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活體的紅眼老鼠蹦跳者騰空而起,想要進入下水道,亦或是逃跑。
蘇瑞開放了時間權限,讓一切如同慢放的電影一樣在自己的眼前徐徐展開。
隻見那兩個形容鬼祟的人将“牆”撬開了一個縫隙,一隻老鼠從泥土中探出頭來。
“牆”上側的警報器已然成為了無用的物品,這一個地方已經被列入廢棄的區域,所以巡邏的職員也少了。
那隻聰明的發了狂的老鼠咬死了這塊區域的所有人,又咬斷了這的通訊電線,阻止了任何消息的傳播。
它們将屍體咬碎了聚集在一起,硬生生的堆的極高,沒有人知道。
E區陸川剛剛從F區回去,還沒有發現這塊被廢棄的地方竟然滋生了惡的源頭。
那隻老鼠順着水循環管道咬死了其它的老鼠,病毒從一隻鼠累積到了一整個世界。
從腐爛的小動物變成了潰爛的人類。
她迅速地放開手,睜開雙眼,立刻避開剛剛要預定運輸車的自己,從交通上随手黑了一輛摩托車開了出去。
巨大的引擎震動的聲音和煙塵四散的氣流立刻沖擊上了蘇瑞的臉。
一路上她盡力避開沿路的關卡,覺得摩托車太慢,她又登上空道扒着運輸車的後窗借道過去。
雲頂的空氣格外稀薄,蘇瑞狠狠抓住上空的運輸車,任由高速的運輸車行駛在空中,她算好速度和時間。
看準地方即刻放開拉着運輸車的手,整個人像是落雪一樣從空中墜落向下。
頂着氣流和空氣,蘇瑞輕輕的落在一處屋檐上,她順着交錯的房檐跑了起來,很快就到了那塊被廢棄的荒地。
地面上正好那隻紅眼的老鼠擡起了頭,和蘇瑞來了一個正面、頗為有戰力的輕蔑眼神。
周圍一圈都是炸魚造成的污染地,自己也沒有辦法快速過去,一旦這隻老鼠死亡說不定它攜帶的病毒反而會更快滲進泥土中。
自己必須要用最安全的方式組織污染源。
她看着交錯的假樹葉子下面藏着一截斷了的樓梯,下面有一個孩子用的娃娃車。
頓時心生一計,蘇瑞順着房檐伏下身體,一點一點壓低重心,那隻老鼠咀嚼着嘴裡的塑料,正對蘇瑞的方向。
蘇瑞往左側扔了個迷煙過去,又迅速地往右側丢了輻射棍過去。
那隻老鼠迅速地跑了起來,輻射棍插在土地上,一陣波動掀起,老鼠吱吱叫了兩聲,霎時翻了過來。
蘇瑞順着路緩緩走過去,沒想到擡手的瞬間,老鼠咬上了蘇瑞的手指,一轉眼就跑了。
手指的傷口從某處開始腐爛起來,又迅速地愈合起來,新長的肉覆蓋了腐舊的皮膚,重新恢複了起來。
老鼠見對方沒問題,“吱吱”叫了兩聲,竄進了下水道裡,被蘇瑞兩槍又頂了起來。
“吱吱吱吱”
驚慌的老鼠召喚着地下水道中所有的老鼠,聞風而動的地下水管“嗡嗡”的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老鼠成精了。
蘇瑞回收了輻射棍,喘了口氣,目光凜冽地盯着那隻挑釁的老鼠。
無數老鼠蜂擁而起,從地下紛紛探出了頭。
蘇瑞暫停了這一刻的時間,迅速跑過去将那隻老鼠裝進袋子中。
時間恢複。
那老鼠仍然掙紮地支哇亂叫起來。
蘇瑞拿出懷裡的一小罐試劑,倒入了白色的透明膜袋子中,這隻老鼠瞬間變成了有益的氧氣,消失得一幹二淨。
她環顧四周,見到沒有人,即刻就走了。
隻是在山岩的那一側,有幾個小小的人影出現在那裡,身後的葉璇驚訝地狂按自己的護目鏡截圖,被一隻手搶了去。
還過來的時候,所有的照片都消失了。
墨禾對着身後的人冷聲叮囑道:“剛剛發生的事情是一級機密,誰說漏了嘴,那隻老鼠就是下場。”
頓時,葉璇和陸川的動作也緩慢了,陸川本身驚喜得很,看到一個适合污染去打仗的好苗子,竟然還是個一級機密。
剛想插嘴說什麼,被墨禾的眼神堵了回去。
等到蘇瑞回到現實世界,物偶師已經等的直接在椅子上睡着了。
池雁倒是耐心的蹲在茶幾一旁的墊子上煮着熱茶。
蘇瑞剛回神,物偶師立刻睜開眼站起來,關切地問到:“怎麼樣?”
般若打開了大門,外面是安靜祥和的景象,隻不過蘇瑞的照片和墨禾的照片放在了一起。
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切都是美好的世界。
外面的公告欄上,頭兩個都是顯眼的紅底照,就放在公示欄的第一排。
蘇瑞:新聖者
墨禾:軍事部長
“看到了嗎,池雁,這就是新聖者的能耐。”物偶師揉了揉池雁的腦袋,目光悠遠地看着離開的蘇瑞。
池雁茫然地看着物偶師,能夠記錄這段經曆的隻有物偶師和蘇瑞,再加上有存檔能力的般若。
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差一點毀滅。
“那接下來可是難上加難了。”,物偶師輕輕笑起來,“那個破機器人和這個世界,總有一個要沒,池雁你猜猜,她最終會選誰?”
池雁搖搖頭,出聲提問:“難道兩個不可以一起都保護嗎?”
物偶師搖頭:“這個世界,逆天改命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要的越大,代價越大。直到成為了世界上最大最貪心的賭徒,她就會把自己作為賭注。”
“那賭什麼?和誰賭?可以用算籌概率推算啊,萬事萬物都有概率的,避開輸的機會即可,人人都是赢家。”池雁疑惑地回答。
“賭什麼就要問賭徒求什麼了。”
物偶師落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就帶者池雁離開了。
外面一派歡慶的氣氛,蘇瑞剛出去就被研究所的人團團圍住。
剛擡眼,就看到墨禾在路尾保持一段距離看着自己,臉上挂着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