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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鶴拿起手機，跑到走廊的角落撥通了司澄的電話。

她直白地問道：“那幾個營銷号的電腦是不是你黑的？”

“他們在網上罵她，我看着不爽，怎麼了？”司澄的語氣毫無遮掩。

……幼稚、太幼稚了！

司澄的行事風格和思維邏輯簡直就像個叛逆期的孩子。

江鶴責怪道：“你這樣反而會引發他們的反撲。”

“難道你能黑掉每一個轉發者的電腦嗎？”

司澄還在嘴硬：“我看到一個就黑一個！”

“你随意黑别人的電腦是犯法的！”

司澄“哼”了一聲：“你怕了？我不怕！”

“如果阮鈴知道你這樣，你覺得她會再理你嗎？”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

看來還是搬出阮鈴教育他比較有用。

“她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司澄語氣沮喪地問。

江鶴解釋道：“她在忙很重要的事，等她忙完，網上的事也會慢慢解決好。”

雖然有些哄騙的成分，但起碼先穩住司澄，不能讓他再添亂了。

“那、等她忙完，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嗯。”江鶴答應道。

“她……沒哭吧？”

聽他這語氣，阮鈴沒哭，他倒是要哭了。

江鶴失笑：“司澄，你太小瞧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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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安撫住了司澄，江鶴萌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既然魏樂樂能買營銷号煽動輿論，她這邊就不能嗎？

局長說警局内的大家不能下場，那警局外呢？

是的，她想到了程雲舒。

程氏在輿論上的話語權可比魏樂樂強一百倍。

魏樂樂能買通、慫恿的營銷号，程氏隻要給個顔色，他們就得乖乖閉嘴。

像樂樂同美這樣體量的娛樂公司，程氏底下至少有十幾個。

如果程雲舒能幫忙，事情就好幹很多。

“系統，程雲舒對阮鈴的好感度是多少？”

【程雲舒：15%。】

15%……

司澄是30%。

也就是說，程雲舒對阮鈴的好感隻有司澄的一半。

酒會第二天，她問阮鈴酒會上和程雲舒發生了什麼。

阮鈴還很奇怪，她說她一句話都沒有和程雲舒說。

酒會上搭讪的人太多，自己就跑到角落裡擲飛镖去了。

……

程雲舒對她的好感度是怎麼從5%提升到15%的呢？

難道堂堂的程氏總裁見色起意？

又或者是被阮鈴的飛镖技術折服？

……

研究他們這堆人的戀愛線比破案還難！

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她也聯系不上程雲舒，不如先給章天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

電話裡的章天有點病殃殃的。

“怎麼了，江警官。”

“你看到今天的熱搜了嗎?”

"不是吧江警官，你們經常還有空盯熱搜。"

“我上班到現在忙的腳不沾地，哪有空玩手機？”

“你忙你忙。主要是這次上熱搜的人是阮鈴。”

“阮警官？她怎麼了？”

江鶴簡要地向章天說明了情況。

“那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了……找程總幫忙？”

“你知道程氏有多少業務公司嗎？”

“他會有心情摻和這種事嗎？”

章天說的在理，但江鶴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說不定呢？”

“如果程總安排娛樂公司，要求網紅們站出來提阮鈴說話，那和魏樂樂有什麼區别？”

“換句話說，無非是一個更大的輿論權壓倒了一個更小的輿論權。”

“程總一向不幹涉程氏媒體公司旗下明星、網紅的言論自由。”

“我願意幫你，但是你這樣肯定是行不通的。”

江鶴理解章天的意思，但她一開始找程雲舒的目的就不是讓他安排營銷号下場壓制現在的輿論。

壓制隻能因此反撲，這也是她勸司澄的理由。

她想給程雲舒提供的，是一個商人無法拒絕的交易。

江鶴向章天解釋了自己的想法。

章天聽完，猶豫了片刻，說道：“好，我去跟程總彙報試試。”

十五分鐘後，江鶴收到了章天的短信。

【程總同意了，就按你說的來。】

江鶴懸着的心有一半落到了地上，還有一半在等仍沒從局長辦公室出來的阮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