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魔鬼,隻不過啊——”
“虎杖,大家有時候聽不懂你的搞笑段子,隻是配合假笑。”
“伏黑,每天不帶玉犬散步是虐待狗狗。”
“乙骨前輩,聽五條老師說,你一個人時喜歡拿着太刀大喊卍解。”
“真希前輩,我知道你會趁熊貓前輩午睡時,偷偷rua他的軟軟毛。”
“狗卷前輩,昨天Z牌止咳糖漿大打折,但你在價格跳水前剛囤了一大批吧?”
一時間,慘叫聲、痛哭聲、哀嚎聲此起彼伏,直升機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簡直就像愉悅犯殺人現場,四處都倒着形容枯槁的屍體。
真人不高興着,從地上探出頭來:“靈魂上的弱點不是這麼打擊的。”
野薔薇拿起錘子,把他打地鼠樣錘下去。
“你沒有插話的資格。”
她的表情不比揶揄同伴時那樣輕松,而是恐怖又冰冷。
“真人,你記住,你的咒靈同伴不是被誰殺的,是被你的自大害死的。他們期待你能帶領他們,但你隻是個無能、愚蠢、毫無任何價值的失敗首領。”
真人沉默了下。
“呵呵,漏壺他們死掉都是自己太弱小,和我無關……”
真人雖然故作輕松,但他的每一寸皮膚都在顫抖,夾在機身裡的内髒也發出了詭異的咕唧聲。
末伽梨趕緊呼了機身一巴掌。
“不準在這裡吐出來!”她擰着眉,“你那幾個同伴我當時也順手複活了,你敢吐我就叫羂索用咒靈操術把他們都吃掉。”
“呃!是……”
真人努力停下自己的顫抖,雖然他的内髒仍在咕唧,但他卻讨好着:“看,末伽梨,我忍住了哦。我很乖吧,所以……”
“何人喧嘩!”運輸機外,傳來怒喝。
艙門打開,禅院家大門門口,一隊容貌各異的男性手持咒具,敵視地将他們包圍。
……
…………
………………
禅院家門口,禅院家的護衛隊将運輸機團團包圍。
禅院真希沉聲喝道:“是我!放下武器,【炳】、【軀具留隊】!這裡不需要你們警戒!我帶惠回來繼承家主之位!”
護衛隊互相看了一眼,紛紛大笑出聲。
“你?命令我們?禅院家的恥辱、無術式的吊車尾、沒用的女人,你怎麼以為你——”
砰!空中,牙齒帶着血迹吐出。
真希攥緊拳頭,對着其中一人的下巴,來了一記漂亮的上勾拳。
那名咒術師飛了起來,摔落在地,不住地呻吟着。
“你——”護衛們驚愕着,揮起咒具就向真希沖來。
太刀出鞘,與咒具铿锵碰撞,乙骨憂太面色陰沉。釘琦野薔薇大笑着揮舞鐵錘,釘子如子彈般飛向他們的身體。
“【萬種影法術·野火】。”
地上,陰影裡蔓延出熊熊燃燒之火,瘋狂纏繞上敵人。
護衛隊動彈不得,隻得怒吼咆哮。
伏黑惠抱起手臂,冷淡道:“你們在對真希前輩做什麼?不可對禅院家的新家主不敬。”
“什麼?新家主不是……”
“我的确是回來繼承禅院家主的。”伏黑惠說,“不過,空降家主對我、對禅院家都是麻煩。”
他露出些微的不快和困擾。
“聽真希前輩說,我那個不知死活的臭老爹,是現任禅院家家主的大哥的孩子。”
“因為我的術式是稀有的祖傳影法術,所以他們當年做了約定——如果禅院家家主空缺,并且五條老師失去行動能力,那麼下一任家主就是我。”
真希哼了聲:“正好,家主直毗人忽然決定隐退。他參與了澀谷之戰,受了重傷,如果沒有末伽梨,他應該已經死了。”
“那狡猾老頭大概經曆了回生死,醒悟看開銷聲匿迹,聽說還留下封信,說餘生要去追求他的手繪動畫夢想。”
伏黑惠聳了下肩:“我雖然舊姓是禅院沒錯,但因為臭老爹很早再婚入贅,所以從5歲起就姓伏黑,和禅院家内部沒有任何關系——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以後,我也不想有什麼交集。”
“家主可以指定繼任者。”伏黑惠說道,“顯然,真希前輩比我更适合這個位置。”
護衛隊的眼睛瞪得血紅:“你、你竟然把家主之位讓給一個沒有術式的女人?!”
“這不是讓,而是真希前輩本來就應得的。”
伏黑惠側頭看向面龐堅毅的真希。
“當年,五條老師對我說,如果我選擇去禅院家,那麼身為無咒力普通人的義姐絕無可能幸福,可想而知那是怎樣的地獄。”
“真希前輩在那種環境下出生、成長,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打破了你們無理無端的歧視,成為了相當強大的咒術師——我一直對她非常尊敬。”
護衛隊們牙都快咬碎了,他們大喊着:“禅院家家主不可能沒有咒力,也不可能是女性。”
禅院真希咧開笑來。
“那麼——”她說道,“你們就恭喜我成為第一個吧!”