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嗯，我給那群人的孩子做過家教，當時那人的女兒偷偷帶我進過她爸書房，裡面全是武器。”

“私藏軍火？”汪望道，“這可太刑了。”

“不一定，能獲得這麼多武器可能是相關部門或者通過了聯邦申請。”缪笙說，“隻要理由充分，做過貢獻聯邦通常會通過配槍申請。”

在一個全方位覆蓋攝像頭的城市想要進行軍/火交易并沒有那麼簡單，反之将這件事情端到明面上會簡單很多。而在什麼情況下聯邦會通過配槍申請，最基本的情況有二——該地地區出現反對軍或者異種。

反對軍近幾年幾乎銷聲匿迹，那麼異種便是剩下唯一的可能。

“飯弄好啦，你們快來吃吧！”安安圍着一條圍裙出來喊道。

餐廳的桌子很大，足夠坐下他們這群人，一向躺在床上吃飯的奶奶這一次都堅持着要到餐廳和他們一起吃。

“下一次輪到浩浩做飯了。”蕩蕩不滿道，“安安姐你總是搶我們活幹。”

安安不以為然道：“反正我也閑着也是閑着，浩浩賣菜還沒回來，總不能讓笙笙姐和汪望哥餓肚子吧。”

奶奶的飲食有規定，通常由白蘇阿姨負責，雖然和他們同桌吃飯，但吃的不是同一種。

蕩蕩擡起頭看鐘，“這個點了他怎麼還沒回來？”

這都快下午一點鐘，菜早該賣完了，就算沒賣完這個點也沒有人買菜，換做平常他早該回來了。

“你們先吃，我打個通訊給他。”蕩蕩離席。

“你怎麼還沒回家，笙笙姐和汪望哥今天特地回家看看……什麼？我馬上過去。”蕩蕩匆忙挂斷電話，撈起外套和帽子邊走邊穿。

奶奶問：“怎麼了？”

“沒事的，浩浩說今天去了更遠的地方賣菜，現在迷路了。”蕩蕩對着奶奶笑了笑。

他剛走到玄關處，又折了回來，“笙笙姐汪望哥，你們兩個和我一起去找浩浩呗，順便帶你們到附近逛逛。”

缪笙和汪望放在筷子，跟着他一起換鞋出門。

“麻煩安安待會幫我們熱下飯啦。”缪笙笑着打招呼，“奶奶，我們晚上再陪您吃飯。”

“好嘞！”安安回以一個微笑。

“我也知道啦，你們趕緊去接那個小迷糊回家。”奶奶揮了揮手。

等出了房門，雙方的笑容同時消失，奶奶年紀是大了，但不至于看不出發生了什麼事，她看着碗中的菜，勉強扯出了一個微笑。

“安安你陪奶奶吃。”

……

“事情就是這樣。”蕩蕩走得很急，“浩浩總是這樣，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就知道埋頭硬上。”

他們跑到浩浩的出事地，那兒已經一片混亂，家電家具全部被人推翻在地，東西到處都是，抽屜裡的東西所剩無幾，看樣子是把值錢的東西全部拿走了。

“這裡有血！”汪望喊道。

缪笙和蕩蕩跑到卧室，在相框的旁邊沾了幾個血指印。

“怎麼是他們？！”汪望詫異道，“這不就是今天那對母子嗎？”

照片被人暴力撕扯，邊緣線并不平滑。

“報警。”缪笙道。

“沒用的，公安人員不會抓他們的。”蕩蕩說，“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那也報，報警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缪笙冷靜道，“汪望你留在這裡等公安人員，蕩蕩你帶我去找那群人。”

“我隻知道那棟房子的位置，不确定是不是他們的老巢。”蕩蕩心急如焚，浩浩那樣的性子被他們抓去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受受傷就罷了，他就怕他們把人弄死了，這群喪心病狂的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足夠了，我們就去那。”缪笙說，“如果超過一個小時公安人員還沒有到，你就直接投訴，投完根據我發給你的定位找過來。”

“是。”

安排好一切，缪笙和蕩蕩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