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抑似乎能理解高揚為什麼喜歡她。
坦蕩的美麗,可愛的狡黠,無厘頭的天真。
扶光被高抑打量的目光注視着非常不适,迅速反手扣住高抑的脖子,高抑順從地倒在沙發上,頸子青筋突起的厲害,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
扶光手掌慢慢收緊,像是在纏繞絞殺一隻獵物。
高抑青白的臉逐漸變得通紅,但卻并不反抗,反而緊緊盯着扶光的眼睛,悄無聲息伸出自己手,覆到扶光的手上。
就似乎是她在引導扶光掐住自己的脖頸,眼睛裡是扶光看不懂的東西。
高抑好像很享受這種束縛感。
扶光打了個冷戰迅速把手收回,在衣服上胡亂地擦。
太可怕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獵物!
“咳咳咳——”
高抑蹲在地上斷斷續續地咳,咳完又靠回到沙發上,忍不住目光追随扶光。
“講講你和我哥怎麼認識的?”
“我說過了,我真的不認識什麼高揚……”
扶光有時候覺得語言對人類是沒有用處的,因為他們根本聽不懂話。
高抑從來沒懷疑過雙生子的心靈感應,畢竟當年她就是靠這個逃出來的,大概率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小榕又被晾在一旁,扶光已經确定高抑就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了。
“扶光姐姐,那個小男孩好奇怪……”
小榕貼到扶光耳邊小聲說道,雖然這一路上很混亂,她還是發現那個小男孩奇怪的地方,一直擺弄手中玩具的胳膊,或者像機器人一樣戳衣服上的一個洞,很像動物園裡産生刻闆動作的動物。
這都是媽媽教給她的,有一次她們看到一隻老虎在鐵籠裡不停轉圈,媽媽說因為那些小動物在動物園裡不開心。
小榕察覺到那個姐姐不喜歡自己,就盡力放低聲音縮小存在,不讓自己讨厭到别人。
畢竟都是因為自己的爛好心惹的禍。
“哎,那個小男孩怎麼回事?他的家人呢?他沒有家人嗎?”
扶光也對那個小男孩感興趣,便直接問高抑,她似乎早就知道那男孩的存在。
“他是精神系,家人都變成喪屍了。”
“啊,精神系是什麼?有什麼用?可以殺人嗎?”
扶光以前從沒聽到過這個異能,她最喜歡學習新知識。
“當然可以,雖然不是直面的物理攻擊,更像是一種……”
高抑停頓了一下,她有點不知該如何形容。
“如果沒有自保能力就更像是一種工具,可以利用他來操控别人情緒,進行心理暗示,或者僞裝無害模樣來迷惑,再或者談判時取得信任,總之不要看他的眼睛。”
“這麼神奇?”
扶光轉念一想又繼續問。
“那他為什麼不使用這個異能讓那些人内讧?互相懷疑?大打出手?然後自己跑掉。”
“哈——跑去哪兒?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願意帶個拖油瓶?”
扶光翻了個白眼,把小榕的耳朵捂住。
她發現了,高抑根本不會好好講話。
咚咚咚——
這時候外面響起一陣規律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