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鼻梁,臉頰,皮膚手感确實很好,她用手輕輕掐了掐他的臉頰。
他的臉頰立刻變得滾燙。
他的呼吸不穩,急促的頻率讓她覺得他有點心律失常:“不要緊張,我都說了不要緊張。這是命令。”
澤遲吐字艱難地回答道:“……原諒我,我做不到。”
手指按在了他的唇上,他立刻閉嘴。
她摸到他的頸部時,澤遲整個人都在煎熬中。
她居然……像追兔子一樣追着他的喉結玩!
“真的逃走了。”她雙眼發亮。
澤遲忍耐不住,擡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用上了一點力道。
他睜開眼,和她對視了幾秒。
她自覺地道:“不讓我玩了,那就停下。”
“不……”他不知所措。
不是那個意思。
聞謹提出要求:“還有你背部的傷疤,讓我摸摸,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地方。”
澤遲試圖解釋他不是不喜歡她的觸碰:“我不是讨厭……”
聞謹:“最後一個地方。”
澤遲屈服,他翻過身趴着,郁悶又心癢。
他的渾身上下都在發燙,可他不能主動,他沒有資格主動想要什麼。
他隻能等她提出要求,他會始終在,她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她撩起了他衣服的下擺,不敢撩太高,免得害他着涼。
她把手伸進去,裡面熱乎乎的,她的手沿着肌肉線條的走向一路找到了那處不同尋常的皮膚。
她輕輕地摸了摸,很快抽出手:“好了。”
澤遲沒有翻過身來,他低聲問她:“為什麼?”
聞謹以為他是問她為什麼突然想摸摸他,便道:“因為很好奇,對你很好奇。”
怎麼會有人是這樣一個人呢。
澤遲是為什麼變成這樣一個人的呢。
澤遲的心髒快要被沖泡開了,他感覺自己在融化,像一粒咖啡豆一樣,又酸澀又清苦,卻是香氣四溢的。
他的腦袋埋在雙臂間,聲音悶悶的:“……謝謝你。”
聞謹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不客氣。”
很奇妙對吧?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會這樣回答。
如果她的異能是探測系,說不定就能把這個奇怪的人從頭到腳掃描一遍,好知道他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她又忍不住伸出手,呼噜呼噜揉了揉他的頭發。
“聞謹。”
他忽然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麼了?”她問。
“可不可以,吻我一下?”他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
聞謹:“那沒問題,你早說啊。”
澤遲坐起來,他垂着眼,讓人看不見他眼中的神色。
聞謹的手按在了他的肩上,靠近他,一個不容置疑的吻。
她吻得磕磕絆絆,就像他的呼吸一樣不順暢。
他順從本能,摟緊了她,讓她更加貼近自己,她的脖頸揚了起來。
昏黃的小夜燈像一枚月亮。
“你會扔掉我嗎?”
“……”
她睡着了。
他輕聲說:“雖然扔掉也沒關系,但是……”
但是他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