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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兩男争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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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如此怠慢,這是議和的态度嗎?”哈撒昂臉道。

“這位王子,您沒看到那門上貼着封條嗎?”潘秀冷冷提醒,“那是韓王被查抄的别苑。”

見哈撒站着不動,冬禾擡手迎向托齊,“大王子,裡面請,就讓六王子住隔壁吧。潘秀,找鎮撫司的人把封條拆了。”

“是。”潘秀翻了個白眼。

從安排入住、到接風宴,哈撒橫挑豎揀,各種不滿意,冬禾雖言語帶刺,整體也算好臉相對,雖然托齊在其中調和,但哈撒也不十分給大哥面子,聲調揚八丈高。冬禾不耐煩地想,要不是顧全大局,對邊境百姓、對朱厚照有所交代,她才懶得理那個毫無禮節的家夥。

兩日前,朱厚照夜裡召見她——

“父皇把江山交到朕的手裡,走到議和這一步,朕不甘心,也無可奈何。朕不忍黎民遭殃,百姓受苦,也不能讓朝廷蒙受太大的損失,而瓦剌人野性難馴,貪婪無度,還不知道他們會提出怎樣的條件,朕想……憑你的智慧,你的感染力,讓瓦剌使臣做出一定的妥協,如此,朕替邊境士兵百姓謝謝你了。”朱厚照在冬禾面前踱步,一言三歎,最後搭上她的肩膀,龍袍的威嚴,襯得他更加謙遜無奈。

“皇上言重了!”冬禾拿下他的手握在手裡,“如果議和真的能避免兵災,其實是好事啊。”

“嗯?老師在朝堂不是主戰的嗎?”

冬禾歎了口氣,拉着朱厚照在矮墩坐下,“這件事我想了很久,打仗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将來不再打仗,但是很多試圖畢其功于一役的戰争最後都沒有達成目的,就是因為國家之間隻有搶奪,沒有合作。我們看不起瓦剌人的蠻力,不認可他們的文化,不信任他們,他們自然也不信任我們,再加上北地苦寒,民生貧瘠,這仗就一年年打下去了。如果我能讓瓦剌可汗認識到,結盟帶來的好處大于戰争,我想,沒有人天生喜歡戰亂。”

朱厚照越聽眼睛越亮,露出深以為然地稱贊:“不謀而合!若真如此,便是蒼生之福,老師,你可真是諸葛在世啊!”他最喜歡看冬禾娓娓道來,不分男女的魅力令他深深折服且……着迷,不自覺地向她傾靠身子。龍涎香的味道逼近,冬禾蓦然轉臉,差點跟他親上,飛快轉了回來,不自然地往旁邊挪了凳子。

關系再好,終究是孤男寡女,非禮勿近,盡管她已經不止一次地喪失底線。

“那個……”朱厚照撚了下指腹,恢複認真,“為了這個目的,恐怕你要受委屈了。”

“比起邊境飽受戰禍的人們,我這算什麼委屈?頂多被人罵兩句,笑話兩聲。我都習慣了。”冬禾倒不擔心這個,她真正的委屈早就受過了,且永遠無法對他說明。

現在,她真的遭遇哈撒,才意識到比起言語羞辱,面對一個踐踏自家百姓的惡棍還要以禮相待,才是最難受的。

宴席散了,送走哈撒,冬禾路過客房外的月洞門停住,琴聲!

整個太傅府,除了她跟樂文學過彈琴,别人沒有會彈的,此刻她竟聽到了琴聲,是誰?月輝清寂,灑向院裡的青蔥花木,坐下樹下的男子橫琴于膝,閉目而彈,他身材橫闊,五官有些許草原的粗犷,卻好似向月高歌的雅士,嫩黃的桂花瓣打着圈地落在他身上,他絲毫不覺,忘乎所以。

一曲《陽關三疊》終了,倚在門口的冬禾拊掌而笑。“想不到托齊王子竟有如此彈琴絕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托齊儒雅一笑,将琴放在案上,邀冬禾到對面坐下,“太傅過獎,素聞中原人才濟濟,能人異士多如浩瀚繁星,太傅可會彈琴?不妨切磋一番?”

“哈哈,我可不擅長這個,所謂高山流水難相知,曲高和寡無人問,我是沒聽過比你彈得更好的。”她随手撥了一把他的琴弦,清泠泛音随之瀉出,“這琴可真好,說到好琴呐,我朝甯獻王百年前制了一把飛瀑連珠琴,如果他老人家在世,說不定跟你有話聊。”

“哦?甯獻王?聽說你們如今的甯王殿下也是才華橫溢,是個難得的文韬武略之輩呢!”

“這個……”冬禾用茶蓋遮掩下撇的嘴角,怎麼是個人就吹噓甯王啊?頓了頓,她托着下巴望向托齊,“嘿,除了彈琴,你有别的愛好嗎?聽說你們草原人能歌善舞,你會跳舞嗎?”

托齊自信的笑容黯然了,“父王從小教我射箭、打獵、摔跤,我喜歡跟老巫師一起唱歌跳舞,可是,從十五歲之後,我就再也沒跳舞了。”

“為什麼?”冬禾愣了。

“那年大旱,巫師說跳一種神秘的舞蹈可以祈雨,結果跳了半天也沒降雨,父王處死了他。”托齊微露苦澀。

“啊?”冬禾尴尬咋舌,“你父王……還挺愛民如子的。”默然片刻,她大咧咧搭上他的肩,“打打殺殺多沒勁啊,走!帶你玩點好玩的,包你樂不思蜀啊。”

這一夜,擲骰子聲、麻将聲鬧到天亮。

翌日,冬禾回房洗漱,潘秀幫她更衣,“大人,聽說您昨晚輸得褲子都沒了?”

“有朋自遠方來,打牌必輸,這是禮數,你懂不懂啊?”

“不懂……”潘秀憋不住笑,“太傅打牌一向無往不利,打赢了文淵閣那幾個老家夥,沒想到輸給一個新手啊?”

“你也貧嘴!還不趕緊……”冬禾眼神瞟向窗外,潘秀立刻警覺,馬上出了門。

走在繁榮富庶的京城大街上,飽覽日照千湖的秀麗河山,哈撒内心想要雄霸這方土地的欲望更加強烈,市肆琳琅,藝人雜耍,尤其是中元節剛過,花街柳巷冷清了一陣,瑤月樓的生意更紅火了。

“主子,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擠在鼎沸的人潮,随從綽木在哈撒耳畔低聲道。

哈撒“哼”了一聲,就知道那個太傅不是省油的燈,陰柔得跟個娘們兒似的,他提出住在别苑就是不想在行事暴露,如今也不怕被他知道。他随手抓了一個往前湊的人,“你們幹什麼去?”

“你們是外地人吧?今天是瑤月樓一年一度的品酒大會,花魁彈唱,美人作陪,好不快活!”

哈撒頓時來了興緻,饒有意味地與綽木對視,“走,去看看。”

大堂擠滿了酒客,叫好聲、口哨聲響成一片,如狼似虎的目光投在中央圓台上奏曲的四個美豔藝伎身上,今日彈琵琶的雲屏身子不舒服,月染便替姐妹頂替上了,久不見客,她被允許以紗巾遮面,卻因為格外姣好的身姿更加吸引人的注意。

紫紅紗袖,襯得手指蔥白如玉,清音流轉,眼波妩媚,台下的男人如癡如醉。

曲畢,鼓掌聲起,競價聲一聲高過一聲,從幾百兩喊到一千兩,老鸨哪裡敢賣,急急讓月染退下。

“慢着!”人群中,有人喝了一句。衆人看去,哈撒示意綽木走上圓台,對老鸨說道:“把人留下,我家主人想聽這位姑娘單獨彈曲。”

“呦,這可使不得!”老鸨打量着綽木和台下的哈撒,判斷這兩人非富即貴,但她的底氣也不弱,“這位月姑娘是我們的花魁娘子,身價貴重,從不接客的,你們還是找别人吧。”

綽木舉劍柄阻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是月裡嫦娥,也得給我家主人留下!”

瑤月樓在京城紮根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老鸨哼了一下,四五名打手立刻現身,哈撒卻鎮定自若,緩步走上台子。這個人身着華貴,俊美不凡,眼神卻輕佻無禮,月染隻覺得反感,哈撒在她面前停下,一把扯下她的面巾,露出一張羞憤且熟悉的嬌顔,台下嘩然,這人哪來的?怎麼敢……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他給我趕出去!”老鸨對打手喝道。

哈撒輕輕擡手,“我告訴你,你今日敢動我一下,我保證瑤月樓上下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老鸨一時頓住,月染也有點慌,不知這人是什麼來路。

底下的客人竊竊私語,突然,一道沉定的嗓音從二樓飄來,“月染是我的人,誰敢造次?”

這聲音……月染仰頭望去,徹底呆住,甯王點她作陪雖不是秘密,但他從未公開他們的關系。難道,甯王是忘了那個小姑娘,打算把她納回府裡為妾嗎?她不敢信。

兩個氣勢逼人的男子隔着樓梯遙遙相望,一個冷毒審視,一個溫文從容。

在一片瞠目結舌中,甯王步履潇灑地走下樓梯,剛上圓台,哈撒便握住月染的手腕,甯王立刻握住另一隻,聽着下面的小聲議論,月染對甯王低聲說:“王爺犯不着為了奴婢在大庭廣衆讓人看笑話,放手吧,奴婢陪一下沒什麼的。”

甯王笑若暖玉,“你說過,你不要賣,你要兩情相悅。”

月染感動得閃了淚花,也疑惑不已,甯王真的為了她,與人拉拉扯扯不成體統?值得麼?他可是王爺啊,為了她一個煙花女子,該說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放手,我要定她了!”哈撒眸色狠厲,他從來沒有這種被人逼壓的感覺,面前這個男人袍服精飾,腰墜碧玉,寒氣攝人,本來他還沒覺得這個月染有什麼了不起,這麼看或許真有過人之處,“就算月姑娘是你的相好,今夜也得陪我!”

“我說了,月染是我的人,我不想重複!”甯王也開始強硬。

“放手!”哈撒額筋暴跳。

“不放!”甯王分毫不讓。

“敢和我争,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試試啊!”

老鸨不敢動,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綽木和徐淩剛想動手,被兩個主子用眼神逼退。緊接着,兩個身份尊貴的男人扭打到一起,用最原始的方式,你一拳我一腳,打得凳倒桌翻,毫無風度,令人不忍直視。

太傅府。

“大丈夫不得出頭,這是什麼字?”桂樹下,冬禾圍着托齊轉悠,出字謎。

“讓我想想……”托齊想了想,靈機一動,“天!是天!”

“大人,不好了!”潘秀飛快跑過來,頗有顧忌地看着托齊,托齊溫和道:“是不是哈撒在外面惹事了?”他這個弟弟脾氣火爆,無理攪三分,得理不饒人,這也在冬禾的意料之中,坐下飲了口茶。

“是、是哈撒王子,和甯王在瑤月樓為了一個花魁大打出手!百姓都議論開了!”

“噗——”冬禾差點被茶水嗆死,第一反應是不信,“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哈撒王子看上一名花魁,突然上前調戲,花魁不願陪客,結果那個月姑娘是甯王殿下的人,甯王出面說了幾句,兩人争着争着就打起來了。”

“打得好!”冬禾下意識叫好,就算是青樓女子,也沒有哈撒強迫的份兒,甯王倒是替她出了口惡氣,隻是……冷靜下來,她歉然看向托齊,“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涉及兩國邦交,她還是不能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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