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章

當晚回到洋房，徐海洋告訴了藍塞壬這個消息。

藍塞壬問徐海洋，“你和陳幻對這次優秀畢業生競選，是不是很有信心？我怎麼覺得你們兩是有備而來呢？”

“我兩于你，是過來人。自然比你懂得多。”

“滾！”

片刻後，藍塞壬歎口氣，“我利用了達子他們。”

“象牙塔裡的少爺。”

藍塞壬拿着抱枕追着打他，徐海洋任他打，還怕他磕到哪裡。現在藍塞壬身上，斑斑點點的淤青，很是精彩。

1993年，加曼生前最後一部電影《藍》，在世界三大藝術展的威尼斯雙年展首映。

加曼想去參加首映，被醫生堅定地拒絕了。

HB知道，加曼的身體早已不能坐飛機。加曼現在連坐汽車都會痛苦萬分。

加曼像個十幾歲的孩子一樣和醫生、和HB吵架，怨他們不讓他去威尼斯。

徐海洋覺得這段戲的藍塞壬，也有些本色出演。

他平時和自己犟嘴吵架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的。

電影《藍》的最後一行字幕是一行意大利文，翻譯成中文是：獻給HB和所有的真心愛人。

1994年2月，加曼病逝于倫敦。

臨終前他握着HB的手悲歎道：“感謝上帝，生命終于快走完了。我真的有點厭倦，無法承受了。”

他在日記裡雙目失明的情況下，寫下的最後的一句話是：HB true love。

藍塞壬的戲份隻到這裡。

電影最後有一段亨特的個人戲。

加曼去世後，HB整理保存了加曼所有的相關文件。不管是他的33本日記，還是他的電影創作資料，以及影音文件。

HB在2000年出版了加曼的大部分日記，并命名《慢慢微笑》。

日記裡有加曼創作電影的過程，更有他們的愛情。

加曼去世後，HB一直住在他們的希望之屋，他對媒體笑稱自己是海邊的漁民。

2008年，HB因照管加曼的電影遺産，獲英國泰迪熊特别獎。

今天，海邊的"希望之屋"和花園仍在HB的監管下，并已成為英國一個著名旅遊景點。

6月25日，藍塞壬戲份殺青。

威爾遜組織了殺青宴會，送别藍塞壬和徐海洋。

徐海洋在殺青宴上訂了回國機票。

劉楚見徐海洋忙完了，來敬他酒。

劉楚說：“塞壬回國有行程？”

“國内時間6月28日他畢業典禮。”

“你不說，我早忘記了他還沒畢業。”

徐海洋說：“這段時間多虧你幫忙，回國了一定來公司裡坐坐。若是化妝沒地方，直接來公司裡化。”

劉楚笑着點頭，“思凡早就和我炫耀過了，拍了照片和視頻給我們。化妝間做得舒适精緻。”

徐海洋指了指正在喝酒的藍塞壬，“有少爺支持，他自己也要用，陳幻盯着裝得，還行。”

威爾遜和亨特都像HB失去加曼一樣難過，拉着藍塞壬不放手。

徐海洋真覺得腦仁疼。

三人擁在一起，洋酒開了一瓶又一瓶。

光是徐海洋聽到的，藍塞壬邀請他們去北京這句話，說了有5遍。

等到散場，三人都是被别人架着走得。

車到洋房門口，下車後，徐海洋直接把藍塞壬抱起來了。

到了一樓，藍塞壬說道：“我不上樓，我在樓下睡得好。”

徐海洋不和他犟，把他放在沙發上。

徐海洋快速收拾他們的證件和随身物品，裝箱打包。

自從确認他們近日就要回國，徐海洋已經收起了絕大多數東西。現在，他隻需把一些零碎東西收起來。

徐海洋把他們的證件放在餐桌上，看了一眼藍塞壬，似是睡着了。他忙了一身汗，回樓上洗澡。

等他下樓時，見藍塞壬又坐在了地毯上看電視呢。

徐海洋坐過去坐在沙發上，也看向了電視。

午夜影院正在播放一部同性電影《霧港水手》，這部電影太有名，徐海洋看過不止一次。

電影主角名叫葛海勒，是一名水手，他愛上另一名水手吉爾。

但在吉爾殺了人之後，葛海勒一邊和他吻别，助他逃跑，幾番猶豫後他又報了警。

藍塞壬轉過身問徐海洋，“你說，葛海勒愛吉爾嗎？”

“愛。”

“為什麼？”

徐海洋看着藍塞壬的眼睛，“葛海勒和别人上床的時候，都是在玩。和吉爾的時候，才是愛。”在整個電影中，葛海勒隻吻了吉爾一個人。這句徐海洋沒說。

藍塞壬回過了頭，電影中，葛海勒正在和觊觎他已久的船長上床。

藍塞壬又轉回來，問道：“你吻過别人嗎？”

兩人對視了十幾秒鐘，徐海洋沉沉說道：“你醉了。”

“你沒回答。”藍塞壬的目光落在徐海洋的唇上，他一點點靠近，像加曼吻HB那樣。

兩唇相交之際，徐海洋錯開了頭，低聲而緩慢地說：“你醉了。”

藍塞壬似在瞬間酸了鼻子紅了眼，他使勁打徐海洋。

徐海洋沒躲，他擁着藍塞壬的肩背，一個用力，把他抱到了沙發上。他的下巴磕着藍塞壬的肩膀，用力抱着他。

藍塞壬用力錘他的後背，“混蛋！混蛋！”

徐海洋打橫抱起藍塞壬，不顧他的掙紮，如往常般上樓。隻是這次，去了他自己的卧室。

他剝了藍塞壬的衣服，把他壓在身下。

藍塞壬看着他，不掙紮了，也不說話，似乎想看徐海洋想怎麼樣。

徐海洋扯過被子，蓋住兩個人，他低頭吻了藍塞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