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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軍營裡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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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費心了。”被鐵血灌溉的楊瑾是怎樣的,她無法想象,但要快速醫治他的心魄,也别無他法。

兵貴神速,冬禾回了一趟太傅府匆忙收拾行裝,随即帶潘秀出城。

夕陽如血,火燒雲透過長空将金紅的光斑灑向城牆,冬禾騎着戰馬駛出城門,耳邊是迎風噗噗響的戰旗,亦有無數刀槍镗钯閃着寒光,映着藩兵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由遠及近,都是整齊劃一,對比城防營的兵,這些久曆跋涉的藩兵的确氣質突出,氣吞如虎,再看甯王勒着缰繩從攢動的人頭之間走過,明盔罩着絕俊兩頰,内襯玄袍,銀釘嵌甲,腰脊挺拔,器宇軒昂,仿佛天生就是戰場的霸主。他驅馬至冬禾身旁,馬尾得意地搖了兩圈,冬禾冷冷轉過臉,懶得去看那個莫名洋溢興奮的人。

“出發!”戰鼓響,甯王揚聲高喝,身為主帥,他也不再去看那個和他形同陌路的女人。

大軍沿着古北口道北上,到了夜晚,繞到密雲以東的山腳下駐紮。行軍一天的士兵井然有序地攏起篝火享用口糧,冬禾本不想到主帳用膳,礙于朱厚照派了兩個兵部佥事,她也不好躲,進了帳,果然隻有甯王身側的位置空着,戰場等同于官場,座位一向按官職次序,她沒得挑。

帳中七八人,有一半的目光不懷好意,李琰和陳少賓是藩兵副将,對太傅擊潰谷王攪亂他們計劃自然不快,朱岩更不必說,太傅暗中查封寶昌錢莊,将他們劫官銀的事捅到皇上跟前,他早就對這個上蹿下跳的黃毛太傅厭惡得很,那個小皇帝早該死,這個太傅更該死……

“那個谷王真是個廢物,還說祖上是能征慣戰的行家呢,結果被太傅三言兩語吓住,要是他能帶兵,今日去收拾鞑靼蠻子也就不用本将出馬了。”李琰喝了酒管不住嘴,譏諷的話刺向冬禾。

打嘴仗最能激發冬禾的鬥志,“谷王是廢物,但更自不量力,就憑他還想搶皇位坐江山,不過是個貪婪狠毒,妄自尊大的家夥,還整天裝出一副道家賢士的清高模樣,李将軍好端端的怎麼和小人比較起來了?”

“回樂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本将是有感而發,太傅……”

“好了!”甯王打斷他們,“累了一天了,太傅用膳吧。”他往冬禾面前的碗裡夾了個雞腿。

“多謝王爺,本太傅自己會夾。”冬禾将雞腿夾了出去,丢到甯王碗裡。這驚人一幕,令在場之人尴尬地停了筷子,尤其是朱岩,他完全看不懂甯王在幹什麼,隻有徐淩格外平靜。

衆人愣了許久,冬禾受不了這詭異氣氛,“我沒有胃口,你們慢慢吃。”說罷,她起身離去。

蒼茫北地,皓月的銀輝撒了一地,遠處的峰巒呈現神秘的黛色,天際顯得更寬更遠了。冬禾尋了個人少的帳子前坐下,同在軍中,不知楊瑾是否和她一樣共同仰望這片皎潔月華,哎!此時的她真的是好想他啊!還以為回京能看他一眼呢,哪怕偷偷去瞧一眼也好,可惜……

“晚上沒吃,你不餓嗎?”

不知何時身後多了一人,輕柔的詢問拉回了她的思緒,潘秀也不知道哪裡去了,甯王端了碗蛋炒飯在她身旁坐下,蓋了個油汪汪的烤鴨腿,“行軍打仗辛苦,填飽肚子才有力氣迎擊敵人,太傅大人不會鬧絕食,意氣用事吧?”

蛋肉的香味飄來,冬禾的肚子忍不住咕噜響,垂着眼接過飯碗,一言不發地往嘴裡扒拉,幾口咽下去,她擦了擦油漬,“辛苦又如何?這不正中你的下懷嗎?”她難掩語氣的譏诮和憤懑,“五天前邊境的消息就傳回宮裡了,你不在那時自請帶兵,偏偏我一回來就向皇上請命,不就是算準了皇上對你不放心,派我随軍監督你麼?”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啊。”甯王笑了笑,他習慣了她的聰明。

“也不盡然。我對皇上有求必應,所以我沒得選,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就不怕我再次壞你的事嗎?”和甯王唱反調似乎成為她的本能。

“你不會。”甯王喜歡她的聰明,卻恨她不夠聰明,“抗擊鞑靼,守護疆土,太傅怎會壞事?”

事情就這麼簡單麼?他真的隻是想法子讓她陪他?如果她不認識甯王,或許俠王為國出戰就是她欽佩的對象,偏偏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他的幽暗,他的龌龊,他飲血如豺狼,城府比海深,他的鬼話她一個字也不要相信!甯王一眼不眨地打量她的疑猜,猛地伸臂将她攬進懷裡,死緊死緊地箍住她,“自從我們認識的第一天起,你對我的态度就從未改變,本王就那麼令人不能接受嗎?我對你的情意你就一絲也感覺不到嗎?”冬禾稍有掙脫,換來的是更窒息的擁抱,甯王騰出手臂指向西面群山下的村鎮,“你在密雲待了有多久,我就想你有多久,盼了除夕,又盼十五,盼來二月二,又盼垂楊柳,好不容易見到你,我想聽你訴說你的遭遇,你的辛苦,你不能對别人說的話可以講給我聽,但是你看都不願看我一眼,你覺得我還有力量去進行什麼不可告人的謀劃嗎?”

字字懇切,句句情真,四目相對,灼人的情火在深情和茫然之間流轉,察覺到甯王将要落下的唇瓣,冬禾以側臉貼向他的胸膛,他緊促不安的心跳恰好落入她的耳,給了她把控的機會,“如果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你盡管傷害我,卻萬不可做出贻害大明子民的事,我沒什麼能約束你的,一切隻憑你的心。”

利用他的感情,并非她的本意,話又說回來,誰知道這感情是真是假?一個隻懂得自私占有,滿腹陰險的男人哪懂得什麼感情?

“我怎麼會傷害你呢?你這是将我一軍啊。”甯王擁着她淺歎,褐眸眺望遠山,郁勃如雲的寂寞躊躇慢慢錾刻其中。

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

大軍趕至邊境,鞑靼正在進攻寬城,激烈的厮殺在城門展開。甯王一到城下,迅速分遣諸将列陣向敵,待戰一年多的藩兵有如猛虎出籠,分三路咆哮着殺向正欲奪門的鞑靼軍。

“弟兄們快看,甯王爺來了!”有士兵看到繡着“甯”字的赤色旗幡,頓時激動地大喊。鞑靼軍占領大甯一路南下勢如破竹,殊死抵抗的邊軍且戰且退,不料大名鼎鼎的甯王親自率兵馳援,立刻群情亢奮,信心倍增!

甯王手挽紅纓長槍,胯..下的青骢駿馬以離箭之速沖入敵陣,咬着牙掄臂一劃,削去阻擋在他面前的敵方軍将首級,瞬間鮮血迸射,眨眼染紅了俊睫。他氣穩如山嶽,每取一人首級,周圍便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叫好聲。

而此時,與戰地相隔數丈遠的一座半山腰上,冬禾正舉着單筒千裡鏡盯着戰局。

一直知道甯王武功高強,但到底有多強,她也不十分清楚,如今她親眼看到他身為三軍統帥的氣勢和魄力,身姿英武,花槍耍得令人目不暇接,殺戮的血腥感和主宰戰場的神祗感兼具,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甯王令她心跳劇烈,大開眼界。

緊接着,先行登城的兩名鞑靼兵向城下扔下兩排鐵錨,各自勒緊錨頭,登時有一支小隊背着彎刀拽着繩索往上攀,有機警的士兵驚呼“不好!”

這時甯王回馬于己陣,接過徐淩遞來的彎弓,在馬背上張弓搭箭,瞄望須臾,兩支離弦之箭“嗖——”地穿越三軍頭頂,沖破雲霄,分别正中城牆垛口的兩個鞑靼兵。陣地上立時爆發出山呼海嘯的喝彩聲,接着,便是排山倒海的反擊厮殺——

驚險刺激,強者披靡,動人心魄!甯王的名号,也有實打實的一部分,冬禾緩緩放下千裡鏡,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在眼底閃過。

這一戰,明軍大捷,鞑靼損失五千人馬,狼狽向北逃往平泉,再往北,就是大甯。甯王帶兵進入寬城,分派藩兵加強防衛,并派出多路探兵向北打探。

校場之上,朱岩帶人到修整的五萬大軍之間記錄軍功。冬禾作為監軍被請到樓台上巡視,走到一半便停了腳步,甯王佩劍滴血,手裡提着個血呼啦的死人頭,盡管血水和胡須連成一片,冬禾依然辨别出那就是巴瑞的腦袋,她立時别過頭去,戰場上血流成河她已不怕,但想到一個認識的人被活生生割了腦袋,她還是想有點惡心膽寒。

“監軍大人,本王取了這個叛将首級,不知如何論功行賞啊?”甯王戲谑地看着她,兩人并列走在一起,衣袂在風中飄擺,拍打着攪在一起。

冬禾厭煩地把頭偏到另外一側,避開那刺鼻惡臭的血腥味,“發放賞銀你找管糧饷的頭兒,本太傅沒錢給你!”

“那本王就不強求了。”甯王手臂一揚,将人頭抛出樓台,随即用手帕擦了擦手。

這是把死人頭當繡球抛呢?變态!冬禾瞪了他一眼,快步走開。

夜晚,督軍大堂中,寬城守将、藩兵諸将齊聚慶功宴,紛紛向甯王高舉碗盞,說一些稱贊或奉承的話。冬禾與他隔坐長桌兩端,明顯門庭冷落,無人問津。

盡管沒人搭理她,她也是欣慰的,慶幸的,以甯王統軍之能驅逐俺答指日可待,孔儒海誇甯王的話又多了一條,但不知怎麼,心頭依然有一股說不出的寥落趕不走,也驅不散。她在煩惱什麼呢?強如甯王,強勢退敵不是好事嗎?或者,敵友的變化來得太快,未來的事還真說不清楚……她自斟一杯酒,仰頭喝盡,軍中的酒太烈,她喝了兩杯就有些頭暈,于是借故離席,當然,除了潘秀攙着她,也沒人注意到她。

隔着人群,甯王不知注視了她多久,隻是被推杯聲、朗笑聲淹沒了。

冬禾不想回營房憋着,便在營地間四處走走,從城寨大門到瞭望台,感受夜風吹拂燥熱面頰的舒适。她漫無目的地走,走到偏僻無人的營房夾路小道,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她蹲下身子緩解一番胃裡的翻湧,這時有人拉她起來,她才發覺挽着她手臂的人是甯王而不是潘秀,不遠處站着徐淩,她驚得酒醒了一半,“怎麼是你?潘秀呢?”

“本王說要跟太傅大人夜巡城防,就讓她先回去了。”甯王挑挑眉,答得自然而然。

她僵住,在潘秀看來,甯王公然加害于她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潘秀怎麼會想到……看她一副天塌了的無助模樣,秀頰染了淡粉,甯王忍無可忍,一把将她橫抱起來鑽進附近的一間營房,裡面漆黑幽秘,彌漫着金屬的冰冷氣味,甯王擦燃一盞微火照亮暗室,原來這裡是堆放兵器辎重的,甯王尋了塊軟墊坐下,拉着她摟進懷裡,略含責備地撫摸她的臉,“此戰大勝,為什麼心情不好?”

冬禾被他固定在大腿之間,拿開他加重燥熱的手,“我心情就沒好過!”

“為什麼?我還是喜歡你開懷大笑的樣子,充滿希望和活力,任何事都難不倒你。”

“你又明知故問!”冬禾提不起力氣說話,聲音也不自覺地軟糯,“答應那個遺願,走上這條路,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想象過,被洛亦排擠又如何?死在谷王刀下又如何?隻要好的政令發下去,救京城數萬百姓于水火,我都毫無怨言。可是我沒想到……我會付出這樣慘痛的代價……”話到嘴邊,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她痛得說不出口。

最痛的是,她隻能在甯王面前揭開這個傷口。

她還惦記着那樁被摧毀的婚事,甯王陡然浮現怨氣,捏住她的兩頰,“跟本王在一起,就那麼讓你生不如死麼?”

冬禾凄冷地笑,“你說呢,甯王,你不要太自我感覺良好。”

其實,她也知道不該說這種話激怒他,可是,楊瑾已經不在她身邊了,未來的路不知還有沒有交集,她又醉得難受,已經沒有力氣和精力永遠旺盛的甯王話語周旋。

錐心刺骨的思念,求而不得的惱火唰地湧上腦門,甯王的褐眸迅速燃起狠戾的火光,扯過一張包裹旗杆的羊皮毯墊在身下,将冬禾壓在毯子上,扣住她的雙腕,抽開她越來越松的腰封,順着衣領剝開外衫,看着纏了幾層白布的裹胸,甯王如獵鷹捕食從她腰間拽開,充滿陽剛氣息的玄色襯衣貼向嫩白如玉的肌膚……冬禾就是再不懂也知道甯王想幹什麼了,甯王這是想再一次碾碎她,她心慌道:“你說過,你不會再傷害我,堂堂甯王也會失信于小女子麼?”

“你是小女子麼?”甯王冷嗤,唇舌落向她的側頸,“你不是監軍大人麼?既然本王沒有犒賞,那你就勉為其難親自嘉獎本王一番好了!”

冬禾眼前一黑,也是真的一黑,甯王脫了玄色襯衣甩到她臉上,團了一團墊到她腦袋下。

兵行險路,不見刀光劍影,卻猶有縱馬馳騁、如履平地之感,撫摸揉捏,火花噴濺,甯王以摧枯拉朽之勢攻陷一處處要塞,他太想了!想得快要發瘋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讓他想到身骨發疼,也不願找人發洩,他是着魔了,入迷了,任誰會想到,掌握千軍萬馬的主帥拉着監軍大人在兵械庫颠鸾倒鳳,萬人崇拜的太傅,文淵閣大學士,在軍營中被他肆意擺弄……

沒了上次的疼痛,他控制不住地用力,比起立在牆角的冷硬刀槍也不遑多讓。

噩夢再度照進現實,沒了束縛和阻礙,冬禾無力反抗,也心灰意冷了,隻是胯骨有點疼,她極力忍着不想出聲,甯王卻好像把她當成一把琴,非要在她身上彈出曲子,琴弦震顫,克制不住地發出顫音,帳外太過靜谧,甯王在内衫中掏出一塊帕子,對疊幾下讓她咬在嘴裡,冬禾隻覺得屈辱,卻又迫于現實不得不張唇叼住。

她不想去看甯王沉醉的嘴臉,又像是害怕通過他的瞳孔看到她自己相似的表情,但隻要她偏過頭,甯王就掰她的臉,變本加厲地讓她往下看。

太荒唐,太不堪了!

不多時,後背與羊皮摩擦出了汗珠,羊毛粘在皮膚上癢得很,冬禾艱難地吐了帕子,“我的背,癢……好癢……”

甯王一愣,旋即翻轉她的身,撈起她的腰,以輕松的姿勢再度将她,他早就想這麼做了,隻是考慮她的單純才克制着,冬禾不知道還能這樣,她趴得膝蓋難受,身子一寸寸往前挪,甯王扣住她的臀,“再往前,就把頭頂的兵器碰倒了。”

兵器庫本就幽冷沒有人氣,如今她一身虛汗,外冷内熱,不知過去多久,冬禾堅持不住了,細腰塌下,整個身子趴在毯子上。

汗濕的青絲覆着她的肩背,甯王撩起她背上的發絲,拂開那幾根絨毛,攏起手指輕輕地撓,“還癢嗎?”不待她回答,他低頭上她的肩頭、滑向脊背,輕柔細密,呵護備至,最後咬她的耳垂,“接受本王,也沒那麼難,是不是?既然你誰也嫁不成,還不如放下别扭,享受本王給你的快樂,左右除了你我,也沒第三個人知道……”

冬禾四肢軟得擡不起來,頭腦卻先身體清醒過來,她無法回應甯王的蠱惑,隻覺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癢意,從後背鑽到心縫裡去了。

心髒沉沉,充斥着墜入深淵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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