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月:“我想投資你。”
胡桃怔愣一下後瞬間喜出望外。
本堂主竟然出來一趟就意外拉到了投資!投資唉!不愧是本堂主!
“熱烈歡迎,熱烈歡迎啊老闆!老闆要是願意了解我們往生堂盡管說,需要我現場為您仔細介紹一下我們往生堂的産品和各項業務嗎?往生堂出品,必屬精品!質量絕對沒得說,是我們好幾代人一直傳承下來的手藝,一頂一的好。”
說着胡桃立馬從袖子裡掏出各種往生堂的傳單廣告。
高興之餘,她又産生了點疑問,“嘿嘿,不知我能否了解一下老闆您呐,您願意投資我們是看上了往生堂的哪些業務?您要喜歡,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多做做改良呐~”
“我對你之前說的體驗服務很感興趣,而且也像你說的,我們……挺有緣分。”說完,淵月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還請胡堂主不要聲張投資一事,低調一些,畢竟,我希望能夠成為往生堂,暗中的助力。”
最後幾個字淵月故意咬得很重,希望胡堂主明白他的話中的意思。
“好!那依老闆所言,以後你就是我們往生堂編外的司度客卿了。”胡桃一聽就秒懂其中深意。*(注)
哎呀呀,看來淵月是位喜歡低調的人士嘛,不錯不錯,本堂主果真火眼金睛,這等大山隐士都能發掘。
系統:〖你為啥突然又要去喪葬行業幹?嫌“自由人”錢來得少嗎?〗
夜殷:〖你是不是忘了塞倫特名下有一個殡儀館了?當然是給他弄一個自己人當幫手啊!笨蛋系統!〗
〖殡葬行業在提瓦特有多吃香啊,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人不夠用。〗
〖拉萬和莉西将墓園管理得很好,但人員流失嚴重,也就我之前那個退役的副官還願意跟着我幹,别的都跑完了。〗
〖我真不明白工資這麼豐厚的工作為什麼留不住人。〗
他突然想投資往生堂的業務的原因,其實說來很簡單。
淵月想在璃月弄些“人手”。
這些“人手”指的是系統卡池裡抽出的R卡,他們是些普通人NPC,不全是夜殷在操作,但歸根到底還是他的精神力在支撐,所以數量不會很多。
第十七連隊的二十人裡的NPC馬甲有白狼尼利約和花鼬波洛維奇,除他們倆以外更多的就沒有了。
夜殷果然還是傾向于用那些R卡來輔助幾個主要在使用的馬甲,不是不信任那些跟着自己的人,隻是驅使自己總比驅使别人更輕松些。
甚至可以直接省去消息傳遞和交流這個環節,很方便。
以及有些事确實不适合幾個SSR顯眼包自己親自幹。
說來愚人衆也曾向淵月遞出過橄榄枝。
不時會遊走在黑暗中的淵月難免會和他們碰上,早期他因為業務不熟練被人懸賞過,愚人衆想賣他個人情,畢竟人類都知道越是無人約束的猛獸就越是引人忌憚這個道理,既然無法馴服,就要想盡辦法除掉。
得益于他的神出鬼沒和實力,沒人能得手,懸賞的事最終又在第十席執行官的旨意下不了了之,導緻愚人衆沒能做成這筆生意。
那個讓人尴尬的“惡魔”稱号就是這麼來的。
在至冬,有第十席執行官給他遮掩行蹤,淵月隻要不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女皇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的默許給了騎士和淵月很多接頭的機會,而淵月不會拒絕來自第十席的委托。
而在蒙德,遠征前的大團長法爾伽和他見過一面,那位北風騎士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找他打了一場,最後沒分出勝負,法爾伽潇灑走人。
淵月大抵知道他在确認什麼,心照不宣地什麼也沒問,當他不願意現身的時候,他就不存在于世上,對蒙德沒有半點威脅。
夜殷:〖唉,當時真的挺可惜沒和法爾伽說上話。〗
系統:〖搞不懂你在可惜什麼。〗
夜殷:〖說的對,這反正是你的損失,又不是我的。〗
系統:!?
一秒的時間過去,夜殷與系統之間的交流結束,回到一秒後的現在。
既然地縛靈的事已經完美解決,胡桃也沒有在試膽大會上呆的必要,聽說好友香菱和淵月的商隊一起,她說什麼都要和淵月一塊走。
也是,想着胡桃自己一個人走可能會有危險,淵月也答應了下來。
“哎呀,我還想給往生堂招個禦用的坐堂客卿,奈何一直沒有合眼緣的對象。”
“老闆,啊不,司度客卿,你可有什麼好的人選推薦?”
一提起往生堂的客卿,夜殷難免想到璃月的那位岩神,幾番斟酌下他還是放棄了推薦。
“并沒有,胡堂主,在此之前我沒去過璃月,又如何推薦人才給你?”淵月如是說。
“說的也是,不過,我還有一事很好奇,淵月你是哪裡人呢?你看上去既不像蒙德人,也不像楓丹人和須彌人,又對喪葬文化毫不忌諱,難道是……納塔人?”
往回趕的路上,問過淵月意見,發現他不介意的時候,胡桃發散思維,憑着自己的見聞開始頭腦風暴。
“聽說納塔也有某種很特殊的還魂術,想來也不會有多忌諱這些,不對,這麼說,稻妻不是更有可能嗎?告訴我謎底吧!”結合在廟裡從鬼魂們口中聽來的那些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胡桃還是想聽真正的答案。
“你難不成真是那位酌浪逐風真君的友人?”
“嗯?”突然聽到胡桃口中的這個名字,淵月有些不明所以,“酌浪逐風?”
“嗨呀,就是怅浪翁仙人,你難道沒聽過他的故事?”
看着淵月眼中真切的困惑,胡桃這才确認他是真不知道,她小聲自語道:“怪事,按理來說那位生者不可視的怅浪翁仙人的事迹在外國人那裡也很有名氣來着。”
“你說的是一位在璃月很有名的仙人?”
“是哦,還以為你就算先前沒來過璃月也會知道他的呢。”
内裡的玩家更加疑惑。
夜殷:〖奇了怪,遊戲裡有這個仙人嗎?我怎麼毫無印象?〗
系統驚恐:〖不會真有别的穿越者吧!别啊!我不想見我同部門的同事!〗
夜殷來了興緻:〖哦?能細說不?〗
系統頭一次拒絕了他:〖不行,這是私仇,呃,我是說是我的私事,恕不奉告。〗
夜殷:〖欸~好難得~〗
關于胡桃的問題,淵月用别的話搪塞了過去,畢竟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月亮派系的古龍到底是屬于哪個國家的人呢?他也很好奇,雖說坎瑞亞貌似和他有些不淺的淵源,但他不完全認同戴因之前的說法。
紮約克既然是那個「獵月人」的手下,更換改變記憶又絕非易事,誰也不知道中間能出什麼岔子。
說不定戴因也中過招,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當胡桃淵月二人路經望舒客棧時,一道墨青的影子于晴空劃過。
“那發簪……”
少年立在望舒客棧最頂端,淩厲的金眸穎熠生輝,他輕松地憑着自己的好眼力捕捉到了那黑發青年手裡緊握的發簪。
生面孔,散發着濃厚因果的味道,外殼混沌内裡又有,氣息駁雜又沉重。
“罷了。”
為了趕時間,淵月讓胡桃坐到他背上叫她抓穩。
起先胡桃還在以為淵月要掏出什麼神奇的趕路法寶的時候,淵月直接背着她在平原上快速騰躍穿梭起來。
幾息間他們就穿過了整個歸離原。
夜叉少年看着他們遠去的影子瞪大了眼睛。
“蕪湖~~——!!!”
胡桃在淵月背上興奮地伸開雙臂,感受強風拂面的沖擊感。
如果她坐過快艇或汽車的話興許就能知道該如何描述這種風景在身邊快速掠過的場面了。
但現在胡桃的腦袋空空,隻餘“飙車”刺激出的腎上腺素在矜矜業業地工作。
*
“哇,真的有這麼好玩嗎!光顧着讓淵月帶清心,都沒想過胡桃你有可能會在那呢。”
在璃月港旅店門口和香菱碰上了面,胡桃描述着當時的感覺。
“真的!咻——的一下,從荻花洲,翠玦坡,渌華池,然後一整個歸離原,都像紙映戲裡演的那樣唰啦啦地一下子劃過去了!可太刺激了香菱!目不暇接哇。”
“哇,聽起來真是太神奇了,搞得我也想試試,不知道拜托淵月的話他會不會同意。”
“唉~什麼話,客卿當然會很樂意幫忙的,不過他現下不是還要護送商隊嘛,等他回來,我們正好去蒙德找他玩呐~聽說羽球節好像快到了?”
香菱注意到了胡桃話中的字眼:“客卿?”
胡桃一拍手掌:“對哦,還沒和你說,淵月已經是我往生堂的客卿了哦。”
“這麼說我們能常聚了!到時候把淵月也介紹給行秋、重雲和辛炎他們認識!”
“欸?可真是個好主意呢,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