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斷斷續續下了三天。
天氣愈發陰冷潮濕,但别墅内溫暖如春。
聞青生赤腳踩在客廳的地毯上,看向窗外的雨,思緒放空。
他歇下來也不知道做什麼,無所事事,仿佛與世隔絕。
那天,季向松回來後,剛補完覺,又去書房工作了。
“有沒有我可以先處理的文件?”
聞青生看季向松很忙,主動提出要分擔。
季向松說:“目前不需要。你好好休息。”
季向松沒再問要不要留宿,但聞青生很自然就留下了,沒有回公寓。
一住就是三天。
聞青生不用煩惱任何事,他隻需要在家裡安靜地等季向松從公司上班回來。
傍晚。
聞青生胸口上蓋着一本書,倚靠着沙發淺眠。
門鎖聲響起,他就醒了,但懶得睜眼。
聞青生聽見腳步聲靠近,随即胸口一輕,書被拿走了。
然後,臉頰被摸過,戴着耳釘的耳朵被揉捏。
季向松絲毫不在意會打擾他睡覺。
“一個人在家無聊嗎?”季向松問。
“還好。”
聞青生睜開眼,說的真心話。
吃了睡,睡了吃,難得的清閑日子。
但就是無功不受祿。
聞青生記得在車裡欠了季向松的事,總有點惴惴不安。他應該已算是“到崗上任”了。
聞青生甚至覺得,他要是不主動提及,季向松以後找到機會,能用更激烈的方式讨債。
“今晚你還加班嗎?”
聞青生拉住季向松的手,卻不敢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季向松。
“不加。”
“那要不要……?”
“聞秘書,很敬業。”
聞青生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晚餐想吃什麼?我叫訂餐。”
季向松拉着聞青生的手,放到自己的金屬皮帶扣上。
聞青生仰起臉,似乎聽懂了,又不太确定地看季向松。
季向松往前邁近一步,單手橫捏着聞青生的下颚。
聞青生垂落眼簾,瞄見幾乎要擦到自己鼻尖的褲料。
“都可以。你決定。”聞青生說。
他自覺地去解季向松的褲鍊,指尖卻微微顫抖。他真沒想過要做這個。
“不勉強。我先去洗澡。”季向松退後,轉身走去樓上。
聞青生捂住臉,深呼吸又緩緩吐出。
少頃,他站起身,走到二樓去找季向松。
浴室的門虛掩着,裡面傳出水流聲。
聞青生沒有敲,幹脆地推門而入。
他脫掉衣服,跨進淋浴間,站在季向松面前。
季向松:“沒讓你來浴室。去床上等我。”
那你不鎖門?
聞青生淡淡地瞥了季向松一眼。
“會不會?”季向松也不裝了,抽來一條厚實的毛巾,給聞青生墊膝蓋。
“我盡量會。”
聞青生接過毛巾,鋪在瓷磚上,挺直背跪了下去。他扶着季向松的胯骨,埋首貼近。
……
聞青生靠在床上,不想說話,更不想動。
事實證明,盡量會是不行的。白跪又白給。
最後,他還是被季向松拎起來,抵在瓷磚牆壁上咬破腺體,做到腿軟。
“喉嚨痛嗎?”季向松端着一杯溫水,遞給聞青生。
“季總,謝謝。我沒事。”
聞青生嗓音略啞,依然客客氣氣地開口道。
他是有點憋屈,但很認得清自己的身份位置,絕無計較。本來他就答應了陪季向松做這些事。
季向松摸了摸聞青生的額頭,又拿起自己的手機。
“我想先睡一會兒。”
聞青生捧着水杯,以為是季向松訂的餐送到了。
但疲累超過了饑餓感,他暫時沒胃口吃飯。
季向松開了揚聲,将手機放到聞青生眼前。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季矜栩。
“哥啊!你和青生哥哥到底熟不熟?他三天沒回我消息,現在打電話過去都是空号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嘛?他是不是出事了?”
季矜栩咋咋呼呼,語速飛快。
“找你的。老公哥哥。”
季向松看着聞青生,顯然也故意說給季矜栩聽。
聞青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佯裝沒聽到。
“……??”季矜栩聽見不得了的話,瞬間安靜。
“抱歉,小栩。我換了新号碼,沒來得及告訴你。”
聞青生這才想起,他的新聯系方式隻加了季向松。
“你沒事就好。”季矜栩又咦了一聲,“哥哥,你聲音不太對?感冒了?”
聞青生尴尬地閉了嘴。
“沒感冒。他和我在一起。”季向松将手機拿回耳邊,替聞青生解釋,“我們還有事商量,不和你聊了。他的新号碼,我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