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當地警察組織與那些走私組織發起一起又一起的争鬥,霍霍完一個地區麻溜地收拾完東西繼續去霍霍下一個。
一路走,一路看着山崎救人然後毫不猶豫把人扔到荒郊野外。
安室透微笑:默默地把手裡的救人計劃吞回腹中。
安室透笑得很活潑可愛,紫灰色眸子裡毫無清晰起伏,讓人無法窺見心裡的情緒。
“你竟然還會救他們?真是讓人意外。”
山崎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有救他們,不過是他們粘上來罷了。”
心情好的時候山崎就沒有趕人,看着就像是他救了人。
這些山崎是不認的。
安室透笑了笑,沒有贊同也沒有反駁。
到後來,山崎已經學會了聽從安室透的指令,開啟了更加詳細安全的摧毀/救人行動。
在心機和計謀方面,山崎很爽快地承認他比不上安室透。
可安室透比不上他的經驗老道。
他們主動或是被動招惹過的違法組織數不勝數,有輕松解決的,自然也有陷入絕境求生的經曆。
但無論是看着多麼危險的困境,山崎總能輕易從死亡絕境中找到生路,隻是受傷程度高低的差别而已。
“走吧。他們這一次進去三個月都出不來了。”
山崎收回目光,淡淡地開口。
“你如何知道他們三個月出不來?”這是笑容淡然純良的安室透。
“上一次他們進去了三個月,這一次的罪名比上一次要重,所以時間會更長。”
波本挑眉:“我以為你會将他們殺死。”
山崎不解:“為什麼要浪費這個精力,他們又不是我的任務目标。”
安室透微微彎起嘴角:“這個理由很強大。”
安室透在打探烏鴉組織的事情。
在陰差陽錯下毀了安室透精心設計的局後,山崎便敏銳地意識到。
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潛意識裡是不想要安室透進入組織的。
也許是因為朝陽下那抹璀璨的金色過于奪目,又或是蹲下看向孩子時隐藏在眼睛深處的那抹溫柔。
随心所欲的山崎自然而然地破壞了安室透的謀劃。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所做所為給安室透帶來多少的阻礙時,山崎想:真不愧是他家的種,骨子裡的自私一脈相承。
'安室透真是一個奇怪又寬容的人。'
後來的山崎想,沒有半夜把他扔到垃圾場裡,安室透的性格真是好到了極緻。
要是放在他身上,怕是一天晚上就拿着刀,把那人捅了個透心涼心飛揚了。
'可是那樣的人啊……'
真是太吸引人的目光了。
山崎也不是沒有向安室透抛出過橄榄枝作為賠償,安室透心動,但很堅定地拒絕了。
一來他對于烏丸組織的了解前輩用性命積累下來的情報占據大多數,而他自己的經驗也還不足以應對一切潛在的危險和紛争。
貿然闖入那個世界,在他能力不足根基不穩的情況下,隻有一個下場:被吞噬。
要麼接受某一個人的好意,成為對方的附庸,掌握不了話語權,就像是山崎父親和朗姆、早期的中野良與酒保的關系那樣,兩者的區别在于中野良沒有完全依附于酒保,而山崎父親完全沒有做主的權力。
要麼在拼搏發展陣營勢力的時候死于非命,就像每一位前輩那樣,成為累累白骨中平凡的一具。
就像是玩遊戲,自己的力量都還沒發育起來,就一步跨級去挑戰最終boss,那不是聰明,那是找死。
二來他對于眼前這個大型熊孩子了解不多,不可能現在就給他自己限制了成長的高度,更何況日久見人心,他們還沒到可以交心的程度,可不會輕易就把背後交出去。
在外面浪了一個月都沒人催他回去,山崎大概也不是等閑之輩,若是抱着可以踩着他上位的想法去交易,那麼最後的下場可不會好。
這個熊孩子現在會這麼纏着他給他好處,不過是他身上有對方想要的東西——雖然安室透不理解,但他也能看出這大孩子怕不是把他當家長了。
等哪天這個熊孩子興趣激潮過去了,那麼給予的好處不被收回去那已經算得上是個好上司了。
安室透可不會讓自己落入這個窘境。
憑借着熊孩子的好感,去深入了解自己所看不到的黑淵真實情況,學到更多适合能幫助自己的技能,自己所掌握的才是屬于自己的。
他人給予的都是不穩定的,靠人不如靠己。
三是安室透還不打算撕掉自己發育的計劃。
還是那句話,隻有自己真的積累下來能夠應對突變的危險時,進入組織才能最穩且最快地達成自己的目的。
既然已經做出決定,那就要做到最好。
雖然現在他在裡世界已經名聲大噪,但相對于烏鴉組織而言,也僅僅隻是一個有能力可招攬的人而已,還不是必須要招攬,否則甯可扼殺也絕不拱手讓人的存在。
安室透可不想在烏鴉組織裡奮鬥個幾十年都得不到重用,隻能在外圍來回轉悠。
所以他必須要讓組織産生他是必須要且可以付出重要份量代價去招攬的潛力股。
而且三顧茅廬才不會讓人産生輕賤的想法,人都是矛盾而惡劣的生物,輕易得到不會讓人珍惜,該有的拒絕必須要有。
而組織确實沒有跳出人類欲望之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安室透一步一算計,穩步達到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