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崎遠說着又催動體内魔氣,他在前不久剛剛煉化了一新的法器,正好此時能夠派上用場。
“還有?太玄?隻有你通音律?”
“真以為我這戰神隻會武藝了?”
林崎遠說罷遍吹響了萬千蜉蝣響,那是一支骨哨,是暮淞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之時那時的林崎遠還在人間的棺椁裡,無法吹響那骨哨,也無法回應那溢出的愛意。
骨哨一響,萬千蜉蝣小妖應。
林崎遠一面吹着骨哨,操控着那喚來的妖靈,一面繼續操縱着寂酒與天虛太玄纏鬥。
三人大概纏鬥了半炷香,林崎遠倒還是狀态滿滿,可天虛和太玄卻快要撐不住了……
天虛與太玄收回了玄機傘和藏碧笛,剛才的那幾擊便已耗盡了天虛與太玄的大半靈氣,現在再與林崎遠纏鬥下去怕是怎麼也赢不了。
“誰人在我冥界地鬧事。”
季欽自是知道林崎遠這大麻煩肯定有九重天仙君來找他麻煩了,可他既然說了讓林崎遠住下,便不會放任不管。
“冥王殿下,這是我九重天諸事,還望冥王殿下莫要多管閑事。”
天虛和太玄毫不客氣的說道,他們本是孿生兄弟,原是那南山上的兩朵并蒂蓮。
“這事我還偏要管了,在我冥界鬧事鬧得如此之大,還讓不讓往生者往生。”
“小黑,小白,送客。”
季欽說罷便拂袖離去,留下了黑白冥官幫着林崎遠面對這難纏的并蒂蓮。
“在下先謝過冥王大人了。”
林崎遠對着季欽遠去的地方遠遠做了一個緝,而後接着與天虛太玄纏鬥在了一起。
天虛太玄之前與林崎遠纏鬥之時便已經用了大半靈氣,現在又多出了兩個冥官……
“林崎遠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能在這冥界安家。”
“不過你以為你和你那妖首真的就天長地久嗎?”
“做夢,你一無心之人長出的心,我看也會碎掉的。”
天虛和太玄眼看打不過,便準備打道回府,走之前還留下了幾句箴言。
“慢走不送,我和我夫自會天長地久。”
“他在人間守我十八年,我自然要還他一千八百年的相守。”
“世間因果,不相遇,就不會相守。”
林崎遠淡淡的說着,他在九重天之上可憋屈壞了,所以才愛六界到處跑,不然也不會遇上長着七竅琉璃心的小暮淞。
他們可是天定良緣。
管他是魔是仙是妖……
“小暮淞,看夠沒?”
“就知道你會跟來。”
林崎遠早早的就感受到了暮淞的氣息,那是一次次融入自己身體之内的氣息,怎麼能輕易忘記呢?
“就知道你不老實,又跑出來打架。”
暮淞像個賢内助一樣為林崎遠拂去身上沾着的灰土,又到處看了看他有沒有受傷。
小黑小白表示:沒眼看,真的沒眼看,這一對怎麼和二殿下和他們頭頭一樣膩歪。
小黑小白更不知道的是,這一對與他們的二殿下和他們頭頭也有着說不清理還亂的關系。
“既然冥王的貴人沒事,我等就先去原先崗位值班了,還請二位自便。”
小黑小白實在是看不慣膩歪的小情侶,找了個理由迅速開溜了。
“九重天一直這麼糾纏不休嗎?”
“林大魔頭還沒有告訴我,你與那九重天帝王到底是何愁何怨?”
暮淞一臉鄙夷的看着林崎遠,林崎遠一臉無辜的說道:“就蕭凜霧他嫉妒我而已。”
“我與他共同誕生與這天地之間,可他處處要與我比個一二,就是個偏執狂。”
“為夫隻愛小暮淞一人。”
“小暮淞你要相信為夫啊,為夫絕對是清白的啊!!!”
林崎遠眼神真摯,那好看的睫毛忽閃忽閃,墨發三千因剛才的鬥法有些微微淩亂。
“我自是相信林仙長的。”
暮淞的面上突然泛上了一抹绯紅,他别扭的别過頭去,那微微卷曲的銀發又開始跳動了起來。
“小暮淞害羞了。”
“嘻嘻嘻,我們回家。”
林崎遠與暮淞站在忘川邊,身後便是無盡的曼珠沙華,那漫天的鮮豔紅花映照着一魔一妖的身影無限拉長,直至回到他們的竹屋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