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澤遲,一切都會好很多。
如果沒有澤遲……
……
和澤遲通訊的時候,聞謹注意到他正在搗鼓甜品,手上沾着面粉,有些狼狽地擦幹淨。
“你喜歡吃甜品?”聞謹好奇道。
她這才發現她對澤遲的喜好一無所知。
他喜歡吃什麼,做什麼,她腦子裡什麼概念都沒有。
在她的印象裡,澤遲就像空氣一樣存在于她的生活中,“那個貼心下屬”,這是屬于他的标簽。
澤遲忙不疊否認:“不是。”
聞謹調侃道:“但是你背着我在家裡偷偷做甜品!其實你大可不必瞞着我,我不會攔着你吃的。”
誤會大了,連解釋都解釋不清。
澤遲也隻能默認:“好。”
澤遲會假裝不經意地探聽一下她和祁原的關系發展如何:“祁原的精神力修複對你來說還好嗎?”
聞謹誠實答道:“挺好的,不過這幾天沒怎麼用到,調查才剛開始呢。”
澤遲稍微松了一口氣。
他看到通訊畫面裡,旅館房間的牆上挂着一幅彩色的AI畫,他愣了一下,不安的感覺再次襲來。
“你要注意安全。”他說不清那種不安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但他又不能探聽機密,隻能擔憂地對她道。
聞謹早就注意到澤遲的反應了,她抓住這個細節:“我再問一遍,你對這個旅館真的沒有印象嗎?”
澤遲努力回憶了一下,确認:“沒有。”
聞謹見沒有線索,隻能暫時作罷,她提起另一個話題:“莎洛娅醫生說有一封快件會寄到我家,明天你幫忙簽收一下。”
次日,莎洛娅醫生的快件果然寄到了。
澤遲簽收了快件,把快件放在櫥櫃上,放上了提醒她注意的提示貼。
在等待她回來的過程中,澤遲每天在家裡所能做的,不過是焦慮地做家務,焦慮地睡覺,焦慮地醒來而已。
他翻看美食電子教程,按照他的記憶裡她喜歡的口味嘗試新菜色:“希望她會喜歡。”
做完菜,他開始考慮往自己身上增加自然香味,好讓她回來後擁抱他的時候能多停留一會。
她曾說他身上有一股冷冷的不知名香味,很好聞。但他害怕廚房的油煙氣會讓他最終變為油膩的黃臉公,所以他開始為此焦慮。
精神體麻袋郁悶地對他道:“你好像有點走火入魔了。”
澤遲冷靜地回答道:“确實如此。”
他一想到祁原在她的身邊,代替他的位置,為她治療傷口,和她愉快地閑聊,順便肢體接觸——他一想到這件事,他就無法壓抑心中的煩悶。
他恨透了那個奪走他位置的家夥。
雖然他深知自己配不上她,但這不妨礙他陰暗怨毒的那一面不受控制地發作。
就算賴皮也要待在她身邊。
隻要她沒有明确說明,他死都不會走的。
期間,她的青梅竹馬顧緻繁聯系了他,再一次警告他。
澤遲這次已經能極度平靜地回應來找茬的人了:“她沒有打發我走。”
顧緻繁被他的不要臉震驚到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比前些天更加頑固了。”
澤遲微笑:“那你呢?她說你最近在和她打冷戰,她說她受不了你的脾氣。”
緻命一擊。
顧緻繁語塞,當場挂了通訊。
澤遲在自己的記錄手冊上記下:她離開的第四天。
寫完,他卻開始發怔。
原來才第四天。
原來她離開他進行調查任務才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