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共腦?”
餘魚反問,随後又不等沈淵回答,喃喃自語了起來:“奇怪了,我怎麼不記得給你開了共腦權限呢?”
沈淵依舊不說話,雙手握着餘魚的肩膀,強行讓他看向自己,彷佛等不到想要的回答就不會罷休一樣。
餘魚:“沈淵,你多大了?還鬧這種小脾氣?”
沈淵依舊不說話,他隻是望着餘魚,眼神逐漸無助了起來。
餘魚:“我不清楚自己那句話說錯了讓你生氣了,也不明白為什麼從剛剛開始你就在和我鬧别扭,反正如果你一定要我道歉的話,那好吧,我錯了,這樣可以了嗎?”
“我還沒死呢。”
不等沈淵回答,一旁的水滴魚先罵起來了:“你們倆在這兒演什麼偶像劇呢?老子花錢是來看小情侶鬧分手搞複合的嗎!”
沈淵還沒松手,餘魚隻能歪着頭看向水滴魚,嘴角上揚,凹出了一個微笑的弧度:“對不起啊,把你忘了。他就是愛鬧别扭,沒辦法。”
“需要我提醒你們現在是在哪裡嗎?”
西維爾蹙眉,此刻他的關注點完全不在NPC身上,甚至也不在沈淵身上。
餘魚。
西維爾看着他,這種微妙的熟悉和陌生感讓他産生了一種恐懼,眼前的餘魚似乎和他記憶裡的那條廢魚一樣,卻又似乎不一樣了。
可以明确的是,餘魚的非玩家身份在系統那裡已經是明牌了,但系統并沒有立即開啟絞殺清理計劃,反而是繼續按照副本設定走着劇情,甚至給了餘魚一個正式的玩家身份進入副本。
一個殘次品,一個被實驗室放棄并清理過的廢物,怎麼會讓系統主動為其開啟綠色通道,甚至重新給了他一個做回試驗體的機會?
如果這條廢魚可以,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
此時西維爾的大腦正在暴風式運作,根本無暇顧及NPC的指控和叫嚣,就連一旁站着的夏帆都看出了異樣。
“部長咋了?”
夏帆低聲問向大胡子:“怎麼看着陰森森的。”
大胡子:“想活命就閉嘴。”
與此同時,餘魚也注意到了西維爾的狀态變化,他扭頭,看向西維爾,歎了口氣道:“你别想了,想太多容易宕機。”
直到這時,西維爾才意識到自己數據牆外的大腦部分已經亮燈太久了,再這樣下去,很難說系統會不會在下一秒發現他覺醒的問題。
就目前來看,西維爾還沒有完全的把握系統能夠放過所有覺醒的殘次品。
就光這個副本裡覺醒的NPC,被重複清理的他就已經見過不少了。
西維爾不願意賭,這次醒來他已經花費了很久的時間和精力,他再難花這麼長的時間和精力等一個覺醒的機會了。
必須一次成功。
看着餘魚,西維爾暫且将一切疑惑都藏了起來,臉上再度挂起了NPC式的笑容,有條不紊地處理完了水滴魚的投訴。
至于處理結果,則是以餘魚和沈淵被關鐵牢為基礎,附加一堆有的沒的懲戒手段。
對此餘魚并沒有什麼異議,沈淵也沒說什麼,他們兩個對這件事的接受度太良好了,以至于水滴魚看到二人的這個狀态,甚至二次起疑西維爾是不是要包庇二人。
“當然不會。”
西維爾笑着安慰水滴魚,眼睛卻是看向餘魚:“他們對這裡的規矩都很清楚,不按規矩來的下場也都明白,今天的一切都是意外,我們自然也會給您一個合理且滿意的答複。”
水滴魚:“那我要是不滿意呢?”
西維爾:“自然是做到讓您滿意為止了。”
......
他們被關到了鐵牢,按照水滴魚的要求,他們甚至是被關在一起的。
沈淵的上衣被脫了個精光,整個人面對着餘魚跪在地上,雙手被鐵鍊高高鎖起。原本夏帆還擔心這個叫沈淵的刺兒頭不會這麼老實的同意被綁,沒想到過程居然順利的出奇。
餘魚自然也不用多說,基本上是和沈淵一個造型,隻不過為了遮擋紅眼,餘魚在安保隊扯掉眼睛上那條白布以後便自覺的閉上了眼。
“讓我把任務做完不好嗎?非要那個時候冒頭?”
餘魚有些無奈地看着和自己面對面被吊起來的沈淵歎氣:“你怎麼總是這麼毛毛躁躁?”
面對餘魚的指責,沈淵并沒有解釋,隻是擡起頭看着餘魚,許久才又低下頭去。
餘魚對于現在的情況有些無奈,他缺失的記憶實在是太多了,對于沈淵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清楚,看樣子也問不出來。
“你要一直和我這樣賭氣嗎?”
餘魚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回來也很不容易的,你确定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