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聞言愣了半晌,突然鬼叫,“啊啊啊,你幹嘛吓唬他!”
顔蘊甯甩了甩手,相當不在乎,他才不信就憑這盤起來才巴掌大的小東西自己慢慢爬,能跑出去多遠。
他四下張望了一圈,雖是知道了這裡是霞煙的惡獸林,但他還未來過,自然是不知道妖界的入口應該在哪裡。想了一圈,最後他将視線落在了那個被吊起來的倒黴蛋身上。
“還未請教兄台的名字。”他言笑晏晏,似乎這修士不是被他吊起來的一般。
那修士還在掙紮,聽見他問話,自然是十分惱怒:“我?我是你爺爺,還不快把我放下來!”
顔蘊甯啧啧搖頭:“不禮貌啊,按道理說你現在這副模樣,不應該先低頭說兩句好聽的讨饒嗎?”
他邊說,還邊尋了塊石頭坐下,準備先歇一會。
先前驚蟄帶着他趕了一段路才到了胡家,還沒等他松口氣,系統又鬧着要他進這幻陣之中。眼下終于有機會喘口氣了,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先坐下來好好歇一歇。
聽他這般說話,修士更是呸了一聲:“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家的小子,連我們這種正道修士都綁,教養都到狗肚子裡面去了!”
顔蘊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來之前驚蟄給他換了一身合身的衣服,順便将頭發重新束起,端是個偏偏佳公子。隻是這位佳公子,似乎有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哎呀,我呢,還未成年,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小孩子不懂事吧。”
他邊歎氣邊搖頭,好似生怕氣不死這禦獸宗的修士一般。
系統落到了他的指尖,光球微微抖動,似乎憋笑憋得厲害。
它也是領略過顔蘊甯這張嘴的,連蒼越這種大妖也都未能把他唬住,這修士怎麼會覺得自己幾句話就能将顔蘊甯吓住。
見修士氣得漲紅了臉,顔蘊甯也是好脾氣地商量道:“這樣,你告訴我你們過來這裡是幹嘛的,我就将你放下來,如何?”
如何?自然是不如何的。
“哼,小孩就是大膽,我們宗的長老就在這附近,隻怕你還未得逞,就得被他抓住教訓!”
“多大的人了,打架還要喊家長。”顔蘊甯聞言歎氣,默默地催動捆仙索将人綁的更緊了些,“你覺得是你們長老先來一步,還是你先交代在這裡?不過是幾句話的事,你不會不知輕重吧?”
修士被捆仙索勒住了脖子,一時之間出不了聲,隻能艱難地搖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顔蘊甯靠在樹幹上,坐得頗為閑适。見他搖頭,便曲解道:“不願意說嗎,也好,硬骨頭才配得上正道修士這四個字。”
“呃——”
修士着急說話,但也隻能發出一兩聲氣音。好在那顔色頗好的魔頭終于大發慈悲,願意将那該死的繩子松開,聽聽他要說些什麼東西。
“我不聽廢話。”顔蘊甯冷道。
“是……咳咳,是,我說。”那修士咳嗽了幾聲,終于學乖,不再對着顔蘊甯亂叫。
系統見狀縮了縮自己并不存在的脖子,好在自己并沒有得罪甯甯,不然現在倒黴的人就是它了。
隻見那修士猛喘了幾口氣,解釋道:“我是禦獸宗單長老的弟子張默,師尊聽說這邊有覺醒了神獸血脈的妖獸,便想着過來這邊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抓到或者給我弄個好點的契約靈獸。”
顔蘊甯沒有表示自己信或者是不信,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樣子望着他,讓他感覺頗有壓力。
隻是他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師尊這趟出來是為了抓妖獸的,更多的他也不清楚。
但他也知道顔蘊甯這是對自己答案不滿意,他還不想被這個瘋子弄死在這裡,隻能絞盡腦汁,再想出來更多的情報以換取自己的性命。
“啊!我想起來了,師尊還跟我說過這神獸血脈的妖獸其實還有更進一步的辦法。隻要能找到一隻這樣的妖獸,他就能給宗裡增添一大助力,到時候這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
顔蘊甯本就是幻陣之外的人,自然是清楚這禦獸宗确實是有通過洗精伐髓制造神獸的辦法。
這禦獸宗之内的權利鬥争,他不怎麼感興趣。但也曾聽說過那隻接近于神獸的白虎,那可是禦獸宗最拿得出手的鎮宗之寶,旁人輕易不能見得到。
他的心中對于張默話的真實性有了計較,但也沒有依言将他放下來。任憑張默吊在那裡叫喚,他也權當聽不見。
也是多得平時系統的“訓練”,不然他還真不一定能将這麼大聲的叫喚當做耳旁風。
幻陣一般會利用入陣之人最在意的一段記憶來編造夢境,令人深陷其中難以脫身。也不知道這蒼越到底是在意什麼,竟是幻陣回溯到了這個時候,難道說,那白虎是他的什麼親友,所以才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邊想着,邊覺得自己想法有些好笑。
但誰讓他答應了系統的請求,現在自然是要想辦法理清蒼越的想法,将這條蠢蛇撈出去。
不用他吩咐,系統便已經自動自覺開始搜索那位單長老的位置。好巧不巧,就在蒼越位置的附近,好懸沒把系統吓死。
顔蘊甯聽着系統報出的位置,當機立斷,決定将吊在樹上的張默打暈,自己則是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準備去跟單長老求助。
雖然不知道蒼越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但多做一點準備總是沒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