的血親。
“是嗎……難怪。”
“埃阿是有什麼想法嗎?”
達達利亞:“實不相瞞,女皇這次還派了我跟女士去璃月,但任務裡事先并沒有說明你的動向。”
夜殷:“因為我隻是個保險裝置,起的作用不大,到時候就看你和羅莎琳的了。”
達達利亞側頭小聲道:“幹嘛把那女人叫得那麼親密。”
夜殷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哈哈,這也算我們第一次搭檔吧,就算跟第八席不對付也沒什麼不自在了,真好啊!”轉眼便喜笑顔開的達達利亞感歎道。
愚人衆的執行官除了他和夜殷以外,都是些怪人,達達利亞也一直沒和相近席位的人打好關系,索性就任關系臭着不管,沒再操心過這些事了。
“嗯,我倒是覺得埃阿不用擔心這些,羅莎琳,斯卡拉姆齊和阿蕾奇諾都是不錯的人,自然地和他們相處就好,這是好事。”夜殷點頭附和。
倒不如說是阿賈克斯一直都是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跟那些閱讀理解題比起來就好了解,處不來才是常态。
“而且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夜殷深以為然。
達達利亞狡黠一笑,輕哼道:“哼,說得對,想征服世界的話就是需要與之匹配的實力才行,你可别掉隊啊。”
“征服世界?埃阿現在的夢想是征服世界嗎?”
這話引起了達達利亞的注意:“嗯?現在的夢想?那我以前的夢想是什麼?”
夜殷看着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說道:“是成為至冬的英雄哦,原話是‘拿着深淵的紅寶石寶劍,斬殺侵犯至冬領土的三頭惡龍的英雄’,這樣。”
達達利亞驚訝:“嗚哇,那是小時候說的話吧,虧你還記得住啊。”
夜殷點頭: “孩童時期的夢就算放着不管也是會自己悄悄消失,能實現當然是最好的。”
“不過我更希望世界不需要英雄。”
“哈,那就期待女皇陛下帶來世界和平的那天吧。”
在此之前,銀白利刃和冬日騎士都會是她的助力,冰之魔神手中最好用的兩把刀。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達達利亞跟夜殷對視一眼。
冰元素和水元素悄悄在地上彙聚準備給那個躲在不遠處的身影展示一招出其不意時,她卻突然從後方蹿到了兩人前面隻身攔住了出路。
“為什麼把影魔全殺了,這樣完全破壞了秘境的生态以後都不能用了,你們要怎麼賠我!”金發紅眼的少女目露兇光,正在氣頭上的她似乎完全不打算聽兩人解釋
“你是……阿萊?”夜殷看清了少女的面容,認出了她。
“喂喂,是它們先動手的哦,我們不過是悉數奉還而已。”達達利亞雙手抱胸,他可不想無故被人冤枉。
待借着仙靈的亮光看清了兩人的臉後,阿萊這才發現那兩個破壞了秘境生态的人裡有一個好像就是她此行的目标。
“啊,您真的還記得我啊,可愛又華麗的騎士大人!”名叫阿萊的金發少女看面相也不完全像是至冬人,深邃的眼窩和形狀姣好面容相輔相成,宛如一朵夜色裡盛開的紅薔薇,她玫瑰紅色的眼睛撲閃着,褪去了怒意。
夜殷:可……可愛?
“你們認識?”達達利亞皺着眉頭看向夜殷。
夜殷慢吞吞解釋:“她以前是十二連隊裡的中尉,我們有過幾面之緣。”
“十二連隊……我記得是富人那家夥的手下?不對……”
達達利亞還沒說完,阿萊倏地一下沖到夜殷面前,沒感覺到殺意,不小心放松了警惕的達達利亞也沒能立刻反應過來,結果再仔細一看時,發現那少女從懷裡掏出來的居然是一大把火紅的花束。
阿萊拿着那一大把玫瑰花直直怼到夜殷面前說:“親愛的騎士大人,我有一些話早就想對您說了!我今天鼓起勇氣來向您說這些話,咳咳,這是我的老家的話,在那個地方有許多許多的坡,其中有一塊老坡和一塊新坡,我常常從新坡那走,不知道有人在老坡那裡摔倒把絕雲椒椒粉末也灑了上去,但今天,我路過老坡時也摔了一跤,剛好舔到了上面的絕雲椒椒粉末,于是我想大聲對您說——”
“老坡好辣!我可以得到您嗎!”
以為是來找他尋仇,已經暗自擺好架勢随時準備開打的夜殷被這玫瑰花和這老長一段話打了個措手不及:〖啊?〗
沒看明白的青少年模式系統:〖嗯?啊?〗
沒聽懂前面但聽到了最後一句話的達達利亞:!!!宰了你!!(戾氣很重啊.jpg.
“不行!”他震聲道,引得夜殷回頭看向他。
結果等達達利亞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明他在激動個什麼勁,夜殷又轉頭一臉茫然地看着阿萊,他重複了一遍金發少女剛剛的話,指着自己的臉問:“為了……得到我?”
“哦……是指想要拜我為師的意思嗎?”他勉強地思考了一下。
“不不不,是指,想要成為您的愛人,伴侶,彼此的唯一的意思,我的心早就已經屬于您了,想要追求您!”
阿萊此刻滿眼都是她的騎士大人,動作也十分豪放,硬是把手裡的鮮花全塞到了夜殷手裡。
達達利亞一把搶過那些花束,仔細瞧了瞧,沒發現上面有什麼異樣,似乎隻是普通的鮮花而已。
完全忽略了另一個人的少女兀自捂住臉發出石矶娘娘般的笑聲:“真可愛,不能好好理解别人話語意思的騎士大人也很令人心動嘻嘻嘻嘻嘻。”
阿萊指着達達利亞手裡的玫瑰說道:“這些玫瑰也是從這處秘境裡長出來的哦!隻要摘下就再也不會枯萎,永恒的玫瑰,給您我最誠摯的愛~”
後面的一大串達達利亞駁斥阿萊,阿萊不理達達利亞單方面發癫的話夜殷都沒再聽進去。
他現在在頭腦風暴中努力回想這豪放的畫風,這石矶娘娘般的笑聲,還有如果不是達達利亞攔着她,就要撲到自己身上去扒住他不放的架勢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夜殷:“奇變偶不變。”
不停誇着彩虹屁的阿萊下意識接嘴:“符号看象限。”
夜殷:“啊……”他果然沒猜錯。
阿萊:“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