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話會讓人誤以為是認真的,得虧格雷森對青年滿口跑火車的特性有所了解,不然已經下車去幫忙找武器了。
将近36小時隻睡了兩小時。提姆做到了閉眼即入睡,如同死物般沒了聲。漂亮的五官在陽光微弱的照射下添上幾分柔和,像是用軟筆勾勒出的美少年,已然死,去卻又栩栩如生地落入凡塵令人憐愛。
夜枭本是帶着氣憤感到的,可見到這一幕豈在瞬間消失了大半。他詢問的看向小格雷森,少年輕聲道:“他很長時間沒休息了,要叫醒他嗎?”
夜枭搖頭,一是格雷森下車,問:“你們怎麼跟上來了?”
“晚上沒睡着,偷聽到你要離開哥譚市,便一時好奇你大半夜突然離開是去幹什麼。”格雷森看了一眼熟睡的德雷克,早就把叫醒的囑咐忘之腦後,他說,“跟蹤是我提議的,和他沒關系,如果要關金币的話,我一個人就行。”
“我隻是問你原因,沒問别的。”夜枭無奈的笑了,他說,“再者就算沒有你提議,按照德雷克的性格,也會這麼做。”對于自己的大養子,他真是再了解不過了。如果說格雷森做事還有個理由,那麼德雷克就是想到什麼便做什麼。若真要問出個答案來,那必定是一句:“好玩。”娛樂至死的瘋子,适合将生活轉變為即興發揮的獨舞。
格雷森發覺自己完全能領悟托馬斯的意思,讪讪然閉了嘴,低下頭踹腳邊的石子。
托馬斯拍拍少年的肩,他沒否認少年關于禁閉的提議,這是最為溫和的處罰了。德雷克已經成年多時,這套處罰方式放在他身上不合适。托馬斯打算停了提姆的卡,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我趕時間沒法把你們送回去。”托馬斯檢查了車的油表,發現德雷克并沒有撒謊,這車确實快沒有油了,可偏偏後方的路和前方的路都沒有較近的加油站,這讓他深刻的懷疑德雷克是故意的,但就算如此,也沒有辦法。“你們帶了綠爪的制服沒?我帶你們一起去。”
提姆還在睡睡的分外恬靜,兩個人不忍打擾收拾完東西才把他叫醒。提姆迷糊地睜眼,看見夜枭的那一刻,露出個笑容,上次的兩顆小尖牙輕抵下唇,,甜甜地叫:“DAD。”差點上格雷森原地跪下。
也不知托馬斯是不是經曆多了,全然不為這套攻勢所撼動,冷冰冰的說:“别撒嬌起來把制服換上,得走了。”
提姆吐吐舌頭自然理虧,乖巧穿上制服,臨時問:“我們要去哪裡?”
“犯罪辛迪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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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群世界級罪犯會面是種怎樣的體驗?提姆說不知道,感覺這裡的每個人都認識自己,害怕馬甲不慎掉落。
“哦……德雷克。”終極人抱臂,注視着未被邀請的客人之一——跟在夜枭深厚的利爪德雷克記憶裡,他和這位利爪有過幾次不愉快的接觸,每次見到德雷克,他總會幻視小時候農田裡藏匿的蛇。吐着芯子,發出“嘶嘶”聲,慵懶的盤在陰暗處等待獵物不留神的失誤,以便猝不及防,直中命門。冷血、殘忍、散漫。
終極人頭一次前往哥譚去尋找傳說中的夜枭時,被這位立爪攔在了門外。他本想着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結果因為輕敵被對方玩的團團轉,甚至所在的特殊裝置裡。他氣憤地砸着玻璃罩,德雷克一手插兜,一手将棒棒糖含進口裡,白嫩的臉頰一處擦傷,溢出瑪瑙石的血珠,顯得尤為刺目。分明是乍一眼看過去能評價為脆弱的小人兒,卻把無人能敵的終極人弄得這般狼狽、氣急敗壞簡直難以置信。
失去超能力的男人大聲質問利爪是誰?德雷克懶洋洋的施舍一眼,拿出手機拍張照,給夜枭邊發消息邊說:“哥譚市不歡迎異能者,夜枭讓我防着你,至于他現在在哪……呃,反正他不想見你。哦,對了這個裝置需要六個小時才能消耗完能量,建議你不要白費力氣,唔……好像沒事别的事情了。”他語氣平淡地說完一大堆,從始至終都關注在信息上,頭都不屑于擡,轉身打算離開。
被如此無視的終極人更惱火了。他恨不得用熱視線将其捅個對穿,現在卻隻能吼:“我問的是,你是誰,你聽不懂嗎?”他罵罵咧咧,又加上了幾句威脅,不知道是哪一句讓利爪停步。
德菲克轉了半個身子,無奈的說:“說這麼多你不累的嗎?我叫德雷克,他還是稱呼我為利爪吧,下次再來個還是記得給夜枭打個招呼。畢竟大晚上從被單裡爬出來處理你的事,很麻煩的。”說完,臨時想起了什麼,加了句:“哦,也辛苦你大晚上來拜訪,請你吃顆蘋果味的糖。”他朝終極人扔了顆糖,糖果砸到裝置上彈開小段的距離。男人瞅着那個糖,再回過神去看利爪時,後者已經消失在黑夜中。
後來,終極人有次問夜枭,德雷克身上為什麼會帶那麼多糖?夜枭回答利爪那段時間在戒煙,效果很不錯,所以後期開始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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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世界Tim視角:
Tim被要求養傷,雖然Tim覺得這份真沒有必要養如此長的時間,但他還是乖巧聽話了,當然,隻是表面乖巧。
在住院的第五天晚上,第三升羅兵無視萊斯利醫生給他制定的二十一天康複計劃,從窗台上跳下。風灌滿披風,吹進黑一片的房間,白色窗簾如鬼魅,掙紮着舞動、飄揚,似乎在警含着什麼,可無人領會,無人注意。
知更鳥在朝大都會飛去。曼尼森的效仿者之一——朝韋恩集困團CEO開槍的兇手,一位貨車司機,在今早暴露了他的行蹤。
他在大都會,躲在陽光下,并計圖欺騙自己是位和超人一樣值得贊物的英雄,經神渝評定,這位槍擊犯是個棘手的
對手。槍支、高智商、自命不凡、瘋狂,光是這幾個關鍵詞,就是夠窺探整個哥潭市的罪犯體系,義警們不得不承認。
超級小子Connor原本是不贊同朋友的提議的,但架不住對方态度堅決,一心軟便同意,現下飛在空中,滿腦都是後悔。
“你很生氣嗎?”超極小子問。 Tim還在考量嫌疑犯出現在監控内的行蹤規律,驟然聽見這句問話,沒能在
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什麼?哦!沒有。”他擡頭去看超極小子天藍色的瞳仁道:“他是個可憐的男夥,隻是偏激了點,假如我真的死掉,那他也離死神不遠了。所以沒什麼好生氣的,畢竟我還活着。”這體聽讓法像是安慰人的話,但他的内心确實毫無波瀾。并不是每位CEO都有機會遇見偏激分于子的,而Tm是個例外,見得多了,他甚至能理解那群人的腦回路,
兩人在星球日報的樓頂降落。盡管同是夜晚,大都會也比哥譚亮堂了不少。
Tim和Connor坐在樓頂的邊緣處,遙望這座炫麗的城市,她美得不可方物,甯靜到讓人不願打破,一時間走了身子何處,好似在一場夢中遊行,去赴約下一場夢幻。
直到……超極小子猛地站起身,他蹙眉,很嚴肅地說:“小羅,有人在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