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城牆之上,升起了燦爛而絢麗的漫天煙火,在七月夏夜的星空之下格外明亮。
絢爛的五色煙火似是帝王早已安排好的補償,一直等待着那人歸來罷了。
“殿下可真是一諾千金。”
林禦渡伴在季淩溪身旁,打趣道。
“答應阿渡的事情,自是每一件都要辦到。”
季淩溪暗戳戳的扣緊了林禦渡的手,與他共度這安甯的甜蜜。
而此時此刻人間安甯了,冥界與天界卻又亂成了一鍋亂麻了。
“廢物,尋遍六界也隻有在冥間找到點點林崎遠的痕迹。”
“若不能把這個隐患給解決了,這将是我們九重天永遠的恥辱!!!”
天帝蕭凜霧揉着眉心,他與林崎遠曾是同窗,在天地初開之時便是舊相識。
隻是林崎遠這人做事太随心所欲沒有規矩,且他從天地初開時,便缺了一顆心。
或是天生無心的緣故,林崎遠在修為上可謂是超過了其他仙靈太多太多了。
直到那差一步便可登上九天極樂成神之時,卻因無心,一直留在了九重天内。
但就算這樣,林崎遠也一直是衆仙之中實力最為強勁的那個,在數千年前的封神之戰中也混了個九重天内的戰神當當。
可惜的就是,他蕭凜霧一直和林崎遠是死對頭,怎會讓林崎遠手握九重天的那幾萬天兵呢?
他林崎遠是天才不假,可天才也需有心計,這九重天其實與人間也别無其他兩樣,照樣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如若學不會,看不透,那隻有被驅逐或當個閑官的份。
蕭凜霧的思緒回籠,他自知這件事情非常棘手難辦,他坐在天帝這個位置上也不過區區幾百年,若不是幾百年前的那一場變革,說不定現在這個位置上的就變成了林崎遠……
林崎遠是蕭凜霧的眼中釘肉中刺,若沒有幾百年前那場變革,蕭凜霧他還沒有機會乘機給林崎遠安排一閑職,而現在也正是林崎遠自己撞上了槍口子。
不乘機拔了眼中釘肉中刺,蕭凜霧怎麼會能在天帝這個位置高枕無憂呢?
冥界奈何橋旁。
“這是第幾隻謎香蝶了?”
“那天帝還真是對我們林魔頭锲而不舍。”
暮淞毫不心慈手軟的處理了不知道是第幾隻尋着林崎遠魔氣而來的謎香蝶,皺着眉頭說道。
“畢竟我們也算老宿敵了,他現在巴不得除之我而後快呢。”
林崎遠躺在院中竹林的躺椅上,翹着二郎腿毫不在意的說着。
“林大魔頭究竟和九重天有些什麼奇奇怪怪的糾葛,讓這天帝抓着一堕魔仙如此念念不忘,還是林大魔頭又是瞞着我又一段不為人知的情緣?”
暮淞有些吃味的說着,自從他和林崎遠在一起之後,好像我們的大妖怪越來越愛吃味了。
“小暮淞竟然會吃醋,太太太不得了了!”
林崎遠笑着,從躺椅上起來在暮淞臉上印下了一個吻,而後又飛速逃開了。
“小暮淞想知道的話,等我晚上告訴小暮淞。”
“現在啊,到了我去奈何橋邊吃樂子的逍遙時間咯。”
暮淞看着林崎遠溜得沒邊的身影,無奈歎息。
“吾夫甚不顧家,每日都想着往街上跑。”
林崎遠雖然嘴上說着要來奈何橋邊看一看,實際卻偷偷溜到了忘川河畔。
他來此地其實也就是為了自己那九重天上的破事不要叨擾到自己的小暮淞罷了。
“天虛元君,太玄元君,我們在九重天之上也算是同袍之誼,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在異界大打出手吧。”
林崎遠看着拿着法器面前來者不善的兩人,面上難得擺上了認真。
“我們為何要與以一叛魔為為同袍?”
天虛與太玄皆沒有放下法器的的意思,而是把靈氣全數注入了他們的法器之中。
那一把紅色的玄機傘與那一支墨綠的藏碧笛皆煥發出了他們原有的煞氣,玄機傘上的隐藏起來的利刃全數撐破了傘骨。
而那一支藏碧笛的煞氣随着空氣之中靈氣的傳輸而落音成針,每一音波皆是殺意。
“我以為我們還能算得上朋友。”
林崎遠看見兩人這樣,也沒有多餘的猶豫,祭出了他的法器寂酒。
墨黑色長鞭卷上了那帶着利刃的玄機傘,而剩下的寂酒尾骨靈活的擊破着那空中發過來的音波。
“你們兩人在九重天全盛時就鬥法鬥不過我,這又是何苦呢?”
林崎遠手臂一提,振開了玄機傘與藏碧笛的全部攻擊。
“是啊,林戰神,你一直都是那隻離神壇隻差一步之人。”
“我們爾等,不過皆是凡人。”
天虛與太玄又換了兩招招式,玄機傘開始不斷變化成其他模樣,可對于林崎遠來說就隻是花架子罷了。
太玄正欲在林崎遠的寂酒全力與玄機傘纏鬥之時搞個偷襲,他吹響着藏碧笛,那音波詭異的從林崎遠身後攻去。
“花架子罷了,真以為我隻有寂酒這一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